“雪太大了,好冷!”
盧麗麗把身上的羽絨服緊了一緊,她比陳航與薇瑞兒要更怕冷一些。
薇瑞兒把劈好的木塊塞進了火竈裡面,她很快升起了火,木屋裡面頓時變得暖和起來。
陳航在這裡找到了鹽與乾肉,他開始了燒烤作業。
屋外的風雪仍然極大,北風將玻璃窗吹得“啪啪”作響,山頭上的樹林十分稀疏,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三個人圍在了火堆的邊上吃肉,薇瑞兒還在這裡找到了牛奶。這間木屋就是獵人休息用的,存放在這裡的東西還算充沛。
牛奶在奶鍋裡面煮滾了,香味瀰漫在了木屋裡面,盧麗麗幫助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大家把那杯子捧在了手裡,一股暖暖的味道傳遍了全身。
“你說我們要多久才能回到航母上去?”陳航望着薇瑞兒問道。薇瑞兒皺了皺眉頭,她看了看窗外的暴雪,薇瑞兒嘆着氣說道:
“只怕要比來的時候花更多的時間。”
“因爲這場雪?”
“是啊,來的時候是夏天。”
兩個人隨口對答,盧麗麗聽得十分認真。當陳航與薇瑞兒停下了話題的時候,盧麗麗問了一句:
“我以前真的和你們一起住在航母上面嗎?”
薇瑞兒微笑着點了點頭:“當然,那裡還有一間你的實驗室。”
盧麗麗笑了,眉毛彎彎的。
當天夜裡,三個人就躲在了木屋裡面。暴風雪持續了整整一夜,當天明醒來的時候,陳航等人驚訝地發現屋外的積雪已經堆到了窗戶的上面。
試着推了推門,木門紋絲不動——大門被積雪給封住了。
從僅留一線的窗戶看出去,暴風雪仍然沒有停息,陳航等人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怎麼辦,出去不?”
“理不了這麼多了,我看這場雪只怕還會持續下去。還有,昨天的通訊時間我沒有收到航母傳來的信號。”
“會不會是山區地形、風雪太大、雲層過厚的原因?”
“有可能,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
“好,那我們從屋頂出去吧,我看這裡有一道暗門設計。”
陳航推了推屋頂的那道暗門,這應該是木屋的主人刻意設計出來的,這間木屋不是第一次被積雪掩埋了。
屋頂的積雪肯定極厚,陳航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他把雙手頂了上去,就的見“譁”的一聲,大量的積雪從屋頂上面塌落了下來,那扇窗戶被徹底掩埋了。
推開木門,陳航等人從木屋裡面鑽了出去,他們驚訝地發現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
積雪掩埋了不多的樹木,僅留着樹冠露在了外面。茫茫的白雪如同連天的大海一樣,這個世界只剩下純淨的白色了。
陳航試着邁出了一腳,積雪十分鬆軟,他當場陷了下去,積雪瞬間就漫到了他的腰上,並且還有下陷的可能。
身後的盧麗麗眼疾手快,她一把就拽住了陳航,盧麗麗與薇瑞兒把陳航拉了回來,陳航皺着眉頭說道:
“雪太厚了,只怕行走十分困難。”
薇瑞兒撓了撓頭,她也覺得有些苦惱。想了一想,薇瑞兒拿出了一個主意:
“找些木片綁在腳上,這樣一般就陷不下去。”
三個人開始了行動,他們回到了木屋裡面,這裡雖然沒有滑雪板,但儲存的木材卻是相當的豐富。
陳航動手加工,很快六塊薄長的木片被他製作了出來。
綁好木片重新回到屋外,陳航試着踏上了雪面,這一次他沒有陷下去了,三個人都走到了積雪上面。
此時的暴風雪稍微減弱了一些,風勢沒有昨天那麼大了,但飄揚的雪花仍然密集,陳航他們頂着北風開始上路。
沒有前進多少步,薇瑞兒留意到了一棵孤木。這棵松樹相對較爲高大,它仍有半截樹杆露出在了積雪外面。
在樹杆露出來的部分,那裡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刻上了字,看上去這些字跡仍然較爲新鮮。
“陳航,北面最高的山峰,敢一個人來嗎?我們有點賬要算一算。”
陳航與盧麗麗也注意到了這棵樹,初時是吃驚,但過得一會兒陳航就明白了過來,他頓時笑起來了。
薇瑞兒與盧麗麗不明所以,她倆望着陳航問道:
“誰啊?你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仇人嗎?這麼大雪居然都追過來了。”
陳航笑着說道:“一個熟人,熟得好象複製一樣,他認爲我奪走了他的東西,我沒有想到這個人的心胸會變得這麼狹窄。”
薇瑞兒皺着眉頭說道:“要不要一起過去,我能感覺到這個人很有敵意。”
陳航想了一想,然後他慢慢地搖了搖頭:“算了吧,還是我一個人過去算了。
這個人我很熟悉,我很清楚他的一切底細,反倒是他不知道我的情況。
真要說起來,我確實是奪走了他的某些東西,不過我並不覺得欠他什麼。
放心,他威脅不到我,我還是過去單獨和他聊聊吧。”
薇瑞兒仍想堅持,但陳航堅定地拒絕了她的要求,盧麗麗輕輕地拉了拉薇瑞兒的衣角,薇瑞兒只得無奈地答應了。
盧麗麗與薇瑞兒站在了那棵樹下,她們目送着陳航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風雪之中。當耳中只能聽到北風呼嘯的時候,薇瑞兒皺着眉頭說道:
“真不過去看看?我怕陳航發瘋到時候又走丟了。”
盧麗麗笑着說道:“當然過去看看,只不過我們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了。我們躲遠點,我也很好奇約陳航的到底是什麼人。”
……
陳航頂着風雪前進,他的身上掛滿了雪花,陳航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挪動中的雪人,留在他身後的腳印很快就掩埋在了風雪之中。
北山峰距離極遠,它隱隱現出在了風雪之中,巍峨的白色山頭如同天神一樣俯視着大地,那道弧形的山坡在天際間留下了一條滑梯一樣的坡道。
北山峰看似很近但路途遙遠。花費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陳航這才堪堪到達它的腳下。望着傾斜而上的山坡,陳航皺了皺眉頭:
這二貨怎麼選擇了這麼一個危險的場地?這裡的積雪這麼鬆軟,要是雪崩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