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研究所》,一塊黯淡的招牌掛在了院落的圍牆上面,院落裡面鋪滿了樹葉,這四個人直接走進了院落裡面。
“實驗基地,這樣的研究所設備都比較齊全。”
盧麗麗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場所的功效,三人小心地繞到了院落的後面,薇瑞兒被留在了外面警戒,陳航與盧麗麗小心地爬進了院落裡面。
這間研究所被廢棄已經有很久了,這裡的建築到處都能看到缺少維護的痕跡,但陳航在研究所大樓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況——研究所內所有的房屋仍然外牆“光鮮”,因爲它們並沒有被那些瘋長的藤蔓所裹住。
在一樓的樓基,陳航與盧麗麗看到了被切斷的杆莖,兩人頓時心底恍然,他們互相點了點頭,陳航與盧麗麗分頭走向了大樓的兩個入口。
剛到入口,陳航就聞到了濃郁的腐臭味道,他皺了皺眉頭,陳航沒有選擇從入口進去,陳航直接爬上了外牆。
到達實驗樓二樓的時候,陳航看到了一處灰濛濛的窗戶,窗戶的玻璃仍然完好,但陳航能看見那些玻璃在微微震動,他小心翼翼地爬了過去。
慢慢地湊到了窗戶的邊上,陳航貼着牆壁向裡望去,只第一眼就把陳航給驚住了。
這間房間是一間實驗樣本室,但此時更象是一間屠房。樣本室的天花板上固定了大量的圓環,一隻只金屬勾子掛在了上面,在這些金屬勾子上掛着十餘隻已經被剖開的喪屍。
這些已經剖開的喪屍裡面,有兩隻仍然沒有斷氣,它們被切斷了脊椎神經,喪屍僅能靠上半身努力掙扎,但它們的雙腕被串在了金屬勾上,這些喪屍只能在這裡慢慢地等待着死亡。
樣本室內的情景看得陳航的心臟怦怦直跳,喪屍仍然保有人類的外形,雖然它們已經屬於不死之物,但看着這些人形的東西象動物一樣被解剖研究,陳航仍然有些於心不忍,他很快離開了這裡。
連續上了三層樓,陳航看到的更多的是閒置的房間,一直到他爬到七樓,陳航終於在這裡看到了不一樣的環境,他在這裡找到了一間囚牢。
囚牢是用實驗室的倉庫改裝的,這裡的門窗全部被焊上了粗大的鋼筋,囚牢室的水泥牆相當的厚實。
從囚窗向內望去,陳航看到了大量的變異人,這些人應當是自然被病毒感染,他們沒有被注射過抑制藥物,這些人已經或即將變成怪物。
有的人已經完全變成了怪物,它們已經喪失了理智,超出普通生物的體型讓它們看上去十分恐怖,但這些怪物卻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不願意動彈。
還有些人則保持着半人半獸的形態,他們或四肢變形、或軀幹變異,這些人勉強保持了人形的頭顱,他們尚有意志,但這些人的目光裡面只有絕望。
一般情況下按常理來說,變異後的人類會擁有更強大的能力,但囚牢裡面的變異人全部都無精打彩,陳航很快判斷出他們被注射過神經類的麻醉藥劑。
這些人顯然一樣是實驗品。
眼前的一幕讓陳航馬上想到了當年遊樂場的遭遇。在那裡,那些變異人一樣捕捉同類,看來這間實驗室是同樣的目的。
陳航在這裡觀察得一陣,他沒有看到之前的那四個人,十分鐘後陳航離開了這裡,他很快爬到了大樓的頂層。
在這裡,陳航終於找到了那四個人中間的兩個,他們此時已穿戴整齊站在了實驗臺前。
實驗臺上擺放着一隻頭顱,頭顱已被打開露出了裡面的大腦——這顆頭顱正是屬於變異人類的。
六根輸液管連到了大腦上面,外面還貼了一些電極。陳航能看見那顆大腦仍在蠕動,這些研究員用維生裝置維持了大腦的“生命”,他們進行的是活體研究。
一名研究員在腦幹上面切下了一小片組織,因爲感受到了疼痛,陳航看見那顆頭顱的嘴巴張了開來,頭顱失去了喉結,他無法發出聲音,但頭顱的麪皮在不斷地抽動。
研究員把組織製成了切片,一名研究員去到了另一張實驗臺分析,而第一名研究員則仍在刺激大腦的神經。隨着他不斷地調節電極,那顆頭顱做出了不同的表情。
“喂彼得,你說這顆頭都被切下來三天了,他還有沒有靈魂?”
操作電極的人一邊記錄數據一邊衝着後面發問,背面實驗臺前的研究員大聲回答:
“沒有了吧?這些傢伙本來就變成了野獸,他們早就失去靈魂了。”
“是不是這樣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現在我們都選擇了跨物種基因融合的道路,從而讓人類擁有了其他生物的能力。
我們是注射了抑制藥物,但我覺得我們跟人類已經不算是同一物種了,我們應該是更高級的存在。
我們研究的這些變異人,我覺得他們應該算是一種新的野獸,而僥倖倖存下來的人類只能算是更低級的物種。
我們現在擁有了人類的智慧、動物的能力、更強大的體格,你說我們的研究是不是在重新劃分地球的物種,我們在創造神?”
“嗯。”
“我覺得我們的老大挺厲害的”,操作電極的人繼續說了下去:
“原本我以爲世界末日爆發,喪屍病毒橫行,我們一定死定了。誰知道老大給我們注射了藥液,他讓我們百毒不侵,哈,我覺得我們現在活得更滋潤了。
人類的能力沒有丟失,我還擁有了動物的體魄,甚至要遠遠地超過它們,老大真的是天才啊!
你說如果我們能夠擁有更多的生物能力,比如飛翔、比如無氧,那我們不是變成了超人一樣的存在?”
這名研究員正在臆想之間,後面傳來了“啪”的一聲,研究員皺了皺眉頭:
“彼得認真點,別把老大交待的事情搞砸了。”
研究員本想回頭看看,臺上的頭顱卻因爲電擊做出了古怪的表情,他被逗樂哈哈大笑起來,這名研究員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這顆頭顱之上。
“喂彼得,過來看看,我知道怎麼操作表情了。很好玩。”實驗員叫了一句,他身後傳來了聲音:
“是嗎?”
這名研究員突然發現那聲音有些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