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麗麗很驚訝陳航居然不懼怕自已的毒液,只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他又變得行動自如了,陳航一直緊緊地握住了自已的手。
被“陌生”男子握住,盧麗麗這一次並不覺得反感,她笑着放下了空空如也的麪碗,盧麗麗小聲問道:
“還痛嗎?”
陳航舒心地拍了拍胸:“以前這裡好痛,但是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靜靜地與陳航對視,盧麗麗的臉上突然飛紅,她的頭慢慢地低了下來,盧麗麗用蟻語般的聲音問道:
“我見到了簡,她說……你以前是我的……男朋友,是真的嗎?”
感覺到手掌緊了一緊,陳航的另一隻手蓋了上來,盧麗麗的小手消失在了陳航的手心裡面,一道溫柔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的,我們曾經十分幸福。麗麗,你知道你失蹤以後,我有多麼的想你嗎?”
“嗯。”
盧麗麗應了一聲,她的大腦裡面仍然空空如也,但莫名地她的心卻十分的溫暖——那是欣喜、那是快樂,盧麗麗的小手輕輕地反握了過來,四隻手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四目相對,那柔情簡單要將天空融化了。直到遠處傳來了喪屍的叫聲,盧麗麗突然間身體一震,她緊張地說道:
“簡呢?她失蹤了。”
陳航笑了一笑,他倒是並不緊張,陳航笑着問道:
“你們分開的時候,簡有沒有交待集合的地點?放心,簡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對付敵人她比任何人都有辦法,對於危險簡擁有天生的感應能力,她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
聽了陳航的說話,盧麗麗放鬆了下來,她點頭說道:“簡說讓我回實驗室等她,我想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陳航頓時大喜過望,拉着盧麗麗他就站了起來,兩個人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無名大廈,在樓頂的廢墟里面,一雙惡毒的眼睛收了回來,陳泰康咬着牙齒望着陳航與盧麗麗進入了帝國大廈。
那裡是陳泰康的家、那是陳泰康的女人、那是陳泰康的名字,但是現在都屬於別人了,陳泰康甚至不敢過去。
那副猙獰的牙齒猶在眼前、那攝人心肺的咆哮仍然響徹心扉,陳泰康知道自已不是陳航的對手,他知道自已永遠失去那些東西了。
就是那個人,就是牽着盧麗麗的那個傢伙,他奪走了自已的一切,一絲絲的紅色順着陳泰康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不會罷休的!”
心底狠狠地嚎了一聲,陳泰康站了起來,他掉頭離開了這裡,陳泰康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
“叮”,電梯門打開,一條誇張的曲線擺在了沙發上面。那是皮革包裹下的身體,薇瑞兒的曲線將皮衣誇張地頂了起來,就見她慵懶捏着一隻酒杯,酒杯裡面是琥珀色的香檳。
“怎麼你們纔回來啊?”
看見陳航與盧麗麗同時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薇瑞兒並不顯得意外,她端着香檳淺淺地呡了一口,然後眼帶微笑地看着他們。
陳航拉着盧麗麗擠了過去,他特意歪到了薇瑞兒的身上,陳航笑着問道:
“怎麼你知道我回來啦?”
“有什麼好奇怪的?”薇瑞兒指了指桌子上面的耳機:“你在學校裡面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小晴早就發現你了。
還算你沒有讓我們失望,你終於把麗麗找回來了。”
說到這裡,薇瑞兒親熱地摟住了盧麗麗,她一把將陳航推到了一邊,然後薇瑞兒與盧麗麗並肩坐在了一起,薇瑞兒的全身都黏在了盧麗麗的身上:
“麗麗,我沒有騙你吧?你現在都想起來了?”
雖然被同性摟着,但盧麗麗並不覺得反感,只不過陳航壞笑着坐在面前,盧麗麗有些害羞,她扭了扭從薇瑞兒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陳航笑着擠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就見他雙臂一張,陳航將兩名女生都摟入了懷裡,他大笑着說道:
“哈哈哈哈,簡你還不知道,我和麗麗現在是重新戀愛,今天我真是幸福死了!”
……
夜色如漆,天空沒有一點星光,陣陣的冷風從第五大道掠過,幾隻喪屍茫然地搖晃在街心之中。
忽然,兩條黑影閃過了藤蔓,他們鑽入了一輛廢棄的大巴里面,這兩條黑影躲在了大巴的後面觀察前面的情況。
大巴生鏽的地上,一條長長的尾巴輕輕搖動,尾巴上面的黑毛斑斑駁駁,有些地方還露出了紅肉。
草田男次此時正保持着半鼠半人的形態,他的背上鋪滿了黑毛,四肢呈鼠爪的形狀,但偏偏他的臉仍然是一張人臉,一截尖長的鼻子豎立在了人臉的中央。
草田男次趴在了車頭的位置,他的毛色與環境融合在了一起,稍不注意,你會以爲那裡是一團淤泥,草田男次的老鼠鼻子正在空氣中搖動。
在草田男次的旁邊是一塊凸起來的“鏽斑”,“鏽斑”正在微微蠕動,他的體色與車箱完全一致,但偏偏他就發出了人類的聲音:
“他們就在那裡。”
“鏽斑”的下面伸出了一隻人手,草田男次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當然,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搶我東西的人我一定要讓他死!”
“鏽斑”的臉部顯得十分猙獰,他赫然就是實驗室的主人——陳泰康。
“吱吱、吱吱”,草田男次發出了老鼠的聲音,他顯得有些興奮,老鼠男的老鼠牙齒都露出來了:
“既然你要報復,那我有一個更好的建議。我知道這裡還有一些厲害一點的東西,我建議我們不妨借刀殺人。”
……
進入到特郎普大廈,老鼠男變得緊張多了。這隻大老鼠匍匐在了地上,他很敏捷地順着樓梯爬了上去,老鼠男靈活地繞過了一堆堆的廢墟,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陳泰康緊張地跟在了草田男次的身後,他的腳步十分柔軟,陳泰康的雙足就如同觸鬚一樣,就算是踩在了碎磚瓦上,他也知道自已不會弄出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