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又是一聲輕響,電梯門打開,一直保持警戒姿勢的陳航放心了下來——剛纔那一掌果然有效,喪屍們被吸引離開了。
三個人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化驗室的門外,陳航敲響了暗語。但意外地,裡面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
陳航隱隱地聽到裡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足足過了十秒,玻璃門才被推了開來,開門的是珍,她的眼睛裡面仍隱有怒火。
陳航、薇瑞兒等人進入了房間,房門被重新鎖好。擺放好鐵櫃以後,陳航轉身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他的心火炸了。
那個拳王大搖大擺地躺在了那張沙發裡面,他根本就沒有脫鞋。兩個保鏢正抽着煙,而他的小蜜則吃着籃子裡的巧克力。
對面,凱瑟林的衣角有些凌亂,而哈克的眼睛黑了一圈。那隻他視若珍寶的手槍此時正別在拳王的腰後。
“回來啦!”拳王衝着陳航叫了一句,他沒有起來,嘴裡仍然叼着那根雪茄。
“那是我的沙發。”
陳航淡淡的說了一句。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冷下來了,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陳航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
班克斯皺了皺眉頭,他欠起腰望了陳航一眼,班克斯覺得很不舒服。
身爲世界拳王,班克斯很適應敵人的殺氣,但這一次的味道真不一樣,陳航帶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班克斯很想堅持,因爲他從哈克、珍、凱瑟琳他們的眼裡看到了希望,那是這三個人對陳航的敬仰,班克斯認爲這種目光應當屬於自已。
房間很安全,玻璃門是特製的那種,並且這裡儲備豐富,或許可以在這裡等到政府救援的到來。
雖然那個小夥子很厲害,但我是拳王、我有三個人。
班克斯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他沒有站起來。
就聽見“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過,班克斯感覺到嘴裡一鬆,那隻鋼叉穿着雪茄紮在了身後的牆上——陳航的手已經空了。
一滴冷汗從班克斯的額頭上面滴了下來,他想到了陳航殺喪屍時的果斷,班克斯的屁股終於離開了沙發。
“呵呵、呵呵,我不是剛來嗎。我不知道。”
班克斯陪着笑臉讓到了一邊,原本輕鬆的保鏢與小蜜三人馬上站了起來。
“頭兒,你回來啦!”哈克叫了一句,陳航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向着內室走了進去。
僅一會兒,陳航怒氣衝衝地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是誰弄髒了裡面水池的水?”
小蜜有點發愣,她喃喃地說了一句:“我覺得身上很髒,所以在那裡清理了自已一下。”
“哈克沒說清楚這裡的規矩嗎?”
哈克馬上回了一句:“頭,我說了,不過我說的沒用。”
感覺到陳航越來越盛的殺氣,小蜜第一個頂不住,她馬上叼着那塊巧克力跳了下來,小蜜疾步向着內室走了過去:“我現在就去清理。”
“把巧克力留下。熱量食物只有在出任務的時候纔會分配。”
當小蜜經過陳航身邊的時候,陳航冷冷地說了一句。小蜜的嘴巴頓時一癟,她退回到了拳王的身後:“班……”
班克斯走了出來,他把小蜜和插在牆上的鐵叉擋在了身後,班克斯冷冷地說道:“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陳航笑了,他的笑容顯得十分殘酷:“你終於站出來了,比我預計的時間要早,你還行。”
“不要以爲就你能殺喪屍,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嗎,那幾只是我殺的。砸碎腦袋嘛,我也會。”
“這間房子裡的人有點多,所有的資源都必須定量分配。”
“我的需求量很大,我要最大的那份。”
“死人就不需要了。”“那得看是誰死了。”
陳航冷冷一笑,他和拳王的拳頭都擡了起來。
周圍的人馬上退到了牆側,薇瑞兒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面。這娘們兒巴不得天下大亂,她衝着陳航叫了一句:“別把他弄死了,我買你在十招之內結束戰鬥。”
班克斯的身材十分高大,這個重量級的拳王體重只怕在兩百斤左右。他踩着輕盈的蝴蝶步,大家這纔想起班克斯是拳王。
陳航瞟了一眼班克斯的腳步,他的表情顯得更凝重了一些,陳航慢慢地向着班克斯靠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尚餘兩米的時候,就聽見“嗚”的一聲傳來,班克斯一記刺拳刺出,就見他身體向前一弓,那隻鉢大的拳頭已經在陳航的面前。
陳航的頭微微向左一側,他很輕鬆地避開了班克斯的拳頭,但瞬間又是“嗚”的一聲傳來,班克斯的右拳轟出來了,這是一記上勾,這纔是班克斯的殺招。
彪形巨漢的靈活遠超了陳航的預料,這一拳他再也閃不開了。陳航不得不豎掌在臉側一擋,就聽見“啪”的一聲傳來,班克斯的拳頭重重地轟在了陳航的掌心之上。
磅礴的力量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了過來,班克斯的拳頭頂着陳航的手掌拍在了陳航的臉上。陳航站立不住,身體被這一拳砸得連退了幾步。
單比力量,陳航輸了。
“喔呵,陳航你不行啊,要不要我上?”薇瑞兒鬼叫了一句,陳航又一次移了回來。
“小子,是你自找的。”班克斯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脣,一記擺拳轟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陳航的身影一晃,他箭步向前一衝,然後身體矮,“跐溜”一聲,陳航從班克斯的腋下溜了過去。
以腳尖爲軸,陳航的身體轉了回來,就見他手肘一鎖、膝蓋一頂,陳航箍住了班克斯的脖子,膝蓋把班克斯的後腰頂了起來。
“呃、呃……”班克斯頓時呼吸不得,他的臉被憋得通紅,班克斯死命掙扎。
但被陳航鎖住,班克斯哪裡動彈得了?他的腰被頂着越來越前了。
“咯、咯”的聲音不斷地從班克斯的腰內傳了出來,那是脊椎發出的“慘叫”,眼見着班克斯的腰椎就要被陳航給頂斷了。
兩名保鏢見勢不妙,他們馬上撲了上來。桌子上的薇瑞兒伸了個懶腰,別在她腰間的手槍明明晃晃,那兩保鏢的腳步馬上又停下來了。
“服不服?”陳航輕輕地問了一句,但那殺氣如同可以削掉班克斯的天靈蓋。
班克斯的雙手死命地拉着那隻手肘,他艱難地發出了慘叫聲:“頭兒,饒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