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來到南方已經有5天了,但是派出去的斥候告訴他,這附近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火藥可不相信真的會這麼的安靜,太平洋艦隊毀了後,美國幾乎瘋掉了,不可能沒有報復活動的。
可是,不知道是美軍的反偵查能力太強了,還是火藥的派出去的偵察兵沒有盡力,總之到現在爲止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這讓聯邦陸軍所有官兵的心裡彷彿壓着一塊沉重的石頭,他們不怕敵人強大,因爲他們堅信自己的勇氣和戰力可以讓他們應付一切危機,他們害怕的是敵人的未知。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整個聯邦陸軍營地中充滿着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氛。
與此同時,南方的某處密林裡,一個美軍的陸軍少將正憤怒的抓着一個原住民的衣領,操着蹩腳的華夏語憤怒的質問道:“該死的混蛋,你把我們帶到哪裡了?你說4天內肯定能走出這片林子,你倒是告訴我,出口在哪裡?在哪裡?”
那名當地的嚮導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急的滿頭大汗,可是越急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說不出話。在大山當年遠征叢林的時候,他的哥哥,妹妹,嫂子還有那個剛剛纔3歲的侄子全都死在了大山的屠刀之下。他對聯邦的恨,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隨時隨地都想去報仇。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在面對那麼龐大的一個國家機器時,他渺小的就如同沙漠裡的一個砂礫。
所以,當他得知美國要和華夏開戰,並且有一支美軍會通過叢林打進華夏的內部時,他頓時欣喜若狂,並且主動找到美軍表示自己可以給他們帶路。叢林居民和華夏的仇恨美軍自然知道,這也是他們選擇在這邊發起攻擊的重要原因,所以雙方一拍即合,他保證在4天內帶着美軍穿過叢林,美軍則表示會給他一批食物和一些武器作爲感謝。雖然不能親自報仇,但是能看着華夏滅亡,他也非常的樂意,就這樣,他帶着美軍的一支先遣部隊一頭扎進了叢林裡。
但是,這位樸實的原住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平時走的路都是他獨自一個人走的,有小路,有山路,可是美軍過不去啊。美軍的這支先遣隊是摩托化的輕型裝甲部隊,配備了大量的卡車和裝甲車,很多地方根本過不去,茂密的叢林想讓一支車隊通過,其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美軍有自己的辦法,爲了應對叢林裡的複雜環境,他們特地帶了幾個伐木機器人,遇到實在不能通行的道路時,就直接自己開出一條道路來。雖然速度慢了點,好在他們都是開車的,在一些比較容易通過的地方爭取的時間彌補了難走路段的時間損失。
可是,樹木茂盛的地方可以通過伐木通過,那只有1米來寬的山路怎麼通過呢?美軍的那位少將指揮官和那名帶路的原住民一合計,就打算繞路。這一繞,問題就出來了,山上很多地方的土質都比較的鬆軟,走人沒事,可以幾噸重的卡車和裝甲車在通過的時候卻不時的會陷在裡面。一開始美軍還能靠推的,靠拉的勉強通行,可是在走出去十幾公里遠後,發現前面是一處沼澤。這可把那位指揮官給氣壞了,沼澤是肯定不能行軍的,可是想要後退,看着被車隊壓出來的一個個深沉,和輪胎印,指揮官就感覺自己一陣的頭疼。
總統親自下令,要加緊對華夏的攻勢,可是作爲先遣軍的自己,居然5天了還在叢林裡轉悠,這裡離華夏已經很近了,所有的無線電都處於沉默狀態,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華夏人發現。可是部隊陷在了這裡,進退兩難,這讓少將想哭的心都有了,不用想都知道,耽誤了這次進攻,自己的前途將是一片黯淡。
於是,他便把所有的怒氣都宣泄在了這名嚮導的身上了,感受到了少將的怒火,嚮導那不是很機靈的腦子終於在此刻大爆發了一下。他急忙開口道:“將軍閣下,過了這片沼澤,前面不遠就能出叢林了,沼澤的面積不大,寬度最多隻有幾百米,你可以伐木,然後連在一起做個浮橋,車隊總浮橋上通過,受力面積大,就不怕會沉下去了。”
雖然這個辦法是笨了點,但是不失爲一種可行的辦法,不過看着前面的沼澤,少將又是一陣頭疼,延誤軍機的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只希望出去後能打一個漂亮仗,這樣雖然會挨頓批,但至少不會被降職。
於是,美軍開始瞭如火如荼的伐木造橋工程,他們現在在叢林裡,樹木有的是,而且每輛車上幾乎都配有拖車的纜繩,只需要把樹木伐倒,砍去樹枝後,用繩子綁起來鋪在沼澤上就行了。數萬人一起動手,速度倒也不慢,預計最多兩天就能打通這條路。少將坐在車裡看着外面熱火朝天的鋪橋場面,心中一陣的糾結,本想睡一會的他,卻怎麼也睡不着。
殊不知,他的這一個因意外而造成的遲到行爲,坑的一大幫人爲此也睡不着覺。美軍遲遲未出現,按照最初的構想,此時應該早就和美軍交火了,可是一直到現在,外面還是風平浪靜的,一點開戰的徵兆都沒有。火藥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和參謀們一遍遍的在地圖上進行推演,因爲美軍沒有在預期的時間裡出現,這讓他之前制定的作戰計劃全都成了一張廢紙,他必須儘快搞清楚美軍的意圖,否則他連覺都睡不好。
火藥那邊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僵局,而何玉天則真正遇到了麻煩,美軍已經成功的在北海道登陸,倭國軍隊幾乎一戰即潰,任憑督軍士兵當場槍斃了一排臨陣退縮的倭國士兵,卻也阻止不了倭軍的潰敗。美軍現在正以北海道爲根據點,源源不斷的將駐紮在阿拉斯加的美軍運到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