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擾我!”一聲陰冷,山坡上,他裹在披風裡咬牙道。
山坡下,那是一隻巨大的龐獸,主級?歐洲毀掉後,主級龐獸也分散到了各地,雖然不可能製造什麼大的殺戮了,因爲,都死光了還殺個毛?
但好巧不巧,他又遇到了一隻,叫什麼?他忘了,只是這東西的額頭上有三隻犄角,看起來異常猙獰可怖,惡狠狠的撲向他。
深深嘆息,他並非懼怕主級龐獸,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這世上的任何怪物都等同於垃圾,任何強者都弱如螻蟻,他只是……不想耗費力量罷了。
那畢竟是兩股力量強行的融爲一體,很難操控,總是會時不時無法剋制的泄露,甚至一旦失去後又很難恢復,因爲恢復力頂多達到上限就會停止,可他現在的力量,早已超越了自己曾經的上限。
還有一點是他不願意出手的,意識好混亂,雖然強行維持了一些理智,可一旦陷入大戰,或許就會再一次發狂,只可惜龐獸已撲上來了,血盆大口轟然咬下。
皺了皺眉,他吹了口氣,往自己的掌心,那極寒氣息竟在一瞬間凝結成冰晶球體,這是什麼?他因爲突破上限,而再次開啓的異能變種?
轟,那冰晶球體被他揮手砸了出去,正中龐獸的額頭,那一刻,怪物陡然一僵,身形發了狂的顫抖起來。
一瞬而已,一擊!那冰晶球甚至只耗費了他不足1%的力量,雖然這已讓他很是心疼了,因爲耗費就再也收不回來。
冰球在砸中的瞬間就粉碎了,化爲了陣陣濃密的白霧,白霧中的嘶吼聲無比強烈,卻越來越弱,白霧在翻滾,在拼命掙扎,卻逐漸靜止。
當白霧散去,那龐獸已化爲冰雕,那白霧和那冰球看似簡單,卻包含了他對異能力的最強掌控,技巧?不,到了他這個程度,技巧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造成力量的絕對壓制!
可僅僅一擊,給他造成的後遺症就非常可怕,披風下的身軀開始發抖,喉中的嘶吼聲彷彿瀕臨崩潰的野獸,眼中竟射出了瘋癲神色,雖然他拼命壓制着。
更有那身軀!披風下彷彿發出了咔嚓聲,是什麼東西在崩裂?
同時,又一個冰球凝結,卻不是再拋出,而是嘎吱吱的咬碎吃掉,那極寒在身體裡不斷肆掠,痛苦異常,卻漸漸的讓他舒緩下來,長吁了一口氣。
“時間不多了,那些傢伙在哪,我得趕緊去尋找。”他踉蹌着站起,邁步遠行。
那佝僂的身形並未疲憊,而是連他自己也無法抑制體內的能量,甚至!他還要吸收的更多,到那時……他慘然一笑,怕是機會只有一瞬,不成功,就只有自爆收場了。
其實拼到這一步,無論是我們還是他,幾乎都在往一條死路上走,但爲何就不能停下歇歇,好好談一談?因爲我們都有各自不得不達成的目標,那最終的理想。
我們的夢想是結束末日,他呢?那一刻的他癡癡仰望天空,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家鄉,他已回不去了,但至少,他還想再看一眼。
可他現在找不到我的,在我準備好一切以前,憑我的風速,是他再強都無法捕捉到的。
這一刻的他,已到非洲北部,全世界大範圍的尋找,而這一刻的我,卻在非洲南部,距離幾千近萬公里,這一刻的他異常痛苦,我呢?
摟着新白,我有些尷尬,原本以爲COS男友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那種,卻沒想到……某人明顯不是小孩子。
緊緊擁着我的腰,那小臉蛋直往懷中蹭,那小嘴還嗚嗚的尋找着我的脣,喂喂,她不是自認爲只有十二歲麼?要不要這樣少兒不宜!
何況,她畢竟是新人類,雖然我因爲婷婷的關係對新人類外貌已毫不介意了,但和那四重眼瞼距離這麼近,我還是有些頭暈暈的感覺。
“笨,你開啓戰鬥姿態不就好了。”新白氣悶道。
對哦,我開啓戰鬥姿態後,就四個眼睛對四個眼睛了,但就……感覺會更暈吧?
其實,我感覺新白並不喜歡我,只是單純想找一份慰藉罷了,像她這種非洲女孩,應該喜歡奧尼爾和泰森那種雄壯型吧。
而我雖然在亞洲人中算結實強壯,但畢竟沒有到那種肌肉高高隆起的地步,何況我只有一米七五,她一米七六,哎……
“別亂動!”新白嗔怒道:“讓我抱一會,暖一會。”
說的是身體麼,她冷?亦或說的是心,失去了依靠和牽掛,那心早已墮入了極寒地獄,那一刻新白依偎在我懷中,竟嚶嚶的抽泣起來,口中呼喚着姐姐,不多會又開始呼喚白白,意識的分裂愈發嚴重了。
哎,我嘆了口氣,返身抱住了她,讓她儘量靠的舒服一些,溫暖一些,同時又喃喃道:“別多想了,你就是白白,嶄新的白白,雖然你姐姐不在了,但我在,我會幫你爲姐姐報仇,以後也會一直陪着你。”
“謝謝。”新白微笑,那笑容彷彿灼傷了我的眼睛,因爲我根本不是陪她,我只是一條命未必夠賭,再加上她這份保險罷了。
所以她想要的話,那就要吧,我俯身吻下,借用了人家一條命,還人家一份愛也是理所應當的,雖然我們都知道那不是愛,只是****。
許是想要儘量的滿足她,又許是我自己也想要發泄下最後一戰前的心理壓抑,解開女孩的衣衫,我動作陡然變得異常狂放,讓她那急促的喘息聲中,明顯帶出了些許痛呼。
新白在呢喃着某個詞彙,我聽不懂,大概是非洲土語吧,大概是姐姐或妹妹曾經喜歡的某個男子名字吧,我呢?什麼都沒有。
沒有愛,只有欲,沒有情感,只有宣泄……
當瘋狂的宣泄達到一定程度,女孩的身軀陡然像蝦米般弓起,顫抖個不停,卻又被我用力壓下,一隻手握着她的盈盈腰身,另一隻手更箍住了她的脖子,瘋狂衝刺,同登高峰。
“你剛纔在想誰?”雲雨之後,新白靠在我懷中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誰也沒想,腦海中沒有娃娃,沒有餘婉芝,只是單純放空的思維,彷彿斬斷了心中所有牽掛。
那一刻的我,身周竟散發出一股陰冷,讓新白忍不住顫了顫,滿是狐疑的望着我。
但這樣最好,越是讓自己冷下來,就越是能毫無保留的發揮實力,所以我俯身抱起她道:“走吧,你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歐洲,此刻荒涼的就像白地,什麼也沒有,特別是那次水神之怒的中心範圍,更是連建築都崩塌被沖走了,不過我知道,某些傢伙就在這,哪怕趙凡找了多次都沒有發現他們。
轟,灌注所有的力量,我一腳踏在地上,沒有用異能,卻僅憑力量就踏碎了地面,咔嚓嚓的裂痕蔓延出去。
“喂喂!”一個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地面裂開一道縫隙,羽帥鑽了出來。
他真大膽,居然敢單**匹馬站在此刻的我面前,雖然他知道我不是來找他的。
“不好意思他不在這。”羽帥眯眼道:“他在找你,你也在找他?卻是彼此錯開了,但你也不用來我這發瘋吧,你想找他很簡單,去一處至高點,無限釋放自己的力量就行。”
“你們現在都是這世界的最強者,對彼此的力量感應不要太容易。”
“那就好,但你這傢伙……”我眯眼瞄了瞄他,羽帥曬然一樂。
“不要企圖對我出手哦,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自己不可能殺得掉我,而且在和他結束一切以前,在我這耗費力量真的好麼?”
轟隆隆的地震聲音開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雖然沒有從地底鑽出,但我已感覺到了,那毀滅世界的可怕威力。
“其實你有這麼強的力量,爲何不幫他一把?直接毀掉我們全部。”我忍不住問羽帥道。
“他不讓我幫。”羽帥攤了攤手,同時又嘆息道:“而且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沒用了,這一空間的任務已結束,絕無挽回的餘地,他只是單純想發瘋而已,隨他吧。”
“那你呢?打算做什麼?”我又問道:“等他敗了,然後找回他的意識做成智能體,再去開一個空間?”
“哈!首先,他不會敗,雖然他現在已走上絕路了,但他的力量始終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就憑你和你身後的這個……咦?白白?倒是有趣,但你們依舊贏不了他。”羽帥笑道。
“其次嘛,我當然會再開一個空間,但可惜,我帶不走他,所以他愛瘋就瘋吧,就這樣轟轟烈烈的戰到最後,也算對得起他首席仲裁者的身份了。”
那一刻,羽帥的表情有些悲憫,那一刻,我怔了怔,隨即恍然,休蘭走不掉的,無論這一戰輸贏與否,他都是死路一條。陣向溝亡。
因爲休蘭和羽帥是同一個人,以同一身份出現就會引起時空混亂,強行抹煞掉其中的一個,那是時空秩序的力量,那是多元化宇宙的原理,再強都無法違背。
休蘭現在和羽帥能夠面對面的原因是,他們一個是人,另一個是智能體,但如果同爲智能體,身份就會重疊……行不通的。
也就是說他們中只能有一個,去開啓新的時空斷點,另一個留下等死。
這就是羽帥任由休蘭發瘋的理由麼?這就是休蘭最後不顧一切的原因麼?
所以,並非只有我是抱着必死信念去打這一戰的,休蘭也是一樣!
所以,玉石俱焚或許是對我們最好的結果!
所以……
“去找他吧,體會下他最後的瘋狂,你就會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是有多愚蠢了,不管你在想什麼都一樣。”
“我們從一開始就說過,末日開啓了,就絕不會結束,否則就不叫末日了,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服從裁判官,去進行這場末日競賽,強行結束競賽?結果絕不會是你想要的。”
“小曹陽啊,走到這一步,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麼可隱瞞和誤導的了,不怕告訴你,不管你是贏是輸,這個世界都完了,我們沒有挽救任務的機會,你們也一樣沒有。”
“我知道你們在期盼黑暗中最後的曙光,但曙光是什麼?光能驅散陰影的形容詞罷了,可這世界並非陷入陰影,而是完全籠罩在黑暗中,連光源都沒有,又何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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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恐怖開啓了,去體會下吧,整個世界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