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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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宴席散去,我們都回了房間。美麗在別墅的客廳裡燃起了蠟燭,並把我的每一個女人請到了燭臺前坐下。原來美麗爲每一個人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美麗對春花道:“這是我珍藏的一套鑽石首飾和一瓶香奈兒,是從一個鎮長家裡摸來的。”說完就和春花抱了抱。又對成芳說:“你喜歡用雙槍,這是一對九二式,還比較新,我自從發現它們就每天包養擦拭。”說完也和成芳抱了抱。又轉向夢瑤:“沈妹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這是一雙射箭用的手套,這裡還有一個控弦扳指,妹妹喜歡用哪個就用哪個吧。”最後是語坤:“寧姐姐,我真不知道送什麼好了,這是三個書包,裡面是幾套孩子愛看的漫畫書。”

美麗爲每一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可是在座的每一個都沒有給她準備禮物。也許我真不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我獨自一人對着窗戶抽菸。幾個女人竟然抱在一起哭了起來,我回身一看,美麗取出了一個精美琺琅彩瓶子。我走過去看,美麗道:“這是我給英霞準備的新家。”

不帶這麼煽情的,太沒意思了。我捧着這個瓶子,走到了供桌前,打開盛着英霞骨灰的玻璃瓶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新瓶子裡倒,生怕撒出來一點兒。裝好後,我把瓶子在供桌前擺好。回身道:“你們看英霞的新衣服漂不漂亮?”幾個女人都走到了我的身邊,我道:“謝謝,謝謝你們。”

白美麗的修路修牆計劃沒有能很快的實施,連綿的秋雨下了一個多星期。將所有人都悶在了屋子裡,成芳和夢瑤搬進了女兵樓。大舅子雖然決定站到我這一邊,但是對我的成見一點兒都沒有改變。我和美麗整日裡就在別墅裡打鬥(真的是在打鬥,白美麗也會兩下子搏擊技巧),寧語坤和李春華閒的無聊,甚至開始在房間裡種盆栽了。真不知道這秋天種下的東西,一冬天會怎麼樣?

等到天再放晴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大家都換穿了棉衣,作爲呂南一帶最大的私人武裝,我們一點兒正規軍的樣子都沒有。還好國朝最多的大衣就是軍大衣,要不然真是連統一的服裝都沒有了。工程院從下雨天開始就一直在做一項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活,給各個房間裝鐵爐子和煙囪。我和肖成棟商量了一下,讓駐紮在太平縣隧道陳自成的那個連回武城過冬。山上的幾個連隊,輪流出動清理高速公路上的廢棄車輛,趕在第一場雪到來的之前,將太平縣隧道里的自行防空車和裝甲運兵車開進武城包養,過冬。

又過了一個多月,山上有了老陳和老林,山下閒置了很長時間的裝載機和推土機滿血復活了。這兩個大傢伙在吞噬了老子本就不多的柴油之後,三道石門原先的城門變成了鋼筋混凝土澆築的一道高五米,厚兩米的巨牆。由於沒有大型的鍊鋼鑄造設備,城門就顯得寒酸了,依舊是樹樁組合門,不過不再是一道,而是三道。工程院的人利用汽車4S店和大型汽修廠裡的淘換來的大鐵鏈子和滑輪,將大門改造成了升降式的。不過每次開關門的時候,都需要四個人同時操作。

北山上的直角牆計劃也有了不錯的進展,我們硬生生的用肩扛,扛出了一條路,扛出了一堵牆。明年開春,山寨又多出一百來畝地了。在軍用電臺的幫助下,自衛團的通信兵,每天在各個頻段對外呼叫。告訴全呂南有能力的倖存者,向武城靠攏,只要能到達就有活命的機會。效果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是真的有幾十人倖存者就是靠聽廣播找到武城的。

轉眼間,今冬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陸陸續續加入的倖存者,使聯盟的人口終於突破了九百大關。糧食問題暫時不能考慮,就算有一千五百人,山裡和城裡的糧食也夠吃到明年夏天的了。我和我的女人和孩子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樓客廳的壁爐旁,成芳和夢瑤也偶爾偷偷的跑過來吃飯。雪下的非常大,看來明年夏天小麥也要豐收了。甘甜的冰泉水,在十冬臘月也一直靜靜的流淌。待大雪消融之後,我們迎來了末日後的第一個春節。可憐巴巴的放完最後的一鞭,也是唯一的一鞭炮後。我帶着美麗和一干人等去給武城的吳安拜年。

這個冬天過得**詳了,真不知道我們再一次遇到喪屍海如何應對。來到武城我們發現,吳安這一個冬天也沒有閒着,雖然在對講機裡瞭解了他加高加固城牆的事情,但美麗再一次見到她的城池時,不知不覺驚豔了。城牆在原先的基礎上更高更大了,城下的尖刺圍欄密密麻麻的,此城比獸族的壁壘相差無幾了。上面零星的掛着幾隻喪屍屍體,尖刺的角度調整的很合理,直接穿頭而過。

吳安,馬超,段斌三人站在城門下面歡迎我們,身後是吳安手下八健。男人守城和女人守城看來就是有本質的區別,一個追求剛猛實用,一個追求線條美感。如果城牆不把喪屍的胳膊腿露在外面就更完美了,現在這座城處處透着恐怖。

吳安道:“盟主一路辛苦。”

我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這一冬天真是要把人憋死了。能出來跑跑也是好的,到是辛苦了你們,這大冷天的站在這裡凍着。”

吳安笑道:“盟主說笑了,快進城吧。我讓德昌他們破開呂河的冰面,釣到幾尾鮮魚,一直沒捨得吃。今天你來,正好燉上。以前想吃柴火飯,還要花錢,現在可是天天都能吃上了。”

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可是下不爲例啊,雖說我是盟主,但我也不是什麼金貴的人,讓楊大哥在冰面上辛苦幾日,就爲了我嘴裡的吃食。不好,真的不好。今後咱們還是以吃飽爲原則,今日我是來拜年的,似乎我又跑題了,吳營長安守城池,居功至偉。走走,進城!等下要好好的敬吳營長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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