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少發了1000字,已經改好。一時大意啊,全勤獎貌似要說再見了。我是定時發佈的,粗心大意害死人啊!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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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不由分說的把我硬是架了起來,從牆上扯下一個呢子大衣給我裹上,我便這樣香玉滿懷的出了這個破窯洞。門簾一掀開,好啊,這滿院子都是白茫茫的,我回頭一看,這是個石堆磚壘的窯洞,原來並不是在土山裡掏出來的土窯。院子一圈是三米的磚牆,這後世村裡人有了錢,這農家一戶一戶的院牆和大門是越修越高,越修越氣派。院子裡的葡萄架還沒有埋到地裡,我細細望去,葉子還都綠着,看來老子昏迷的時間不是很長,再觀察了觀察,這葡萄架上還掛着一串一串的葡萄呢。
我不是在很遠的南方,便是這今年的雪下的太早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假裝沒有去盯着葡萄看,院子裡堆滿了顆粒飽滿的玉米棒子,如果只有我們小兩口,餓是不會餓了,估計還要挑食。五間窯的大院子裡,只有兩孔窯生着火,看來這夥人在住上面是非常富裕的。連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都住着獨院。
看着看着,她就要拉我去大門外面,我指了指院角的茅廁,看着她笑了笑。這妮子竟然老實不客氣的扶着我進了茅房,然後就要扯我的褲子,我瞪着眼罵道:“好個沒羞恥的姑娘!你纔多大,這男人的褲子是隨便扯的嘛!”
蘇柔回瞪我一眼道:“你都在炕上躺了五天了,屎尿哪次不是本姑娘伺候的,這時候知道羞恥了!趕緊的!你這個人真費勁!”
懷裡摟着年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尿尿,哥活了三十幾年到也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回。站了半天,哥憋的難受可就是尿不出來,試問一個不是很熟的妙齡少女在側,哪個正人君子尿的出來?
蘇柔沒好氣道:“大叔!你覺得我這樣是在享福是不是?你到底尿還是不尿?”
我道:“你不知道男人在身邊有人的時候尿的比較慢嗎!等着!”
蘇柔道:“得了吧,年紀大的男人尿的慢纔對吧?”
我閉着眼睛,專注我的尿尿事業,這小姑娘看來啥都懂,我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等蘇柔扶我從茅廁出來,小姑娘一臉嫌棄道:“甩什麼甩!髒死了,弄到我身上了!”
我紅着老臉道:“上年紀了,不甩不行。咱們孤男寡女的能不能不聊這個上廁所的話題了!”
待我倆出了院門,我頓時心情一片大好。敢情我是住在一個山村裡啊,這座院子外面就是十萬大山,這時滿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真是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等等等等啊!再想一想老子假假也是這末世的一鎮諸侯了,雖然有些不濟,但此時也是詩興大發。對着眼前的美景長吁短嘆了半天,就憋出一句。
我朗聲道:“蘇柔,我餓了。”
蘇柔道:“你的部隊番號?!”
我道:“我有半點兒軍人的意思嗎?習慣鍋着腰。”
蘇柔又道:“你的身份,災變以後是怎麼活下來的?有沒有同伴,現在他們都在哪裡,還有你從哪裡來?坐飛機要到哪裡去?你這麼好的身手,能在喪屍如海的大山裡,瀟瀟灑灑的走出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嘖嘖着嘴,沒有想到這小妮子有這麼凌厲的一張小嘴兒,搖頭道:“你應該能聽出我的口音,不瞞你說,老子是呂南人氏,黃超是也。這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但是要說這災變以後我是怎麼活下來的,話就長了,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先做飯,一邊吃一邊說,我的故事說到天黑都說不完。估計咱們還要躺在炕上說到後半夜才能說完。”
小姑娘一用力,我才知道我的腰眼上頂着一個涼颼颼,硬邦邦的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她手裡的傢伙。我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怕冷,那我們就先在這裡說。從哪裡說起呢?就從災變那日,我在自家的陽臺上,一面哆嗦,一面尿褲子說起吧……”
哥是一貫不會撒謊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假話穿幫,賠上性命多不值當。我添油加醋的描繪着老子在動物園如何如何,在仙女洞和武城如何如何,又在龍城鎮如何如何。小姑娘雖然一直在對我冷哼,但是從她的眼神裡能夠看出她的驚訝。
等她知道了我有多名夫人的時候,不屑的打量着我道:“大叔,吹牛皮別太用力,當心牛皮沒吹破,先吹破了自己的腮幫子。”
我佯怒道:“少廢話,愛信不信,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你們不是優待俘虜嗎!?”
蘇柔脖子一揚道:“誰說我們優待俘虜了!?”說着,小姑娘一個閃身,從我的胳膊底下就鑽出去跑了。我試圖用雙腳站住,可是一條腿上有槍傷,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雪地裡。摔到是沒有摔着,但是人是又丟了一地。蘇柔一邊跑一邊笑罵道:“有本事你就自己爬回屋裡取吧,黃鎮長!呵呵呵呵呵呵。”
蒼天啊,我到底作過什麼孽啊?!我自暴自棄了半秒之後,扶着院牆坐了起來,這時從院牆後面閃出兩個大老爺們,敢情這半天這兩個人一直在偷聽。二人把我提溜起來,拖進了屋裡,臉上的表情還算客氣,可是下手一點兒都不含糊。其中一個直到進門才鬆開捏着我帶上肩膀的手,我吃疼的額頭上全汗,能感覺到肩膀上的傷口處,有東西順着胳膊往下流。
一個白淨的漢子,就是捏我肩膀的這位道:“乖孫兒,剛纔你和柔柔說的都是實話?”
尼瑪,這中原口音快趕上宋丹丹了。我雖然吃疼,但爺的範兒不能落了,咬着牙笑道:“黃某人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幾時說過謊話!到是二位躲在一旁偷聽老子說話,好大的本事!”
“你!”白淨仔聽着就擡起了拳頭打算給我一下子,可哥是誰?打架打的不好,可捱打的本事這兩年可是練出來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擡起的拳頭被身邊的大白鬍子攔下。白靜仔瞪了大鬍子一眼,大鬍子看着他,搖了搖頭,似乎對什麼人非常忌憚。
我瞪着眼睛,幹看着他們兩個。
大鬍子道:“你怎麼證明你不是豫南的探子?”
我道:“我一句中原話都不會說,什麼豫南!你們要玩我玩到什麼時候?”
大鬍子道:“那你說,你做飛機要去哪裡?”
我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在昏迷中被人從飛機上扔下來的。”
大鬍子道:“鬼扯什麼呢!?你說的這個誰會相信?”
我道:“哥也確實覺得像胡編的,可我說的全是真的,大哥們,你們要怎麼樣給我一個痛快的吧,這一會兒美人計,一會兒拳腳的,我一個落魄之人,不值得你們費這麼大勁。”
二人對視了一眼,小白臉子對着大門吹了個響哨。我着實一陣羨慕,山裡小的們也有很多人會打響哨,可黃哥我死活學不會。不多時,蘇柔跟着一個很小白臉子很像的老白臉子走了進來。蘇柔跟在老白臉子的後面,偷偷的衝我吐着舌頭,對於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我總是嗤之以鼻的。
老白臉子走到我身邊道:“好漢,蘇某有禮了。”
我想他自稱蘇某,再看這蘇柔跋扈的樣子,想必這是蘇柔的長輩了。我彎腰點頭道:“蘇先生好。”
蘇老爺子道:“戰事一開,我們這裡非常緊張,小兒與小女也是出於無奈,希望你不要介意。”說着,蘇柔和小白臉子雙雙向我行禮。
接着,老爺子就打開了話匣子。我才知道老子跳傘到了中原省的西北部,這裡和呂南隔着黃河和王屋大山。而這蘇姓一家,是這王屋山裡倖存者聯盟中較大的一支,看樣子算是能說上話的人。老爺子叫蘇躍進,他兒子小白臉子叫蘇堅,混蛋女兒叫蘇柔。大鬍子是聯盟裡另一路的頭人,叫田國慶。
我就算再傻,也知道人家下面就是要以禮相待了,自然要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客氣完之後,大家進入正題,我姑且將國仇家恨放到一邊,先解決這邊的問題再說。換句話來講,哥要在這裡站住腳,然後才能帶着隊伍打回去。如果鄭磊他們順利的話,現在山的那一邊就全是哥的天下了。
田大鬍子道:“南邊的人這是第幾次進山了,他們佔據着廣大的平原地區,不好好種地,非要來搶我們的糧食。還搞出一個聲波控制器,把大羣大羣的喪屍轟到了山裡來,蘇老,我們不能再忍讓了,把大傢伙組織起來和他們幹!”
蘇老道:“我也不知道南邊的人是怎麼想的,我們每打一次,人的生存空間就小一圈,喪屍的佔領區就大一圈。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打回去,打回豫東去,可南邊的人只知道蠶食我們的生活圈。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蘇堅道:“田大哥說的對,我們豫西北的倖存者應該聯合起來,要打就把他們打疼!”
蘇老道:“胡鬧,再打我們中原人就再也沒有團結到一起的那一天了。兒子,我說過多少次了,現在這個世道,能想我們一樣還生活在故土的人又有幾個了?你出去看看我們的人,中原人還剩下幾個?絕對不能再打仗了,我已經提議幾次了,讓我舍了這把老骨頭,去南邊和他們講和,可你們就是不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