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柳依依似乎明白了什麼,原本一直推着賀敏前胸的雙手,猛的收了回來,賀敏的身子本一直壓着這雙手,此刻慣性的向前一傾。柳依依張開五指,一掌重重的拍到了賀敏的鼻子和眼睛上,男人吃疼就像站起來,鼻子和眼睛上麻癢的流着眼淚。柳依依掙脫了身上的男人,快速的站了起來,第一時間搶到了自己已經彎曲的球杆。
賀敏終於從麻癢中緩了過來,再一擡頭,柳依依此時呲牙咧嘴的舉着球杆就衝了過來。對準賀敏的頭就是一杆,男人一欠身,躲開了這致命一擊。柳依依此刻已經當賀敏是喪屍了,一擊不成,又從下自上,斜斜的撩了起來。賀敏避無可避伸出雙臂一擋,然後快速的與柳依依拉開了距離,賀敏大喊道:“你他媽的真要打死老子!”
柳依依沒有應聲,舉着球杆又衝了上來。老顧看不下去了,跑過來攔住小丫頭道:“教訓一下就行了,打壞了這個癟三,明天殺喪屍我們又少一個人。”
柳依依不依不饒的用球杆指着賀敏罵道:“你他媽再敢來,當心打爛你。”
賀敏手上吃了虧,嘴上想找回來道:“咋地!你個**,還能把老子逑咬了!”
柳依依不堪被男人嘴裡粗話激怒,破口大罵道:“把褲子褪下來!看我咬掉你的逑!”
說着女人推開老顧,就去撕扯賀敏的褲子,這下大家都笑了。連丁浪都從身下的活動中的停了下來,賀敏告饒道:“大姐,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敢了,不敢了。誰敢欺負你,我幫你咬他的逑。”
打也打了,腦也鬧夠了。體育場外面遊蕩的喪屍被裡面的人聲刺激,推擠拍打了一會兒大門。月夜下的人類又安靜了,除了幾聲蛐蛐叫。大地又漸漸恢復了平靜,願此刻天下的倖存者睡得安穩。
第二天上午,大家按照丁浪的計劃,由段斌打開兩個場館的大門,然後衆人用噪音把裡面的喪屍引到看臺邊殺死。然後大家進場,合力清剿完被關在單間裡的喪屍,體育場裡算是太平了。
段斌建議大家去清剿體育場客房裡的喪屍,而丁浪道:“你和賀敏去檢查一下客房的房門,只要喪屍出不來,我們沒有必要冒險。辦公樓裡幾乎每個房間裡都有桶裝飲用水,把這個車車推上,你們幾個把水運到籃球館裡來。這裡比較寬敞,也安靜一些,重要的時候,窗戶夠多,離看臺也近,就算被喪屍圍困,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幾個男人去忙活了,丁浪和她的兩個女人在收拾屋子。準備用球場裡的墊子和運動器械圍出一個小天地,起碼夜裡的時候,女人不會再擔心房事的時候,身邊全是觀衆了。
柳依依則是得了丁浪的指示,頂着太陽,爬上看臺頂子巡邏。丁浪特別交代,看到倖存者,想辦法讓他們進入體育場。穿着長衣長褲的假小子,此刻已經認不出是女孩子,除了胸前若隱若現的高聳,但是不認真看是發現不了的。
巡邏了一陣,丁浪也爬了上來,柳依依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丁浪也開始沿着體育場的外牆圍着頂子轉悠。他很快就發現,這裡到場外是沒有梯子和其他通道的。離地十米左右,喪屍上不來。如果有個梯子,他們就可以快速的往返於這裡和對面街道的店鋪之間了。
丁浪低頭想了想,繩梯。在這裡牀單和跳繩多如牛毛,中間纏上棍子就是一個簡單的繩梯。思考間,丁浪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太二了,爬上爬下的時間太長,而且根本帶不了多少東西。一旦繩梯有一節脫落,人掉下去,不摔死也要被喪屍咬死。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想辦法拿下體育局的家屬院。
內場幾個男人用裝籃球的手推車,一趟一趟的運桶裝水,應該夠喝一陣子的了。丁浪讓柳依依下去幫忙,自己獨自一人站在頂子上。家屬院一共有四棟樓,三橫一縱。橫排的三個單元,豎着的那一排六個單元,這設計師也夠奇葩的了,不知道是哪一任局長大能拍的板。四棟樓房都是四層的磚混樓,落成於九十年代後期,半新不舊,半死不活的家屬院。好處是對外只有一個大門,丁浪居高臨下的觀察了半天,最後決定清場的同時,需要派幾名突擊隊員,用附近的車輛堵死大門。
一面盤算着,一面只覺得人手不夠,正準備下樓,遠處似乎有人影攢動。丁浪駐足遠望,是人類。而且人還不少,他趴在房頂上,仔細觀察這夥人。服裝各異,有警察還有軍隊的人。漸漸走近了,這羣人有男有女,還有**擡着傷員。警察和當兵的手裡有槍,一行三十幾人,艱難的在街道之間移動。慢慢的向體育場這邊移動。
丁浪的第一反應就是集合隊伍,他把男人都叫到身邊道:“南邊來了一羣人,有警察,有當兵的,能看出來,他們有槍。”
耿妍竟第一個開口道:“現在人心叵測,只要我們不出聲,讓他們悄悄離開吧?”
段斌道:“我也同意,不管他們懷不懷有敵意,我們都不能亂髮同情心。”
丁浪笑着說:“不,我要帶你們衝出去,把他們救回來。”
段斌道:“你瘋了,萬一他們是虎狼之徒,我們現在就是在引狼入室。”
丁浪抽出匕首,舔着刀尖道:“有比我還虎狼的人嗎?”他頓了頓道:“他們有槍,所以我們必須衝出去,依附他們,我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顧道:“想清楚,你欺男霸女,萬一他們要清算你,你怎麼辦?”
丁浪道:“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你們呢?打算在有靠山的時候,出賣我?隨你們的便,但是記住,背叛我的人,永遠不會得到我的原諒。”
說着,丁浪帶着幾個男人打開了體育場的東門。東門外停着一輛公交車,是丁浪他們用來堵大門的,幾人上了車,打開了公交車外側的窗戶。那羣人已經出現在了視線裡,屍羣咬的很緊,他們沒有方向的亂走。
“往這邊來!”丁浪從窗口跳下車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