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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暗格裡取出了一個揹包和一身運動服,還有一雙慢跑鞋。眼淚忍不住往下流,瞪着她道:“戲做的很足!可朱鵬飛呢!?”我用長刀頂住她的脖子,鋒利的刀刃只是輕輕一碰,她光滑的皮膚瞬間就滲出了鮮血。
綺羅眼中含淚道:“我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結果朱鵬飛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我們兩個的杯子,現在他去了哪裡,我想也不重要了。現在說這麼多還有什麼用?你不會信我,而我的心也死了。要殺我,就快動手吧。晚了你真的走不了了。”
“啊!”我大喊了一聲,手中的刀重重的砍了下去。我不知道我竟然單純的爲了一個貌美的女人動了惻隱之心,我不相信她,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面前的桌子被我劈成了兩半。老子就是捨不得,捨不得讓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尤物,禍國殃民的禍水慘死在我的刀下。
我衝她喊道:“換了這身衣服和鞋,背上包。跟我走!”
綺羅滿眼遲疑的望着我:“你不會信我的,爲什麼還要帶我走?”
我喊道:“少特麼廢話!換上衣服跟我走!”
綺羅也許看出了我的心思,也許沒有,也許會錯了意。但是她還是脫掉了身上華麗妖豔的外衣,換上了我手裡的運動服。從這一刻起,她開始了跟着我半生顛沛流離的生活。
我帶着她翻牆出來的時候,山上已經有喪屍攻進來了。綺羅過慣了安穩的闊太太的生活,猛然看到山外的喪屍,纔想起了這纔是人類應該過的生活。我三兩刀砍倒了面前擋路的喪屍,往正門的城牆上跑。綺羅跌跌撞撞的跟着我,幾次差一點兒就摔倒。路上我不知道砍倒了多少喪屍,但是我一直把綺羅護在身後。上了城牆,暫時安全了。我解下腰裡的手槍道:“你把這個帶上,會用吧?”
綺羅點點頭,我還是說了一句跟着我。便把自己的背後留給了她,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她如果衝我開槍,就說明天意如此,我黃超活該命喪於此。還好,我們一直跑到了城門處,她都沒有開過一槍,只是緊緊的跟着我。這時,我看見了城門上的一個人影,護着她蹲在了一旁。小小衝着他,齜着牙。
那人開口笑道:“黃超,我果然沒有猜錯,你一定會來的。”
我道:“你猜是猜對了,可你這麼有把握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我?”
那人笑道:“別以爲我只有耍陰謀詭計的本事,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勝過我手中的長劍呢。黃超,你是條漢子,我也是怎麼可以相信那兩個愚蠢的女人。她們兩個死的一點兒都不冤。現在走過來,咱們兩個一對一的較量,我很想知道,是你的雙刀快,還是我的長劍快?”
“砰砰!”綺羅對他用九二連開了兩槍,真是個傻逼,還說什麼刀快,劍快。換成老子是你,我早就用機槍突突過來了。可這邊槍一響,對面的槍也響了,我冒着腰讓綺羅和小小趕緊跑。奶奶個腿的,這孫子是憋着壞讓我自己走出去當靶子呢。跑了一陣,我抱着她順着土坡滾下了城牆,綺羅灰頭土臉的翹模樣,小嘴一動道:“黃哥,我們現在去哪裡?”
我道:“去一個能讓我們都活下去的地方!”
我帶着綺羅回到了我住的小院,推門進去,半開着院門。進屋一看,屍體還在。走到馬廄,解下了棗紅馬。綺羅道:“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裡?”
我翻身上馬,然後把她拉上來坐在我身前道:“有命衝下山,我倆就有命活下去!駕!”
棗紅馬一路向山下衝,路邊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喪屍和人類。回頭一看,小小不見了。可現在也顧不上這麼許多了,山下的大道上,到處都綠標用刀和喪屍捉對廝殺的身影。我拉着繮繩讓馬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揮刀輪飛了一個喪屍的腦袋。一夾馬腹衝出了戰團,棗紅馬奮力一躍,我抱着綺羅奔馳在岸邊的石灘上。再回頭一看,小小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我們一直向前跑,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瀑布的龍洞附近。胡亂堆放的汽車附近,似乎有人影竄動。馬到跟前一看,是一大羣孩子,足足上百人。他們橫七豎八的鑽在汽車裡,也不管這些汽車是否有玻璃。扭頭一看,是帳篷區裡的女人們,拿着一些棍棒和鐵器堵在公路上,等着和喪屍最後一搏。我打馬跑到鎮龍城下,城門緊閉,趙貴發的心思我一下子明瞭了。他也不傻,等着喪屍和刁志長對耗,刁志長死與不死都對他是大大的有利。
我對綺羅說:“兩條路,你替我選。一條,不管這裡的恩恩怨怨和這些手無寸鐵的女人和孩子。我們用繩索木板和輪胎做一條木筏,從龍洞水路就可以逃到下游。”
綺羅開口打斷了我的話,“我選第二條!”
我衝她笑了笑,打馬來到了女人們的身前,結果才發現來對了。唐建新和張金鎖一大幫白標灰標都夾雜在帳篷區平民的自衛團隊裡。我翻身下馬,面對着眼前的衆多的平民道:“你們猜老子來幹什麼?”
唐建新道:“黃哥,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可是你們有本事人之間的爭鬥爲什麼要禍害我們這些可憐人?你看看我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被人魚肉不就是圖個安穩?可刁志長爲了奪城主之位,讓趙貴髮帶兵放喪屍入城。現在場面一發不可收拾,趙貴發舍了刁志長龜在鎮龍城裡。然後讓我們這些可憐人替他守在城外,現在喪屍眼看就要攻過來了。你冒出來,又能怎麼樣?”
我道:“兄弟們,姐妹們。我知道,我來這裡時間不長。可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都聽過或者見過我的故事。多的話我不說了,你們中間有信得過我的,拿着手裡的武器跟我走。我只有一句話,人類只有團結一心,才能從喪屍的指頭縫裡殺出一條血路來。不要再退縮了,相信我,帶上孩子們,在這裡等着就是坐以待斃。”說着,我從背後取下雙刀道:“不管你曾經是誰,但是這一刻你們都是戰士。不管你手中拿的是什麼,但是這一刻都是無堅不摧的武器。爲了你們在這世間一息尚存的生命,爲了你們在這世間最後片刻的呼吸。享受吧!下一秒,跟着我衝上去。手裡的武器,只對準喪屍。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