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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要進城。跟小狼交代道:“你聽着,一不許咬了兔子咬了雞,二不許跟着來。”小狼搖了搖尾巴,貌似還通人性。我蹬着三輪進了城,收了老鼠,想了想:以後這老鼠我還是少吃吧,這狼總是要吃肉的,這老鼠正好便宜了它。爲了保住狼的野性,我沒有把老鼠裝進袋子裡摔死,而是帶回來活的。
打打喪屍回了家,做完了一天的任務。我邪惡的把老鼠尾巴用繩子綁在了一起,一股腦的丟給了小狼。老鼠以爲自己解放了,四處亂竄,可是又跑不了。小狼撲了上去,小爪子亂抓亂撓,不一會兒就搞了一地的血。等小狼吃飽了,我叉着腰對它說:“你今天表現很不好,一是老鼠只吃了兩隻,剩飯可恥。二是弄髒了我的院子,不講衛生。”我把剩下的三隻死老鼠掃到了牆根,估計這小傢伙明天早上也就都吃了。回頭看了看它,我道:“你既然跟了我,我也該給你起個名字了。不如叫你小灰灰吧?”
這貨衝我齜牙。“你還不滿意呢?叫你什麼呢?狗子好不好?”這貨滿院子追着咬我,我大喊道:“你是狼,你是狼。我知道了!”
一人一狼跑累了,蹲在院子的臺階上喘氣。我把小狼舉起來,對着後腿附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公母來。我道:“先叫你小小,等大了看出公母,再起名字吧。”小狼衝着他用鼻子哼了哼。似乎是很不情願的接受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帶着狼進了山。有它跟着絕對不一樣,有喪屍在附近它會低吼,齜牙,發信號。省去了許多的麻煩,我身後跟着狼,手裡端着自制的弓箭。(冬天跟沈夢瑤學的,這個似乎不是什麼高科技吧?)繼續過着自己野人般的生活。
在一條小溪的旁邊,我興奮的發現了一隻小野豬在喝水。穩穩的拉了一個滿弓,嗖的一聲,箭就飛了出去。同時,附近響了槍。野豬脖頸中箭的同時,心肺處也中了槍。我立刻又拉滿了弓,搭着箭向槍聲傳來的地方望去。對面三個男人用槍指着他,他們統一的穿着迷彩服。其中一個戴墨鏡對他喊道:“朋友,箭法不錯啊。”
我道:“馬馬虎虎,混口吃的。說說,豬怎麼分?”
墨鏡男道:“自然是我們帶走。”
我道:“不交個朋友,送我一隻後腿?”
墨鏡男笑道:“看你有些本事,你是一個人,還是有個小團隊?”
我身後閃出小狼,我道:“還有這隻狼。”
墨鏡男向同伴搖了搖手,幾個人發下了槍往我這邊走,我收起了弓箭,背在身後,手一直按着褲兜裡的***。
墨鏡男道:“看樣子,你的營地在附近?”
我道:“你們如果沒有吃早飯,我到是可以請客,全當是入夥的見面禮了。”
墨鏡男摘下墨鏡笑道:“唐建新。”
我道:“黃超。”
二人握了握手,回了我的住處。唐建新不可思議的看着這裡的一切道:“你真一個人生活?”
我點點頭。唐建新看着雞籠和兔子,還有牆那邊的莊稼地。一臉沒想到。我拿出自己的存貨,一些烤肉和餅乾分給大家吃。然後開始生火,在鍋裡煮方便麪。
唐建新用刀割下一小片肉問道:“不是人肉吧?”
我道:“放心吃,兔子肉。”
唐建新把肉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裡嚼着,一看我的架勢,阻止道:“方便麪煮兩包好了,剩下的帶回山去。山上好些人都餓着呢。”
我道:“好些人?多少人?”
唐建新伸出一個巴掌,我興奮道:“五百!”
唐建新搖搖頭。我蔫吧道:“五十啊?”
唐建新笑了笑道:“五千!”我攪面的手爲之一抖。
一路上,唐建新不時的扭頭看看我。我負重不輕,而且堅持不讓人幫忙。滿滿的揹包,兩邊塞着不鏽鋼水壺。揹包上面摞着鋪蓋卷,水壺邊上一面是箭筒,一面是自制的竹弓,揹包下面掛着九五突擊步槍,腰裡彆着九二,靴子裡彆着靴刀。
唐建新道:“有槍怎麼不用?”
我道:“沒有子彈了。”
唐建新道:“災變後你一直一個人過?”
我道:“在呂南市跟過兩個隊伍。”我有所隱瞞,但是也沒有撒謊。他確實跟過兩個隊伍,一個是邊江濤的,一個是他自己的。
唐建新道:“那怎麼跑到長足了?”
我道:“春天內訌,隊伍打散了。”
唐建新道:“這是可惜,冬天不內訌,春暖花開打起來了。最多的時候,多少人?”
我道:“小一千人,我們甚至有四聯機槍和裝甲車。而且戰鬥人員比列近七成。”
唐建新道:“那你是個什麼官?”
我道:“農牧院的。負責種田,養小動物。也在突擊隊幹過。”我依舊沒有撒謊。唐建新道:“有女人嘛?”
我道:“有,死了一個。現在都失散了。”
唐建新道:“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
我道:“沒什麼,只要你能養活的了,而且女人們願意,我們盟主不怎麼管。”
唐建新道:“盟主?你們那邊叫什麼?”
我道:“呂南倖存者聯盟,隊伍叫呂南自衛團。別提這些了,都是過眼雲煙。現在的盟主叫吳安,是個人渣。再讓我遇到,我弄死他。”
唐建新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先跟我上山入夥,有機會了我們就打回去。”
我沒有多說話,繼續跟着走。進山的路走了很遠,四個男人一隻狼,都走累了。我漸漸的聽到了水聲,問道:“什麼河?這麼大動靜。”
唐建新笑了笑道:“還能是什麼河?黃河!”說着,峰迴路轉。四人到了黃河邊上,千里龍槽兩岸是飛沙走石,飛檐走壁的各種怪石。滾滾的黃河水,龍吟怒濤般向南流去,一直到河陰省才拐向東流入海。黃河在我河陽一省纔是最壯美的。
我道:“我們怎麼跑到黃河岸邊了?”
唐建新道:“不從岸邊走,怎麼上山?”
我道:“怎麼?你們營地在河對岸的關內省?”
唐建新道:“不在,就在我河陽境內。”
我道:“你有直說了吧,長足縣境內十萬大山,我那裡猜的到。”
唐建新道:“固若金湯的克難城聽說過吧?”
我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