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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斌朝天開了一槍,四個人都老實了。段斌對四個人笑笑說:“我們不吃活人,只吃死人,你們不用怕。”
手下有一個瞪大了眼珠子,被另一個踩了一腳。大家都靜靜的看段斌的下一步動作,段斌笑道:“想活命吧?”
四個人猛的點頭,段斌道:“找幾根繩子出來,相互都綁上然後跟我走。”
四個人猶豫着,段斌道:“不照辦直接活開膛烤着吃,你倆去抱柴火!”
兩個手下哼了一聲下樓了。四個人嚇的撕開窗簾就相互綁了個結結實實,最後男人纏了一身的繩子就是把自己綁不起來。看着段斌道:“大哥,自己綁不了自己。”(說的對,你自己幫不了自己了)
段斌踢翻了火盆,火苗瞬間點燃了牀鋪。段斌帶着人走出了房門,反手就鎖上了。男人驚恐的拍打着窗戶,段斌讓手下開始用木板釘死窗戶。期間男人還賠笑着向段斌喊道:“大哥,大哥,這幾個女人都你的,你放過我,你放過我。”段斌頭也沒回的下了樓,對手下道:“誰都不許開槍,看着他們活活燒死。黃哥的禁令你們都沒有忘記吧。”
衆人向段斌敬禮,然後各自忙碌去了。大火吞噬了這間屋子,男人滿身火苗燒焦了他臉上的皮肉,身上冒着燎泡,一頭撞碎了樓道里的窗戶。三個女人哭喊着,想從外牆上的窗戶跳下去。可國朝的防護欄太結實了……
火還在燒,破窗戶裡飄來陣陣烤肉的香味。但是每一個戰士的心裡都在想:這個星期估計聞到肉味都會想吐。
段斌不在想吃人家庭的事情,專注的看着溫泉系統的結構。溫泉是自涌的,這是今天唯一的一件好事。出水溫度特別高,水源室裡又熱又潮。段斌走出控制室,幾根生鏽的金屬管將泉水引到了山寨北面的三個半封閉大池子裡,池子邊牌子上明白寫的“散熱降溫池”。滿滿的兩個大池子分別有水管子連接着同一個方向,溫泉控制室。最後一個池子裡就成了半冷不熱的溫水,有一根管子直接引到了山下的自來水廠。
段斌騎着馬帶着兩個人進了自來水廠,溫泉水在這裡的蓄水池裡一點一點的往外溢,然後白白流進了下水道里。段斌望着高高的水塔發呆,沒有電想利用這玩意估計要費點兒勁。老陳老林或者老孫在肯定不發愁,研製個牲口拉着轉的絞水車就行了。可段斌哪裡耍的了這個?
回到山莊的溫泉控制室,找到了一個“城區供水”的閥門。幾個人費了老勁把閥門打開了,聽響動裡面開始流水了,可能流到哪裡去,段斌管不了那麼多。整理出來的槍支竟然有大大小小三百多隻,子彈也還有三五千發。也不知道這夥人從哪裡淘換來的。
事情料理完了,段斌回監獄向美麗報告。結果女兵說城主在洗澡,不方便見他。看來溫泉水接近了監獄,段斌在回來的路上也發現輸送溫泉的管道有明顯的標誌。接下來的幾天,大家要變水管工了,管路沿線的閥門看來都要關閉。不然這水浪費的太可惜。
雨還沒有聽,美麗的澡也還沒有洗完。段斌也沒去當水管工,而是下令封鎖了監獄的大門,所有人員在高牆上待命。大屍海來了。
***臥槽!又換臺了!***
太平縣往北,和巨木,霍山縣打交界的山裡。鄭磊和潘剛等九壯士,沿着山樑已經向北走了一天一夜。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潘剛擡頭看看天,陰雲密佈對於將要露宿的幾人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能從槍林彈雨裡打出來的人,野外生存能力雖然不直接畫等號,但是就這幾人而言,套兔子,打只野雞野豬什麼的烤來吃吃,貌似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大半年的搜索經驗,打獵和露宿都家常便飯。
夜裡,幾人擠在一個山野間的小破屋裡烤着火。潘剛不時往火堆裡添着柴,屋子裡什麼都沒有,走風漏氣的。鄭磊道:“黃哥,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總以爲發現了黃哥的蹤跡,可追了半天除了喪屍還是喪屍。”
潘剛道:“我們是不是把大方向搞錯了?黃哥應該不會向北走的,這越往北越冷,黃哥會不會往東或往南去了?”
鄭磊道:“黃哥我太瞭解了,東面和南面都是吳安的地盤。他不會冒然犯險的,不是往西就是往北。”
潘剛道:“要不我們分頭找,你繼續往北,我往西找。”
鄭磊道:“我們不能再分開了,分開以後就算找到了黃哥,我們之間怎麼聯繫?現在又沒有無線電了。”
幾個人在屋子裡生着悶氣,潘剛嘟囔道:“真他孃的窩囊,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在就成這樣了。吳安這個王八羔子,總有一天我要捏死他。”
慢慢的,火上烤着的野味也熟了。連鹽也沒有,幾個男人用刀分了分,吃開了。鄭磊吃的急了,燙了一下。正抹嘴呢,屋子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鄭磊示意大家噤聲,摸到屋子後面用手電一照,一隻喪屍聞到烤肉味不知道從哪裡摸過來的。鄭磊從旁邊的灌木叢裡扯下一根幹樹枝,插到了它的眼窩裡。回到屋子,嘴裡嘟囔着:“倒胃口。”
幾人接着吃,這次是潘剛站了起來。“孃的,吃東西的時候怎麼這麼多喪屍!”罵罵咧咧的出去了,幾人也全然不在意,繼續吃自己的那份。可嘭的一聲槍響,大家差點兒沒噎住,一個個放下手裡的肉,都提着槍出來了。只聽見潘剛喊道:“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是,收拾一下吃的東西,我先頂着。”說着潘剛開始用子彈並不富裕的突擊步槍向周圍看的見,看不見的喪屍點射着。屋子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幾個人將火上烤着的那半隻兔子和地上扔着的幾塊肉拿起來,也不管燙不燙,一股腦的塞進了揹包。
鄭磊再跑出來的時候,對着大家喊道:“現在是西北風,大家在身前放火,點着之後就往西北方跑。”一個個將自己揹包裡現在不穿衣服掏出來點着了,甩到身邊的灌木叢裡。九個人一路跑,一路放火。身後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喪屍的嘶吼聲,跑的連風向變了也沒有察覺到。鄭磊一邊跑一邊喊:“報數!”幾個人一二三四的喊開了,還行沒有掉隊的。
跑着跑着,迎面怎麼也有大羣的喪屍圍過來了?山高林密,還是夜裡,有手電照路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那麼容易辨別方向?左突右衝了半天,幾人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喪屍海形成的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套出了。
潘剛道:“別帶着我們瞎轉悠了!山下的那個破工廠來來回回我都看見好幾次了。”
鄭磊道:“橫豎是出不去了!我們就鑽進這個工廠,再想其他的辦法。”
九個人九條槍,鑽進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圍牆殘破不全,廠房也是走風漏氣的。看着裡面的陳列,幾個人看不出這裡之前是用來生產什麼的。鄭磊用揹包帶子把廠房的大鐵門綁緊,然後想拖手邊的一個叫不上名字的機器來堵門,一扯竟然拉不動。三個男人過來幫忙纔將大門堵上。潘剛在廠房裡轉了轉,找到了幾個管鉗和幾把鐵鍬。幾個人分了分,把子長點兒,比刺刀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