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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果微笑着點點頭。常遇喜百思不解道:“吳安憑什麼會來見你?”
張如果道:“因爲我能救活孫連寶的命,而且我能想辦法讓孫連寶張嘴。”
常遇喜道:“你瘋了,如果老孫說出我們的秘密,我們都得死。”
張如果道:“你怕了?”
常遇喜道:“當然怕,好容易活下來,爲什麼要死?”
張如果道:“黃哥和寧姐,白姐,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吳安的智商。”
常遇喜道:“你瘋了!小聲點兒!”
張如果幽幽道:“黃哥自以爲通過聯姻就能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且通過肖成芳就能控制好肖成棟。可惜他高估了肖成芳對肖成棟的影響力,吳安說的不錯,沒有那個哥哥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黃哥這樣的男人的。”
常遇喜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張如果繼續說:“吳安不簡單,能輕輕鬆鬆的讓仇大他們快速的倒向他們,雖然這一切也是拜你所賜。”
常遇喜道:“別恭維我,我這方面的本事沒有你大。”
張如果道:“可是吳安和肖成棟卻都不放心你和仇大他們,所以纔在伏擊戰中先打死了仇大。真是愚蠢,爲什麼不先打掉黃超一勞永逸。”
常遇喜道:“我都和你解釋過多次了,黃超臨時坐到了車裡打亂了之前的計劃。”
張如果道:“那又何必殺死仇大呢?”
常遇喜道:“我們,吳安,肖成棟一直對仇大的加入有疑慮,既然刺殺失敗。那伏擊中第一個死的必須是他,如果他在亂軍中和盤托出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張如果道:“我到是認爲吳安的想法是狡兔死,走狗烹。不說這些小人物了,吳安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常遇喜道:“收集陵渡縣的物資,或者是打掉富水大壩附近的王啓年部。他還在猶豫。”
張如果道:“他和黃超就是差在這裡,永遠找不到問題的關鍵。”
常遇喜笑道:“那換成你,你怎麼做?”
張如果道:“人心,黃超雖然笨,他通過管住大家的胃來收攏人心。這點我們要向黃超學習。”
常遇喜道:“人心這東西隔着肚皮,你能怎麼做?”
張如果道:“辦法有的是,何況我是個醫生。只要懷着一顆救死扶傷的真心,以後我就是人心所向了。”
常遇喜道:“我到是認爲糧食和地盤最重要。”
張如果道:“糊塗,糧食和地盤能讓王強,謝勇他們這些世上難得的猛將甘心爲黃超去死麼?”
常遇喜道:“我不懂。”
張如果道:“所以你要永遠都聽我的,我能給你的可是吳安給不了你的。”
常遇喜道:“屬下明白。”說完張如果甩甩手讓常遇喜出去了。張如果一個人在房中踱步,臉上帶着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微笑。自言自語道:“黃超,你千萬別死。這次是吳安太心急了,我可等着和你真真正正的較量一番呢。”
第二天,張如果靠着那粒藥,如願的見到了孫連寶。一邊爲孫連寶治傷,一邊指揮着在一旁打下手的常遇喜。過了好一會兒,吳安等的不耐煩了,自己出去了。張如果趁着這個機會給老孫嘴裡又塞進去一個膠囊。
常遇喜道:“你給他吃的什麼?”
張如果道:“解毒藥。”
常遇喜小聲道:“你瘋了!你讓我給他吃了什麼毒藥?”
張如果道:“緊張什麼,我是醫生,我有分寸。”
常遇喜道:“你一個眼科大夫,有什麼分寸?”
張如果道:“對,忘記我是首都醫科大學專家組成員的這個身份。我就一個眼科大夫。”說着,張如果伸手止住了常遇喜,輕輕拍了拍老孫的臉,老孫漸漸醒了過來。
張如果立刻換了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道:“老孫,別死撐。假意順從,保住命,才能保住這山寨。”
孫連寶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瞪着常遇喜。
張如果道:“放心吧,遇喜是自己人。我不方便和你多見面,活下去,再難也要活下去。保住這個山寨,等那個男人回來。”
老孫艱難的點了點頭,張如果背起藥箱出去了。和吳安敷衍了幾句,張如果回了自己的醫院,那個只有他一個醫生的醫院。他站在小院裡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語道:“婕妤啊,那邊就全靠你了。”
***又華麗轉場了***
巨木縣的一個磚窯裡,圍牆已經修好了。寧語坤幾個人過着安全溫飽但是鬧心的日子。寧語坤知道,留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不保護好身邊這幾個人的性命就算有朝一日見到了黃超,她也無法向黃超交代。何況還有她兩個孩子的命,她不能讓他們冒險。寧語坤一方面擔心有人會找到這裡,一方面又擔心沒有人能找到這裡。她就是在這種擰巴的心態下,等待着外人的到來。而她真的等到了。
李春禾和柳依依沒命的跑進了磚窯,四下張望道:“人都在吧?”
春花道:“都在,夏姑娘她倆也是剛回來。”
李春禾道:“姐,出大事了!”
春花道:“什麼大事?吳安的弓箭隊追來了?”
李春禾道:“不是!我和柳依依剛從北面跑過來,你看我倆的衣服褲子都還溼着呢。”
春花道:“快說,別說廢話。”
柳依依道:“北面,北面是一眼看不到邊的喪屍。黑壓壓的向我們這邊壓過來了!”
寧語坤道:“別慌,喪屍走的慢,我們還有時間。孩子們,快躲到磚窯的最裡面。李春禾現在出去把外面繩子上涼的肉條取回來,其他人把所有的窯口封死。”
衆人忙活起來,迅速的往窯口上碼磚。留着一個口子等外面的李春禾回來,李春禾手裡提着三隻半兔子和一掛不知道是什麼的肉條跑回來道:“快堵快堵,我聽見河裡有水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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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不是聾子,很快磚窯裡就變得烏黑了。只有磚縫裡透過來的一點點光亮,寧語坤這才發現窯裡的火還沒封。胡亂提了兩腳,用身上棉衣把火蓋滅了。所有人都死死的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除了自己的呼吸聲,所有人只能聽到成羣喪屍密集的腳步聲和嘶吼聲。
半埋的磚窯就像斜插在土裡的半截露在外面的一口巨大的石棺。不同的是,棺材裡面藏着活人,棺材外面是密密麻麻的活死人。沒過多久,大家就都聽見了呼啦一聲,手碼的牆被喪屍推到了。屍羣烏央烏央的擠進了磚廠,幾人屏住呼吸乞求着喪屍不要靠近磚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