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島上所有的科研人員了。"白起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江煜看着面前站着的幾名有些拘謹的老頭,突然納悶他們是怎麼挺過邱利的遊戲的。
“各位不用緊張,我沒邱利那麼變態,就是單純想讓各位幫我個忙,不知道各位在來島上之前,主要的科研方向是什麼?”江煜和善的笑道。
他這麼一說,衆人更緊張了,一名老頭說道:“首領,我,我來之前是在三區做變異種子研究的,主要方向大概就是種子在污染的土壤中是否也會發生某種程度上的異變,提供的營養物質和之前相比的差距。”
“三區?爲什麼會逃到這座島上來呢?”江煜饒有興趣的問道。
老頭嘆了口氣,“實驗室在一次大火中被毀了,變異種子的研究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和我一起研究的全都燒死了,只有我裝瘋賣傻逃過一劫。”
江煜同情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在我這你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剩下的諸位呢?”
“污染指數對土壤的變異程度。”
“量子級武器研究。”
“建築工程。”
“我也是建築工程。”
江煜雙眼放光,搓手道:“五位在我這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正好都是我如今需要的,來,先給諸位過目一遍,免得各位不放心。”
江煜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那四摞圖紙,依次遞給他們。
他們五個人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皺眉思索了良久後。
把手中的圖紙交換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江煜一臉尷尬。
五人剛開始並沒有抱多大的幻想,只當江煜是想搞個看起來高大上的東西,來讓他們在島上有些作用而已,但是當他們看到那份圖紙的時候,眼神逐漸從漫不經心,變成了震驚和狂熱。
“紙筆,給我紙和筆!”一名老頭大喊道。
江煜眼神示意白起,後者會意,小跑到屋子裡取出了五支四個世紀前的文物鋼筆和一摞A4紙,依次遞給五人。
江煜看着五人趴在地上奮筆疾書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又讓白起去搬來了椅子和桌子。
“這是有多狂熱啊……”江煜看着他們視若無睹的樣子有些不理解。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老夫就說,土壤污染指數和污染源的遠近沒有關係,哈哈哈哈哈!”
“既然是這樣嗎……倒也合理,那豈不是證明我之前的推測對了一半?想不到我和真相竟然有如此相近的一天……”
“啥!啥!啥!這都是啥!”一名老頭憤怒的揪着自己的鬍子說道:“三區誤我!”
白起一臉驚恐,“他們是被邱利上身了?”
“邱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就是吸入太多的污染了?”
“他們沒事,你最好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江煜瞥了他一眼說道。
白起不解的問道:“我有啥好擔心的?”
“那個針劑,你用了?”江煜問道。
白起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首領你看着哈。”
白起小跑着到一棵樹面前,先攥了兩下拳頭,對着樹比量了兩下,然後猛地一個收勁,向前打出。
面前的大樹並沒有倒下,而是在白起擊打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我對自己身體力量的控制越來越熟練了,而且我好像不知不覺間就皇級三段了。”白起走回來說道。
江煜看着那個洞,“你能在蘇蜀手下走幾個回合?”
“兩個,他給我一拳,我防住,再給我一拳,我趴下。”
江煜神色複雜的看着白起,“你這可是用生命換來的力量……”
“沒事,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擁有這力量一天,我就賺一天,再說了,首領你要去大陸,總得有個合適的肉盾啊,總不能讓謝迢上去抗啊。”白起憨厚的笑着。
江煜點了點頭,沉默片刻說道:“謝謝,抱歉。”
“沒關係!”
【當前死島總人數:210人】
“首領!首領!有人生了!”
“他孃的關我什麼事啊,找孩子他爹啊。”江煜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怎麼這麼醜啊。”孩子他爹一臉嫌棄的說道。
江煜白了他一眼,“還沒長開呢,到時候孩子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躺在牀上虛弱的母親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對着江煜說道:“首領,給這孩子取個名吧。”
“啊?這?我不合適吧?”江煜詫異的指着自己,問道。
孩子他爹拍着江煜的肩膀,說道:“這有啥不合適的,我們都是一生下來就是玩命活着的大老粗,哪會給孩子取名啊,首領你這一看就是從十二區出來的文化人。”
“那好吧,你姓什麼?”
“林。”
“想給孩子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一聽就特牛逼的那種,讓人一聽就害怕,不敢招惹的那種。”
孩子的母親嗔了他一眼,說道:“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就好。”
江煜點了點頭,說道:“林奉安,怎麼樣?”
“好!好極了!不愧是首領,哈哈哈哈,小奉安,你有名字啦。”孩子他爹輕輕的捏着娃的臉,扮了鬼臉說道。
孩子哇哇大叫,逗得衆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孩子的父親和母親對視了一眼,母親的眼中露出濃烈的不捨,但在父親的堅持之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首領,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男人面色嚴肅道。
江煜看着他,“你說。”
“我們想讓這孩子跟着你學習。”
“學習?可是我沒有什麼能教他的啊。”江煜疑惑的說道。
男人搖了搖頭,“不,按照我們的想法,現在只有您能教他了,他纔剛剛出生,污染指數特別低,我們不想讓他被核污染毀了一生,只有您能救他,無污染者弒神的這種傳說,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如今更是隻在您身上見到過。”
“污染指數越高,壽命越少,我們夫妻倆頂多也就還有十年的活頭,我們不想讓這孩子也重蹈我們的覆轍。”
“您必須答應!我給您跪下了!”
說罷男人就要跪下,牀上的女人也要強撐着起來,江煜連忙拉住他,“別別別,你這是何必呢,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
二人這才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放心的把奉安交給您了,每年寄回來一封信就好。”男人握住妻子的手,看着江煜說道。
女人把頭埋在男人的胸膛裡,儘量不讓自己哭的樣子被其他人注意到。
江煜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孩子是不是太小了?”
“沒事,在哪裡都一樣,帶着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十分抱歉。”男人躬身道。
江煜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逗了逗這個孩子,手指卻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他神色略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就隱藏了下去。
在未來的二十年內,大陸上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
弒神者江煜的身邊總會有一個小尾巴,江煜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冰冷的外表下,隱藏着的是一顆對世界熱情又充滿希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