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聽說那人被大人賜名,無衣暴跳如雷,直衝無夜刑房,二話不說甩上一鞭。無夜頭也未擡,任她泄憤。
“哈哈哈哈!你看,你如今在此受折磨,他卻可以得到大人的賜名!!”
無夜睜開眼睛,那明眸閃亮,一針見血,“你以爲賜名是你的專利嗎?”
陷入明眸,無衣癡狂,“當初大人見我伶俐,身形動人……”
毫不猶豫地打斷,“那他既無你貌,又無你技,如何得到大人青睞?”無夜輕笑。
無衣愣住了,“他……”他爲何?
“那你可知大人爲何不動他分毫麼?”無夜看着她,像看一個可笑的人。
“我不想知道!”無衣不死心地掙扎,“他畢竟是個男兒!”
無夜淡笑,男兒,她怎麼覺得那人對是否是男女毫無在意呢。
見無衣陷入絕境,無夜不介意推上一把,“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呢?”
無衣側臉,見她一字一字吐出,“無、夜、”
“這下你明白你爲什麼叫無衣了麼?”
千年之情,源出無夜。
就算忘記了初由,也忘不了心底的人。
那妖嬈的臉,在無衣看來更加厭棄,“無夜?哈哈哈哈,無夜?!”
“你是無夜?無夜……那又怎樣”淚水噴薄而出,無衣揮刀前來,無夜冷眼看着她在自己的臉上比劃。“哈哈哈,你這容貌勾引得天下人,不如毀了去!大人一定是這樣被迷惑的!!”
“大人曾經爲我賜過名呢,你又算得了什麼?”
瘋女人是沒有理智的,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如何摧殘。癡心人比比皆是,她們又何嘗不是可憐人。
“咳咳……”無夜掙扎着,氣若游絲,“若我死了,就永遠活在你們的回憶裡了。”
“你要死麼,我偏不讓你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她以爲無夜已經放棄了生存,她弄了一盆鹽水潑向了無夜,怒目切齒,“不會讓你死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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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要見她。”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了,總覺得那一切的源頭來自於無夜。
無君不允,“無衣正在派人救治,不用麻煩。況且你的魂魄還不安穩,你還是過幾日再去。”
二郎握緊了手,掙扎着,他突然跪下引得衆人側目。
“男兒跪天跪地不跪人。”
二郎垂首,哀求,“大人,求你。”
無君沒什麼表情,但內心已是波濤洶涌,“無衣”
無衣早已立於一旁,她急忙勸阻,“大人,於時不合……”
無君擺手,“他要看就給他看,沒什麼大不了。”
無衣看着二郎,目光如炬突然咬牙跪地,“大人,屬下無能……讓她跑了。”
跑了?
無君皺眉正要說話,二郎搶先道,“你們騙我,若對她好,她跑什麼!”
“雙良。”這是淡淡的警告。
二郎聞也未聞,轉頭義憤填膺,“我敬你是大人,你爲何出爾反爾。”
“放肆”無衣怒目而視。
無君也覺得事似乎有些大,“雙良,回去休息,我必會遣人找到她。活要見人……”見二郎依舊不依不饒,無君頓住,“死會見屍。”
待送二郎離開,無君恢復了那深不可測的模樣,周圍瀰漫森冷,不寒而慄。
“無衣,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你未免太寵雙良了。”她心中不服,大人對雙良的好毫無憑由,難以服衆,不說他的朋友無夜正是那偷盜之人,大人都沒有一個理由解釋。不僅她還有任何無華殿的人。
無君視線飄向無衣,“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管麼?”
知大人生氣,無衣連忙跪下,“大人息怒,只是屬下覺得這樣平白無故……大家都不服。”
“平白無故對他好麼?”無君他忽而拎起了無衣的衣領,笑得毛骨悚然,“是你不服還是大家不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早聽雙良說了,那人已是強弩之末,就這樣你還會讓她跑了。你的本事我是白教了麼,那要你何用?”語間,已將無衣甩出老遠。
也不知爲何無君第一次將怒火當着這麼多人發向無衣……
“大人息怒……”
“大人,無衣跟在你身邊多年,請大人饒她一命……”
“大人,無衣也是爲了大人,請大人息怒。”
無君看向衆人,怒極反笑,“這時候倒齊心了啊?”但他絲毫不顧衆人之請求,手中揚起一絲黑火……
“大人,我等知道那女子的下落。請大人饒過無衣……”
熄掉了黑火,無君負手而道,“那你說。”
跪求之人咬牙,“請大人隨我來。”任無衣如何瞪眼,他也視而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