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鬆義笑道:“子陵現在的聲望可真是驚人啊,連賭坊中人對於子陵也是如此敬仰,難怪民間都一致看好子陵能成就大業了。”
馬鈺笑道:“明月大陸人人好武,最是崇拜英雄,不要說我們鬆湖軍團戰無不勝屢克強敵,僅憑子陵接連戰勝方無名、公孫大娘、以及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的種種事蹟,已經足以讓所有人五體投地了。”
端木康也連聲附和道:“馬公子所言極是。現在南來北往的客人,一聽到石公子的大名,無論是誰都心悅誠服,就算是以前的元始天尊也從沒有過如此威望的。今天石公子大駕光臨,也難怪這些客人會如此興奮激動了。”
石子陵笑道:“端木總管過獎了,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找黃鶯黃姑娘商量的,麻煩端木總管通傳一聲。”
端木康連忙答應着去請黃鶯了。蘇鬆義笑道:“看端木總管的殷勤模樣,看來我們今天終於可以見到黃姑娘了,若是大家再能與黃姑娘一起賭上幾手就更妙了,就不知道黃姑娘是否願意作陪呢?”
石子陵有些擔心的說道:“黃姑娘對我似乎一直懷有成見,只怪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在對賭時讓她有些尷尬,後來與彩雲軒之間的幾次交鋒又都佔了上風。對了,若是被她知道贏得白玉骰子的那個珠寶商人呂望就是我假扮的,還不知道她會生氣成什麼模樣了。”
“你們不知道,上次在中州平頂山遇見駱臨海的時候,被他發覺我是曾在水仙城玉佛寺跟他搶玉佩的那個無名鄉紳,他可是真的氣得吐血不止啊!”
馬鈺與餘威等人一聽都大感好笑,連忙詢問詳情。石子陵就把當時與駱臨海交手時的情景說了一遍,餘威笑道:“還好你沒有告訴他你還假扮過珠寶商人,要不然駱王爺不是要當場氣死了嗎,哈哈……”
他們幾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馬鈺說道:“對了,當初你假扮珠寶商人呂望時不僅贏了黃姑娘一個承諾,還贏了駱王爺三個承諾,後來也只用去了其中之一,不知你以後打算怎麼利用這兩個承諾差遣駱王爺呢?”
石子陵道:“這個要等到我們發兵燕京城時再說了,希望到時候可以讓這兩個承諾派上用場吧……”
他們幾個正說笑時,端木康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賠罪道:“石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黃姑娘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請公子多多見諒。”說着一躬到底。
蘇鬆義失望道:“不會吧?子陵難得來一次,而且真的是有事想要與黃姑娘商量,這樣黃姑娘也不願出來一見嗎?”
端木康連聲抱歉道:“黃姑娘真的是抱恙在身,今天不能見客,還請幾位多多見諒!幾位若是需要找人搖骰子坐莊的話,可以讓柳巖姑娘代勞,她是黃姑娘的師姐,搖骰子的技藝也是一流,若是可以的話我這就去請柳姑娘。”
餘威笑道:“看來子陵也不是人見人愛的啊,至少黃姑娘就不怎麼待見他,哈哈……其實柳姑娘也很不錯的,而且脾氣比較溫和,就算我們有時開開玩笑也不怎麼生氣,要不我們就找柳姑娘出來搖骰子坐莊吧?”
馬鈺瞪了餘威一眼道:“你糊塗啦?子陵今天來可不是賭錢的,而是有正緊事要找黃姑娘幫忙的,你就想着賭錢,要賭錢你自己出去賭去!”
餘威縮了下脖子,吶吶說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的嘛,那現在怎麼辦?”
馬鈺與蘇鬆義他們都望着石子陵,看他是否會動用那粒白玉骰子。
石子陵其實一見到端木康進來的神色就知道不妥,好在他早知道黃鶯對自己印象不佳,也並不生氣,他問端木康道:
“端木總管,能否麻煩你再跑一次,請告訴黃姑娘我想去一次南海彩雲軒的總壇會見公孫大娘,希望黃姑娘能從中斡旋引見。若是黃姑娘還是不願見我的話,你就說我手中有太虛鏡,希望當面出示給公孫大娘看,也許這樣黃姑娘就肯見我了。”
端木康吃了一驚,沒想到石子陵此來真的是有要事找黃鶯商量,不僅想要去南海會見公孫大娘,還與三大神器之一的太虛鏡有關。他連忙拱手說道:“石公子放心,我這就再去稟告黃姑娘,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吧。”
端木康剛要轉身出去,卻被石子陵叫住,石子陵說道:“端木主管,剛纔我說的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希望你不要對外界透露可以嗎?”
端木康連聲說道:“請石公子放心,我明白事關重大,就算是我們的家主問起,我也絕不會多一句嘴的。”
石子陵練成攝魂大法後精擅觀人之術,看得出端木康是個穩重之人,料想他是不會對外亂說的。石子陵這麼吩咐到不是怕外界知道自己有太虛鏡這樣的至寶,而是擔心公孫大娘與玄空大師的紅塵往事傳出去不太方便,再加上大戰在即,石子陵要遠行的消息泄露出去也不太好,所以才特地如此關照端木康的。
蘇鬆義與馬鈺等人都猜想此事可能關係到公孫大娘或是元始天尊的隱私,他們自然也不會多問。
端木康再次來到了黃鶯與柳巖所在的書房內,黃鶯見端木康這麼快就去而復返,而且臉色凝重,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石子陵不高興了?你不用管他,我們彩雲軒向來不聽命於任何勢力,我纔不怕他呢。他現在身爲一代霸主,總不能用強逼我去爲他們坐莊搖骰子吧。”
端木康搖頭道:“黃姑娘你誤會了,石公子並沒有生氣,也不是來找黃姑娘坐莊搖骰子的,而是真的有要事與姑娘相商。”端木康隨即就將石子陵交代的話說了一遍。
黃鶯聽到石子陵想去南海彩雲軒會見師父公孫大娘,也不禁有些吃驚,猜不透石子陵究竟想幹什麼。不過她並不願爲石子陵幫忙,正想要一口拒絕,卻聽端木康提到了太虛鏡,一時又有些驚疑不定。
黃鶯之前剛剛收到消息,公孫大娘爲了對付石子陵,前不久曾去了一次南方尋訪太虛鏡的下落,結果卻是空手而回。現在突然聽到石子陵手中有太虛鏡,還特意要帶給公孫大娘去看,不禁有些詫異。
黃鶯看了一眼柳巖,柳巖也同樣感到不解,輕聲說道:“難道師父這次去南方的事已經被石子陵知道了?可石子陵提起太虛鏡究竟想幹什麼呢?”
黃鶯略一沉吟,對端木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石子陵過來說說清楚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端木康一愣道:“黃姑娘的意思是請石公子到這裡來?”
黃鶯點頭道:“正是。我現在是同樂坊坊主,這間書房正可以做我會客的地方,石子陵若真想見我,就讓他來這裡好了。他若是想擺出貴賓的架子讓我出去招呼他,我纔不稀罕見他呢!還有,他要來就一個人來,我可不想見他那些嬉皮笑臉的狐朋狗友。”
端木康無奈之下只好再次來到石子陵他們所在的雅室,將黃鶯的意思說了一遍。
蘇鬆義聽到黃鶯只肯見石子陵一個人,不覺大失所望,嘆道:“以前難得見一次葉仙子,現在連黃姑娘也很難見到了,唉,莫非你們同樂坊的坊主都這麼忙嗎?”
端木康連忙陪笑道:“身爲同樂坊的坊主,既要管理坊中的日常事務,還要處理彩雲軒在東部的各種事宜,可能……可能是忙了一點吧,請幾位公子見諒。”
石子陵聽到黃鶯肯見自己還是頗爲高興,他起身說道:“我這就去會見黃姑娘,你們幾個若是等得不耐煩,儘可以先在賭場中玩上幾手,不用管我的。”
餘威高興道:“那最好了,我本來就是來玩的,你去忙你的好了。”
蘇鬆義與馬鈺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既然黃鶯不肯出來見客,他們也索性跟餘威一起到賭廳裡去賭錢去了。
石子陵進入黃鶯所在的書房,見過禮之後,問道:“葉仙子還沒有回來麼?自從上次在神女崖對決後就一直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不知她現在近況怎樣了?
黃鶯冷冷說道:“託石公子的福,師妹受傷後一直精神不佳,不但受到了師父的責罰,連功力也出現了退步,虧你還掛念着她呢。”
石子陵微微一驚,詫異道:“我記得那次對決後葉仙子因爲真元嚴重透支而暈厥了過去,可惜當時我也已是強弩之末,只是勉強在葉仙子體內輸入了一道真元激活她的生機。不過料想以葉仙子的武道根基只要好好加以調養,完全恢復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怎麼會出現功力退步的情形呢?”
黃鶯冷笑道:“說不定就是因爲你當時給師妹輸入的那道真元有古怪,你是魔門中人,誰知道你暗中使了什麼邪法。”
石子陵連忙否認道:“黃姑娘你誤會了,我對葉仙子一向尊敬有加,雖然與你們彩雲軒較量過幾次,卻都是正大光明的切磋,怎麼可能暗中搞鬼呢?那次若不是我的真元損耗極大,加上李元在暗中窺伺,我本來是可以爲葉仙子當場療傷的,想不到她竟會因此而功力大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