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一點也笑不出來,到底無塵師太有沒有將他擁有多份九元通關圖解的秘密說出去誰也不知道,而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那位神秘的暗黑教主。
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就算是石子陵也不敢說一定能佔到上風,若是此人要對付餘家的人,實在是很讓人頭痛的事,他總不能天天守在餘家不出去吧。
還有就是雖然確定了刺殺陳公照父子的就是“暗黑之道”的這兩位高手,但如何將她們捉拿歸案實在是很傷腦筋的事,尤其是無塵師太,對於她石子陵多少有些下不了手,要將她捉拿後送交官府,似乎也是很難做出的決定。
石子陵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衆人聽了也沒什麼主意。
餘威說道:“陳公照父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也就殺了,只要這‘暗黑之道’的人不來惹我們餘家,子陵你又何必去抓她們呢。”
馬鈺說道:“話雖如此,但暗黑教主爲了與子陵爭奪九元通關的圖解,勢必會與子陵有所衝突的,加上子陵現在奉命全權追查陳公照遇刺的真相,若是沒有任何建樹的話,對他的聲譽多少也會有些影響的。”
石子陵說道:“陳公照遇刺一事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我打算向蘇大人做一個交代,至於捉拿兩名‘暗黑之道’的高手一事,急也是急不來的。當下在鬆湖城中能一對一戰勝無塵師太的人都很少,更不要說對付那位神秘的暗黑教主了。”
“要說因爲無法捉拿她們而使我的聲譽受損,那我也是無可奈何,反正對這些虛名我是不怎麼在意的。”
衆人對此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建議來,馬鈺說道:“如果你要去見城守蘇大人的話我陪你去好了,若是蘇大人有什麼不滿意,我也可以幫着你說說話的。”
石子陵和馬鈺兩人一起出了餘府後,先回了一趟南營。
石子陵命人將尤天華帶了過來,吩咐手下爲他解開鐐銬,然後說道:“尤天華,我現在已經查明瞭刺殺陳公照一案與你們無關,但你們四人之前曾夜闖陳府以及打傷陳公照父子之事卻是確鑿無疑的。”
“我現在先放了你,你回去後告訴駱王爺,請他一起去城守蘇大人那裡做個交代,我隨後也會到蘇大人那裡去的。”
尤天華大喜,雖然夜襲陳府的罪名也不小,但畢竟洗脫了刺殺陳公照父子的嫌疑,憑着駱臨海的地位和麪子,料想蘇大人也不會怎樣爲難他們的。他向石子陵連聲稱謝後便興匆匆地離開了南營。
石子陵和馬鈺隨後又去見了陳忠平。
陳忠平的傷勢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看起來只要好好休養,完全復原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石子陵對陳忠平說道:“陳公子,我已經初步查明此次刺殺你父兄的正是‘暗黑之道’的高手,目的就是爲了得到黃庭派遺留下來的那份地圖。不瞞你說,我已經從‘暗黑之道’的高手手中搶到了所謂的皇家秘錄,相信‘暗黑之道’的人從此以後就沒有必要再追殺你了。”
陳忠平有些意外,想不到石子陵這麼快就從“暗黑之道”手中奪得了皇家秘錄。
他問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休養了?”
石子陵點頭道:“可以的,我會派人護送你返回陳家的,你的傷已無大礙,只要靜心休養,應該可以完全復原的。”
“不過我也坦白告訴你,要想捉拿住那兩個兇手卻是非常困難,你也明白,‘暗黑之道’本就相當神秘,加上那兩個殺手實力超羣,想要捉拿她們歸案實非易事。”
陳忠平點點頭,平靜地說道:“我明白的,此事原本就是我們陳家咎由自取,若不是我們意圖侵害石公子的未婚妻在先,也不會引出那麼多事來的。”
“我也不敢奢望能捉拿住‘暗黑之道’的教主爲父兄報仇,黃庭派的那份皇家秘錄落在了石公子手中我很欣慰,我們陳家與你的恩恩怨怨希望能就此了結就好了。”
石子陵對於陳忠平這麼看得開倒是稍有些意外,陳家三兄弟中這位陳忠平一直是相對比較本分的,這次陳家遭遇大禍,最後只有他倖免於難似乎也是天意使然。
石子陵說道:“陳公子能如此看得開就最好了,我也早就希望我與你們陳家之間不再冤冤相報,希望陳兄好好養傷,未來一樣能大有所爲的。”
陳忠平苦笑道:“對爭名逐利之事我已心灰意冷,等養好傷後我打算變賣家產,搬到西部去隱姓埋名算了,以後鬆湖城就沒有我們陳家這一號了。”
石子陵有些愕然,馬鈺卻是頻頻點頭。
陳家在鬆湖城雖然根基深厚,但陳公照心胸狹窄爲人刻薄,多年來也結下了不少仇怨。現在陳公照喪命後難保沒有以前的仇家來尋釁鬧事,陳忠平做出這樣的決定正是明哲保身之舉。反正陳家財力雄厚,以後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的話,也許反倒更爲安全。
石子陵說道:“至於之前夜襲陳府的四個蒙面人我已經查明是駱臨海與青城三傑所爲,他們似乎是因爲賭錢輸給了一個叫呂望的珠寶商,纔不得不履約來夜襲陳府的。”
陳忠平有些意外,但隨即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駱王爺,其實我們也曾懷疑過是他,但又不敢相信。唉,大概是我父親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吧,連駱王爺都會與我們作對,我們陳家也是應有此報吧。”
馬鈺說道:“怎麼說駱王爺他們也是觸犯了刑律,他們又是傷人又是劫財的,雖然後來將財物還了回來,但陳公子若是想追究的話,子陵還是可以做主的。”
陳忠平搖頭道:“現在還追究什麼,追究了又有什麼用?何況駱王爺位高權重,豈是我能得罪的起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馬鈺說道:“那不如這樣好了,就由我和子陵出面,讓駱王爺陪你們一筆錢算是私了,你看如何?”
陳忠平想想也好,他反正是打定主意要離開鬆湖城了,能多一筆錢在手上也是好的,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等石子陵和馬鈺來到城守府衙的時候,駱臨海已經帶着青城三傑先一步等在了那裡。
駱臨海這些天來過得甚是難熬,他來到鬆湖城後先是賭錢輸了幾十萬金幣,之後因爲兌現賭約而打傷了陳公照父子,不想還由此惹上了**煩,背上了殺人兇手的惡名。雖然蘇柏仁沒有拿他怎麼樣,但他也無法一走了之置身事外。
隨後石子陵的出現更是加重了駱臨海的煩惱,石子陵的實力明顯在他之上,若是不問青紅皁白,硬是將他捉拿歸案的話,他這個王爺的臉可就丟大了。
駱臨海這幾天一直憂心忡忡愁眉不展,昨晚想去“得月樓”散散心,偏又碰上了石子陵。正在他發愁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尤天華突然被放了回來,並告訴了他刺殺陳公照的兇手已經確定。
駱臨海大喜,終於卸下了心中大石。此時他反倒關心起“暗黑之道”的人爲何要追殺陳公照的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