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boss乳齒英勇!
謝景臣在牀上緩緩醒來, 被窩裡是空的,沒有熟悉的人讓他抱在懷中,他頓時感覺整個房子都變得很空蕩, 空蕩的讓他有些受不了。
謝景臣從牀上坐起來, 麻木地洗漱完坐在沙發上, 他看着窗外, 拳頭一點一點地握起, 接着嚯的站起往外走去。
不行,他要再去找楚函,不能就這麼放棄!
到了酒店, 謝景臣來到楚函所在的房間門前,敲了許久都沒有人開, 他微微皺眉, 難道已經離開了嗎?
謝景臣輕嘆一聲, 正想摸出手機打電話,便看到楚父從另一頭緩緩走來, 他的眼睛一亮,在門口站好,“伯父好。”
楚父看他一眼,一臉你怎麼又來了的表情,他沒有說話, 掏出房卡在感應門上放好, 接着門打開了, 他走進去, 猛地瞪大眼睛。
只見楚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怎麼叫都沒有反應,而整個房間裡早就沒了楚函的身影, 正當楚父以爲楚函是逃走了的時候,他在桌上看到一張紙,讓他頓時捂住胸口,險些倒地。
只見紙上寫着——
我要楚函死!
謝景臣跟進房中,他的驚訝不亞於楚父,他快速地將楚母抱到牀上,接着回到楚父身邊,在看到那張紙後,他的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名字,謝景臣呼吸一滯,連忙往外跑去。
季!洛!恆!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季洛恆會趁這個機會帶走楚函,但是他居然忽略了這一點,真該死!謝景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出來了,卻一步也不敢停歇。
同一時刻,楚函躺在某處,緩緩醒轉過來,一睜眼便覺得頭暈目眩,待眼前清明之後,他先是環視了一遍周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他的心中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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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函緩緩地撐着坐起來,身體沒有力氣,頭也還是暈暈的,這樣的自己怎麼可能跑得掉?他喘了幾口氣,正想着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被推開,季洛恆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怎麼樣?沒想到吧?”季洛恆見他已經醒來,冷笑一聲走過來,在他的面前蹲下,沉聲問道。
“不,想到了,”楚函微微一笑,冷聲說道:“只有你季洛恆纔會幹出這種事情,不是嗎?季洛恆,你真可憐。”
季洛恆聞言,暗暗握緊拳頭,但是面上還是裝作平靜,他沉默片刻,低聲說道:“這種時候還說激怒我的話,你不擔心後果嗎?”
“都已經在你手上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楚函輕輕搖頭,繼續道:“季洛恆,照片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沒錯,你和謝景臣害得我傾家蕩產,名聲掃地,我爆你們一些照片過分嗎?楚函,你和謝景臣在一起的時候,想過這一天嗎?”季洛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這不一樣,”楚函動了動痠疼的右臂,繼續道:“你害我,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手段,你是前輩,我是後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不對,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是在一起了而已,沒有傷天,更沒有害理。”
“夠了!”季洛恆怒吼着打斷楚函,咬牙說道:“你們害的我這麼慘,我一定要報復回來,看到了嗎?你現在的名聲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哈哈哈,楚函你活該啊。”
楚函沒有再接話,和這個瘋子他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眼自己的口袋,裡面還放着自己的手機,手機裡有定位系統,他已經這麼努力拖時間了,景臣,你可要快一些啊。
且說謝景臣,當然也想到了楚函手機裡的定位,他連忙掏出手機,先給110打了個電話,接着趕緊打開定位系統,果然不負他心願,楚函的位置漸漸出現在手機上,他連忙找去。
跟着定位,謝景臣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不遠處坐落着一個廢舊的倉庫,謝景臣微微眯眼,看着手機上的定位不動了,就是那裡!
他連忙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往倉庫跑去,到了門口,他仔細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果然聽到了季洛恆的說話聲,接着他後退一步,飛起一腳將倉庫門給踹開。
楚函聽見動靜,往門外看去,只見謝景臣站在門口,修長的身影看起來無比高大,他幾步過來,將季洛恆一把揪起,拳頭便招呼上了他的身體。
兩人扭打在一起,不過季洛恆畢竟不是謝景臣的對手,沒一會兒便被打倒了,謝景臣將他扔在一邊,通知了警察地址,便走向地上的楚函。
“沒事吧?”謝景臣解開楚函背後的繩子,一把將他摟入懷中,他終於又抱到了他,謝景臣緊緊地抱着楚函,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沒事了,我們走。”
楚函點點頭,掙開繩子站起身,跟着謝景臣一起往外走去,還沒走幾步,他感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季洛恆手裡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朝他刺過來。
楚函眉頭一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身旁的謝景臣一把拉到身後,而謝景臣自己卻因躲閃不及,被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頓時噴涌而出。
“景臣!”楚函瞪大眼睛,眼見着謝景臣被砍傷,他的心中頓時冒出一股怒火,也不管季洛恆手中還拿着匕首,幾步過去一拳揮過去,接着將匕首搶過來扔到一邊,狠狠地揍起來。
揍了幾圈,季洛恆便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楚函扔下他,回到謝景臣的身邊,焦急地問道:“景臣,你沒事吧?”
“還好……”謝景臣正想說還沒事,本來傷口不深,只是看着恐怖,血流的多一點而已,但是看到楚函擔憂的眼神,他頓時玩心起來,裝作虛弱地握住楚函的手,顫聲說道:“我還好,你呢?”
“我沒事。”正說着的時候,便聽到警車伴隨着救護車的聲音到來,楚函連忙打開門朝警察招了招手,接着回到謝景臣的身旁蹲下,啞聲說道:“景臣,救護車來了,你會沒事的。”
楚函此時心慌不已,生怕謝景臣出什麼事,他看着護士們拿來擔架,將謝景臣擡上車,接着急速往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謝景臣被推進急救室,楚函只能等在門口,他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正當他擔心着的時候,楚父楚母也趕了過來,他們看着站在急救室門口完好無損的楚函,頓時鬆了一口氣,楚母一把抱住楚函,柔聲說道:“嚇死媽媽了,還好你沒事。”
楚父則沒有說話,他親眼看着謝景臣在看到了那張紙條後,快速地衝出去,馬不停蹄地開始尋找自家兒子,現在又聽說他因爲救楚函而受了傷,即使有再多的想法,此刻也只剩下感激,謝謝他救了楚函,救了他的兒子。
“爸媽,我沒事,就是景臣……”楚函說着,往急救室看了一眼,流了那麼多的血,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他一定會沒事的。”楚母輕輕拍了拍楚函的肩膀,和他一起看着急救室,心裡不住地感嘆着,那謝景臣是個好孩子啊,爲了救楚函不惜自己受傷,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個男人呢?
而當這邊在靜默着的時候,急救室裡——
“啊,輕點!”謝景臣躺在病牀上,醫生正在幫他包紮手臂上的傷,傷口不深,不過是長了點,所以看起來恐怖,實際血流的也並不是很多,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裝什麼裝,你謝景臣什麼時候這麼不經砍了?”楊毅醫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傷的明明不重,還裝的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是爲了讓他外面的那個小情人擔心嗎?可惜他楊毅不吃這一套。
“我是病人!”謝景臣瞪着楊毅,一臉不爽。
“有你這麼生龍活虎的病人嗎?走開走開,不要妨礙我去看別的病人,”楊毅嗤了一聲,瞪回去,良久之後才低聲問道:“你和楚函的事情,是真的?”
“廢話,”謝景臣白他一眼,說道:“誰那麼閒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好笑嗎?對了,等會我出去的時候,把我的傷說的嚴重些,記住啊。”
“得了吧你,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傷的重不重看不出來?”楊毅翻了個白眼,擦乾淨手上的血跡,也只有他這個多年的好朋友,敢這樣和謝大boss對嗆了。
謝景臣沒有說話,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去,急救室的門一打開,楚函便衝了過來,圍繞着他轉了好幾圈,接着轉頭看向跟出來的楊毅,問:“醫生,他怎麼樣?”
楊毅剛想回一句好得很,在謝景臣彷彿要吃人般的眼神下,終於不甘地屈服,沉聲說道:“還好,好好養着吧。”
“謝謝醫生。”楚函扶着謝景臣走進病房,在病牀上坐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讓謝景臣親自動手,這讓謝景臣很是開心。
病房外面,楚父楚母面對面站着,看了眼病房裡相處融洽的兩人,楚母忍不住打破沉默道:“走吧,我們回去再說,不要打擾他們。”
楚父聞言輕輕點頭,跟着楚母往外走去。通過這件事,他明白了謝景臣說的那句話是真的,他是真心愛楚函,所以這次纔會奮不顧身地救他。
只是,他擔心的是,若是公衆不接受這段感情,他們還是得分開。這麼想着,他和楚母一起往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