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牙都咬碎了,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着頭,站在父親身後,如同一個僕人,沒有任何話語權。
就在此時。
“阿彌陀佛,王施主高人!真乃高人!老衲……認輸!”明覺大師一直盯着王浩的圖紙觀看,此時緊皺眉頭忽然舒展,像是明悟了什麼,直接高聲認輸!
“什麼!”
“大師糊塗啊!”
頓時屋內一片譁然。
站在王浩身後的護衛,手都放在刀柄上了,此時心中震驚都忘了拔刀。
“大師,我知道您是慈悲心腸,但也不必如此謙遜,這種小人沒必要同情他!”張斌勸道。
“大師,你的包容就是對他的縱容啊!”張府主也忍不住說道。
一直咋咋呼呼,坐在副主位樂呵呵看戲的張明勘,在看到王浩圖紙上圈起來的那些地方,瞬間臉色變得陰沉,
張明勘眯着眼睛打量着王浩,嘴裡嚼着葡萄,似乎有些出神。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輸的心服口服!”明覺大師緩緩說道,
“我按照王公子的圖紙提示,細細感應,便發現,這圖紙上建築對應的二十處,確實都有淡淡的陰氣!”
“不過,我卻不知道這是爲何,還懇請王公子,爲貧僧解惑!”
明覺大師語氣誠懇,不似作假。
周圍所有人頓時變得沉默,大師這話,相當於將剛剛所有嘲諷王浩的人,臉按到地上扇。
“既然如此,還勞煩公子解說一番。”大公子心中狂喜,期待的看着王浩。
“很簡單,既然題意是要圈陰氣,那就我將所有有陰氣的地方都圈了起來……
這圖紙上圈出來的部分,自然就是這半月來,所有發生事端的位置。”王浩淡淡說道。
現場一度安靜。
張府主和張斌等人,則將圖紙看了又看。
“哼。說不定,這答案,早就有人偷偷告知與你……你說是吧,大哥!”張斌將圖紙揉成了一團,仍到了大公子身上。
“你這是懷疑我?我敢發誓……”大公子頓時怒火中燒,開口說道。
“張士隱!到現在你還敢撒謊!”張府主一拍桌子,雙眼怒瞪大公子。
唰,
大公子臉色瞬間煞白,他不敢相信父親竟然對自己如此不信任。
心中鬱郁,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既然大哥不願承認,那我也給你幾分薄面,不予以追究……
不過這年輕人太過離譜,竟能覺察到這近半個月以來,所有的詭怪作祟的地方……
要麼,你就是作弊提前知道答案!
要麼,你就是跟那詭怪有關聯!”
張斌死死盯着王浩,緩緩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有貌似有些道理,一時間,看向王浩的眼神都不對了。
就連明覺大師都隱隱皺眉,被有些說動。
主要是,王浩太過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前輩高人。
就在此時。
“桀桀桀——”
“救命啊——有詭怪!”
院外一聲呼救,隨後漫天陰氣沖天而起。
陰氣在王浩的感知中,就是魔氣的閹割版本。
院外這股陰氣,及其強烈,已經近乎接近魔。
王浩瞬間明白,這不是嗜血魔女。
嗜血魔女在靈海中與張屠大戰,他可是親眼目睹過。
若是魔女,這動靜有點太小家子氣。
在王浩眼裡,這陰氣,恐怕還接不住他一刀。
事發突然,屋內衆人皆是一驚,更將王浩的事拋擲腦後。
“還望大師出手相助!”張府主連忙對一旁的明覺大師求助,同時旁邊老僕小心翼翼端着一個刀盒上前。
“這股陰氣程度極強,我也沒有把握能應對!”明覺大師一時間有些猶豫。
他固然願意降伏妖魔,但也不想白白送死。
“大師莫慌,你只需要將其逼出原身,讓其現形,接下來的事,我自有把握。”張府主將刀盒打開,雙手用力青筋暴起,取出裡面的刀。
刀長四尺三寸,整個刀身鐵貼滿了秘密麻麻的黃色符紙,符紙上花紋繁複,一眼看去彷彿封印邪祟。
“祭器?”明覺大師眼睛一瞪,驚聲說道。
“大師好眼力!”張府主一邊說着,一邊將指尖劃破,血滴落在祭器之上。
“相傳八大世家每家都有一件祭器,祭器可發出一道神通術法,威力能斬傳說中的先天高手!今日,有祭器相助,貧僧便放心了!”明覺大師悠悠說道。
看到這柄差不多被符紙包裹住的刀,王浩心中一動,只因這此刀外形竟與屠魔刀一模一樣,但是,與屠魔刀相比,卻相差甚遠。
仿製品?
“事不宜遲,還請各位助我!”張府主對着大師,也對着侏儒等人出聲說道。
他雖然不怎看的起侏儒等人,但畢竟是招募過來的,能幫大師多出一份力,也會更加穩妥。
不過……
“這位作弊的小子,沒有你什麼事了,不過你也不能走,等我們忙完再與你算賬!”張府主瞪着王浩說道。
“情況緊急,老衲先去會會那詭怪!”明覺大師說了一句,便匆匆而去。
侏儒等人相互看了看,都紛紛跟上。
張府主與張斌,還有一衆護衛,也都紛紛緊隨其後。
一大幫人便浩浩蕩蕩向着那陰氣充盈之地匯聚。
不過所有人出門時,都沒有理王浩。
甚至張斌還對王浩冷哼一聲。
眨眼間,廳內便只剩下王浩,大公子,以及方儒等人。
“王公子,實在抱歉,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就送你安然離去!”大公子頗有愧疚,他當然沒有將答案告知對方,知道王浩遭遇污衊。
“王公子你也看出來了,我雖爲大公子,但在這府上也是人微言輕,想幫你說話也幫不上,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現在,就跟我走吧!”大公子說道。
王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走了,嗜血魔女還未找出來呢。
“大公子不急,你可知,張家有個叫張文濤的,他在哪?”
大公子一愣,沒想到王浩會這麼問,難道是張文濤給他說的答案?
不,若真是如此,對方沒有必要詢問這事,豈不是多此一舉?
“張文濤在雜役院!”大公子點點頭,指向一處。
王浩微微皺眉,怎麼這麼巧,大公子所指的,正是張家剛剛有詭怪作祟的同一個方向。
王浩沒有多言,擡腿便走,
大公子與老道等人立即跟上。
……
雜役院,
明覺大師停在一間房屋前,
張府主與侏儒等人也隨即趕到。
“這麼濃的陰氣!”明覺盯着房屋說道。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老衲逼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