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石巖倆兄弟,緩緩離開羅彤房間。
兩人恍然之間,只覺得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這大小姐,沒想到,是有大智慧在身上的!”石泉不由感慨。
"聽她一席話,真的是勝讀十年書!"石巖點點頭,認同道。
兄弟二人正在感慨之際,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一女子,
這女子黑色長髮如布,眉眼之間有一股冷意,但五官又惹人憐愛,看起來是楚楚動人,讓人心馳神往。
即使是身爲死侍,心志堅定的兩兄弟,也不由一時間看的愣了神。
嘴角,甚至都流出了一絲哈喇子。
“哼。”女子冷哼一聲,從兩人中間走過。
“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雞湯味道?”八字鬍的石巖說道。
“就是小喬小姐手裡端着的雞湯啊!”一字胡的石泉迴應。
兩人仍舊看着小喬的背影,半天捨不得收回眼神。
“小喬?這爲姑娘叫小喬嗎?”石巖問道。
“你呀,一心只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小喬姑娘可是家主的義女!收收心,別想太多。她跟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哥哥石泉收回視線,搖搖頭說道。
“不,她剛剛對我哼了一聲,她心裡有我!”石巖神色沉醉的說道。
一瞬間,他已經想到了,和小喬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砰!
石泉一拳敲在弟弟頭上,將弟弟不切實際的幻想打碎。
“你腦子給我清醒點!”石泉沒好氣說道。
石巖齜牙咧嘴揉了揉頭頂。
“看小喬小姐走的方向,好像是去羅彤小姐的房間?”石巖喃喃道。
“之前羅彤大小姐一直昏迷,剛剛纔醒來,小喬小姐跟大小姐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給大小姐弄雞湯補補身子,也是正常!”石泉搖搖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走吧,別想了,咱們趕緊去給老爺請命,這次,咱倆畢竟是沒有通過測試,如果老爺怪罪,咱們就做好死的準備吧。”
兄弟倆人轉身,都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老爺常常待着的書房。
邦、邦邦!
石泉擡起手來,敲了敲門。
無人應。
兄弟倆對視一眼,
心中覺得奇怪。
因爲兩人畢竟是修士,能夠聽到,屋裡是有心跳的聲音。
但是這心跳的聲音極其微弱。
就像是,此人快要死了一樣!
兄弟倆心頭一凜,
“哥,難道是家主……”石巖神色緊張的壓低聲音問道。
“噓!也許這是老爺在修煉某種類似與‘龜息功’的法門,咱們再等等!”石泉想的更多,謹慎的說道。
練功被打擾,這更是大忌。
兄弟倆人,及其默契的同時側着耳朵,趴在門上。
想要聽清裡面的聲音。
“咯……咳……嘶……”
兄弟倆瞳孔一縮,
都聽到房間裡,有低沉壓抑如同生鏽了般的聲音!
“這聲音,肯定是家主!”石巖頓時無比確定的說道。
看來,一定是家主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性子衝動,這就要推門而入。
“等等!”石泉一把捏住弟弟的胳膊,將其攔住。
“哥!你攔着我幹嘛?快讓我進去!”石巖頓時急切道。
在他看來,此時,正是拯救家主,爲羅家做出貢獻的時候!
甚至他已經想到了,被家主表揚,器重的場面。
到時候所有死侍,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別衝動!你仔細聽!”石泉沉聲說道。
“聽什麼?!”
“心跳!”
石巖微微一怔,他立即按照哥哥的指引,凝神注意剛剛房間內那微弱的心跳之聲。
頓時,石巖眉頭一挑,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心跳之聲,似乎……越來越響!
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虛弱,像是快不行了一樣,
而此時這心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甚至遠遠超越健康人,
邦邦邦!!!
無比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音逐漸入耳,並且這心跳聲,越來越大!
此時,憑藉這心跳,石巖也能夠確定,家主肯定沒有事。
“哥,看來真的被你說中了,家主真的是在練某種功法!”石巖幽幽說道。
“那咱們就在這裡等着嗎?”石巖鬱悶道。
這修士一般練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短則一兩個時辰,長則數月,數年。
石泉也微微搖頭,面露憂愁。
就在此時,門內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兄弟倆微微一怔,頓時認出這是家主的身影。
一隻手忽然破門而出,扣住了石泉的脖子!
這正是羅羽軒的手!
此時石泉之感覺,這手上的力道,難以抗拒!
瞬間,石泉便被拉入屋內。
噗嗤噗嗤!!
屋內頓時響起噴血的聲音!
隨即便傳來,石泉大聲的痛呼!
然後便慢慢沒了生息。
八字鬍弟弟石巖,怔怔的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破爛的門板,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向着屋內的昏暗望去,只見似乎家主的身影在蹲在地上,啃食着自己的哥哥!
石岩心頭髮顫!
哥哥……
剛剛還跟他說着話的哥哥,死了。
濃烈的血腥味從屋內傳來。
石巖臉色蒼白無比。
他渾身僵硬,卻在微微顫抖,他難以置信!
“咳咳!”羅羽軒將嗜血的心緒發泄出來,將石泉啃食完,這才心中暴戾的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走到門口。
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石巖。
看着石巖像是嚇傻的樣子,羅羽軒擡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啪!
石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身軀也跟着一個切咧。
他看着對方,發現他沒有看錯,這打他的人,就是羅羽軒,羅家家主,他們死侍的主人,心中至高的存在!
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家主要吃了哥哥。
“我不是讓你們兄弟二人,去小姐身邊看護?來我這裡幹什麼?我練功容易發狂,你哥哥死了,也不能怪我!”羅羽軒頓時沒好氣道。
石巖藉着白冷的月光,瞥了一眼哥哥的方向,
只能看到一件衣服,在地上,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被鮮血侵紅!
這衣服,石巖認得,就是他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