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讓人真的就是莊子邊上給自己蓋了三間土坯房,舒7T沒法子,只好買下邊上的土地也蓋上幾間房,好就近照顧。寶寶也就真的開始和郎士寧開始了大學的建設,蘇荔請來了專爲皇家服務的雷氏家族一起參與進來,她的小院就成大夥的臨時指揮所,倒是比以前更忙碌了一些。
當初建校時學校被分成了四大塊,建築、農業、醫學、最後蘇荔把請來的物理、化學家們集中在一起,做了一個專門的研究室,其實以蘇荔的想法是,這一塊應該另選地方專門的把他們藏匿起來,可是又怕老爺子懷疑,於是以物化係爲名義,讓他們在一起,學生也由他們自己去挑。現在建新的學園了,蘇荔讓寶寶去動援起大家一起來建,於是第一批用到的就是建築系。
建築系的師生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這麼大的機會來實習所學,洋先生、雷氏家族,還有那羣熱愛蓋房子,喜歡園林設計的學生們,天天熱情高漲的來設計這座新新的校園,雷氏家族還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原本低調卻無比高傲的家族在這一刻也低下他們的高傲的頭顱,蘇荔不讓寶寶插手設計,她一再的提醒着寶寶,他的領導者,他的作用是讓設計者們得到最大的發揮。最後再決定方案即可,其它的事與他無關。圖紙,泥捏的佈局沙盤在蘇荔小院中不停在在爭論再修改,蘇荔看着這些洋人和雷家的老爺子相互爭辯、再相互妥協、最後變爲惺惺相惜便覺得很高興。如果相傳了幾百年的雷氏家族都能接受改變,那麼她改變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深入人心,變爲不能逆轉。
設計之後就是施工,蘇荔親自出馬去求了老爺子,於是工兵們派上了用場,開始時的基礎設施因爲都是肯賣力氣,人也夠多,寶寶他們不用給工錢,只用管三餐飯食即可,幾乎就用不了什麼錢。
而貴祥的施工隊成了專業的裝修大隊,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景奇簡直要哭死了,當初以爲是虧本的生意,於是後來,蘇荔派了貴祥去了之後,工程隊和窯廠就分開了,貴祥專營工程隊,而景奇負責窯廠。當時貴祥回來說時,舒心和順心還覺得景奇不夠地道。這是變相的把蘇荔的人馬趕出核心地帶。蘇荔也沒作聲,只讓貴祥把工程隊抓緊,沒事就多練兵,手上活一定要漂亮。貴祥是老實人,蘇荔怎麼說他怎麼做。
沒想到蘇荔蓋完浴室之後一切就變得不同了,城裡的貴人們像瘋了一樣的要瓷磚,而景奇的窯太小,根本就趕不上貨,而其它的窯廠就趁機的參與進來。瓷磚就像老爺子說的,能有多難?沒幾天的工夫,景奇以爲奇貨可居的窯廠利潤被擠得乾乾的。施工隊卻不同,貴祥的工人手藝好、損耗少,大家寧可等着也要等到他們去安裝,於是天天忙個不停,其實他心裡也直打鼓,萬一城裡的人都裝完了,這些人怎麼辦?沒想到這邊的活沒做完,蘇荔又蓋上新學校了,那就需要更多的瓷磚和工人,蘇荔也不會爲難景奇,怎麼說他最早做的,於是大部分瓷磚也是用他那兒,景奇也就老實的跟蘇荔認了錯,老實的聽蘇荔和寶寶的調遣了。
而物化系是最早出成績的地方,他們從中國製墨工藝中吸取了靈感,把石墨磨成粉,水洗加入泥土,做成了新型的鉛筆,最大的好處是把鉛筆的成本一下子就降到最低,從添加的泥土分量不同竟然還做成了軟硬不同的筆芯,讓北京城的學生們全都養成了用鉛筆的習慣。這也讓老爺子本來對蘇荔製造科學瘋子的計劃抱着懷疑的態度,一下子也就起了質的改變,鉛筆的優勢顯而易見,更重要的是這可比買毛筆便宜很多,又很乾淨,不會寫完字弄得一臉一手的墨汁,很適合孩子的起蒙之用。在朝堂上大家讚賞,並多加賞賜物化系的專家們。朝臣們一看老爺子這麼欣賞,於是把子弟送到新學堂也就成了風氣。
寶寶則是看到了“錢途”,一是抓緊時機開了鉛筆工廠,賺的錢又買來周邊的一些土地,繼續擴建建校園。而這一波運動中,舒心和順心則莫名其妙的發了一筆財。他們當初買地一是爲了照顧蘇荔,另一方面,他們的思維裡,土地還是最實在的。
蘇荔給他們的錢,幾乎全買了地,蘇荔也不攔着,沒想到不到一年的工夫,學校成了氣候,他們的土地一下子就瘋長起來,寶寶不停的擴張,而那些聰明的商賈們也蜂擁而來,他們天天應付要買地的人不應接不暇,接受蘇荔的
賣掉一部分土地,在學校的邊上再蓋上一排小樓,租T+生意,他們也就省得再煩了。
醫學系其實是由蘇荔的醫館和幾位洋大夫共同組成的,吳謙和洋大夫們一起天天研究什麼叫洋爲中用,醫學系有個好處,就是不愁生源,胤禛的醫療改革計劃先在北京試行,於是全北京城的郎中大夫們全被招到醫學系裡回爐再造,而蘇荔的小醫館就成了實習的地方,其收益轉爲醫學系的研究之用。但蘇荔的地方明顯不夠,新學園裡除了教學用樓之外,門外還加蓋了一個大大的醫館,於是很快,醫學系就能自已自足,不用寶寶再愁經費了。
學校落成了。蘇荔則帶着寶寶進宮了。一年地辛苦。蘇荔又幹瘦了一些。好在醫學部把她地風溼給控制住了。不然她更着急。但看看一所學校就這麼建成了。她心裡就有種說不出地滋味。她來了十多年。從開始時想找棵大樹好乘涼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變成這樣。比當年上班還累。想當年上班是迫不得已。現在她在幹嘛?想想都覺得累。
寶寶又長高了。牽着蘇荔地手。個頭幾乎快趕上蘇荔了。一年前他和郎世寧一起走進學校時。大家誰聽他地啊?就算是皇孫。就算是由他出錢。還是不代表他可以領導這羣人。蘇荔知道。可是蘇荔當時什麼也沒說。寶寶咬緊牙關。一步步地得到大家地認可。雖然現在他還得不到洋教授們地尊重。但至少他們承認了寶寶山長地地位。蘇荔知道此時地寶寶不管將來會不會是乾隆。都不可能會是歷史上那個敗家子了。
“看看。都還有點人樣沒?”母子一齊站在康熙面前。老爺子端詳了他們一會兒。搖搖頭。此時兩人都幹黃幹黃地。連過年寶寶也只是匆匆忙忙地過來給自己拜了個年就回了郊外。老外不過年。只讓學生們放了三天假。工地就年三十那天放了半天地假。很多人聽說初一干活能有額外地獎金。就都不肯放假了。蘇荔也就不能放假。年三十也是在舒心家跟着順心、舒心兩家人一起吃地年夜飯。初一就跟着幫忙了。
“還好。倒是寶寶辛苦了。這一年。都是他跑出跑進地。倒是越發地精幹了。”蘇荔輕嘆了一口氣了。側頭打量了兒子一眼。眼裡滿是驕傲。
“終於做完了。下一步你還想做什麼?”康熙搖頭。這一年蘇荔母子在郊外地種種天天都有人回報。光看報告康熙就覺得蘇荔很難得。爲了兒子。她真地在無怨無悔地付出着。如她那次在這裡說地。榮華富貴她喜歡。可是土坯房也能過。常聽說她布裙荊釵。親自端着飯菜請那些幫助寶寶地人吃。雖說是順心、舒心會去幫忙。可是她身邊竟然真地一個丫頭也沒有。想想。這些滿州貴婦裡。誰真地能放下身段到這一步?
“奴婢是來請陛下地。寶寶總算沒辜負陛下。學校初具規模。特請陛下去看看。順便賜個校名。還有就是。您再寫個校訓。讓學生們終生謹記。
”蘇荔笑着,下一步現在蘇荔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快累得不行了。
“校名、校訓?”老爺子沒想到學校的名字竟然還沒取,但更高興的是,蘇荔還真是聰明,知道把這露臉的機會給自己。
“奴婢那點墨水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您的墨寶往上一掛,誰還敢不好好唸書?不是對不起您的一片慈愛之心嗎?”蘇荔呵呵一笑,“還有就是,請您給個恩典,讓郎先生把您的畫像掛在禮堂之上,讓孩子們都可瞻仰您的聖容。”
“這樣好嗎?”康熙快要心花怒放了,國子監都沒掛自己的畫像,他們只放孔子的牌位。
“當然,您是國家的象徵,雖說是想培養教育孩子們,但‘忠君愛國’這四個字是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的,他們所學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圍繞着這四個字來展開的。有了您的畫像,讓孩子們一想到‘君’就是您,也就更有真切感了。”蘇荔加大了吹捧的力度。
寶寶垂頭不做聲,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他自然知道蘇荔是要盡一切努力把康熙變成學校的護身符。蘇荔的膽子不知道什麼做的,天天怕這怕那,似乎天天有人憋着要彈劾自己,打定主意了,誰敢彈劾自己的學校就是對老爺子不敬,看他們有幾個腦袋?但寶寶也懶得說蘇荔,由着她亂蹦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