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喪屍國度(三)
“快下來吧。站在上面像個猩猩似的。”方婷仰起頭衝着呂強喊道。
“是你們啊!”呂強高興地笑着喊道,然後開始從集裝箱的邊緣向下爬。車門迅地打開,呂強看到了李雲飛、孫潔、宋佳、熊虎和何安大哥等人。呂強的心中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溫暖。
沒多說話,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從那邊過來的喪屍數量太多了。憑藉着這幾支武器,就算帶上安裝在車頂的這個大殺器,也殺不完這港口堆場上的好幾碗頭喪屍。
車門“嘩啦”一關,開車的胡偷懶迅地換擋,猛地踩油門,巨大的裝了新防護裝甲的機車迅地後退,又碾死了剛剛圍過來的喪屍。一些方纔被機車前面裝甲撞倒,但倖存地沒有死在車輪下的喪屍這一次還是沒躲過去,被後退過來的車子又撞了一次,碾壓了過去,徹底死掉了。
重新回到了公路上。車身驟然後退、掉頭、停止、換擋、加油門、朝前猛衝過去。
“還有車!”呂強看到前面不遠處的那個小樹林立刻喊道。
熊虎停下了車。呂強把車門打開,跳了下去。到了小樹林裡面,把那些枝枝杈杈的僞裝給弄掉,跳了上去,動了動機,跟在了公交車後面。後面的喪屍沒有跟上來。不過估計也無心跟過來。
兩輛車一前一後就這樣勻行駛着很快回到了莊園的高地上。
“你們……你們怎麼來的?”呂強跳下車,望着車裡面的衆人問道。
“這你得問方婷妹子。”熊虎停掉了動機站起來走下車對着呂強說道,“是她說讓我們一起過去的。她說感覺有點不妙。問什麼原因,說是女人獨特的第六感。你們倆人可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是不是能相互心靈感應啥的。”
“熊大哥別胡說。哪有什麼感應的。”呂強一邊說着,一邊把視線朝方婷投了過去。但方婷沒有看他。
呂強鬱悶的撓了撓腦袋,這兩天宋佳和方婷這兩個女人見了他就像見到鬼了一樣,看見他就躲。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
呂強注意到機車上面的高射炮炮塔。原來自動化的高射炮顯然經過了手工改裝,改裝手工可控的半自動化的炮臺了。上面有座位,並且安裝了轉盤手柄,可是全方向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同時雙聯裝炮管的上下左右可以以負十五度到正九十度的角度上下搖晃。安裝在這地勇士軍車上面還挺和諧的。行動起來外形粗獷、威猛,威力也相當巨大。看上去就像是可以移動的自行炮臺了。
不消說,這估計是熊虎和船廠工人的手藝,的確不錯。
呂強點了點頭,不停地稱讚道。
呂強把自己在港口堆場裡面所見到的情況和營員們一說,大家都感到有些疑惑和驚奇。不過不管怎樣,喪屍之間內鬥對於人類來說是好事,正好趁這個喘息之際迅地展壯大我們的營地。等到全城的上百萬喪屍吞併整合完畢,剩下的,就是喪屍中的王者。
不管怎麼樣,人類是喪屍口中的食物,是死敵。喪屍會對人類趕盡殺絕。這個小小的倖存者營地避難所對於它們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等到它們可以抽手拔掉這根釘子的時候,那就非常難對付了。
總之,這個篳路藍縷白手起家的營地正在向越來越好的方向展。儘管有人在戰鬥中犧牲,可是正在有源源不斷的新鮮的血液補充進來。比如說這一隊從內陸地區過來的倖存者。
九個男人,他們自己介紹說是一個工地上的建築工人。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歲數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最小的那個小男孩只有五歲,應該是剛剛開始上幼兒園的年紀。
孩子是人類的希望。是人類種族的未來。雖然它們現在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可是,世界終將會是他們的。李建設說這三個孩子是他們在路上遇到的,父母都先後死去,他們現在是孤兒。
對了,餘菲和宋佳不是教師嗎?孩子需要被教育。需要讓他們唸書、識字,將人類的文明火種延續下去。教育四個孩子的任務交給她好了。
宋佳這幾天見到呂強就躲,他也沒辦法。只好先找到了天然呆老師——餘菲。
當呂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餘菲。
“剛纔你說什麼?”一直似乎都在呆的餘菲等到呂強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的話之後無辜地回了他這一句。讓呂強差點沒把一口老血全吐出來。
“我是說,餘菲姐你既然當過老師,就把這四個孩子的教育工作交給你管理。你看怎麼樣?”呂強只要把話儘量說的簡明一些。不過這位“天然呆”小姐似乎也只能接受幾個簡單的詞彙和短語。當別人的話一多,她的思緒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呂強非常疑惑四個孩子在她的教育下以後會不會跟她一樣“天然呆”起來。
不過當呂強見識到了餘菲給四個孩子上課的情形,這種疑慮很快打消了。站在講堂——所謂的講堂其實就是稍微僻靜的倉庫一角,木頭牆壁上掛着一塊用黑墨水刷好曬乾的黑板,用熟石灰塊在上面寫字——上的餘菲與平日的天然呆完全不同,聲情並茂、眉飛色舞地可以滔滔不絕地上很長時間的課。儘管她的課對於呂強來說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概括,那就是——世界是一個非常美好的童話。
這句話與現在的世界現實比較起來真是太具有諷刺性了。
孩子沒有見過熊貓,沒有見過真正的美麗的外面世界。只能靠着這位美女老師來給他們描述,講解。
熊虎有時候空閒了就跑過來旁聽。不過呂強知道,他對於講臺上那位胸脯鼓鼓的老師的興趣似乎更大一點。坐在教室最後面的相對於他的身體有些異常狹小的課桌山,熊虎一臉傻呵呵地笑容地雙手托起自己的兩腮,傻笑着看着正在講課的餘菲老師。那樣子,和十九歲還在上幼兒園的智障青年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