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傭人都是不留宿的,這時候這麼大一個宅子裡就剩他一個人,門外的人又是那麼急,他都來不及去衝身上的泡沫就直接套上了浴袍。。.
門一開,眼前就是那張笑得燦爛如花的男人臉,他臉一沉轉了身,男人跟着進屋,關上門。
莫澤南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杯子喝先前剩下的半杯水,斜睨了身邊的人一眼,“你說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打擾人沐浴更衣。”
陳宇廉笑着輕踹了他一腳,“挪挪,讓哥先坐下。”剛坐下,就將藏在身後那瓶酒拿了出來,在莫澤南面前晃了晃,“ChateauLafiteRothschild2000,私家珍藏。”
莫澤南看着他,笑道,“這怕是你家最貴的酒了吧,怎麼捨得。居”
“滾,咱老爺子家酒窖的酒任我喝,管夠。這是福利,想着前些天太忙也沒好好陪你。”
“喲,我可沒那麼大的怨氣。”莫澤南笑,語氣曖.昧得可以。
“死開。”
陳宇廉起身去拿了兩個杯子過來,開酒醒酒一道工序過後,一人一杯倒上。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夠狠的,真要把Lawrence逼出亞洲市場?”
莫澤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擡眼看他,“不然你以爲呢,這叫,非暴力不合作運動。”說着,嘿嘿的笑了起來赭。
“可收購PC這程序也挺複雜的,你得自己親自跑好多趟。”陳宇廉長腿一翹,拖鞋在腳上顛了顛。
“跑就跑唄,反正這些年做空中飛人也慣了。”
“銀行那邊怎麼樣?”陳宇廉彎了腰,拿起酒瓶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問題,我媽正好去瑞士了。呵,不知道的還以爲多有誠意呢,都親自來了。”
陳宇廉跟着笑,“阿姨跟那教授真的談戀愛呀?”
“估計是要結婚的吧……管她呢,只要她高興……你怎麼又倒上了,不是說孝敬我呢嗎?”見陳宇廉喝得快,莫澤南踢了他一腳。
“喝完了再拿,我車上還有瓶ChateauMargaux1997。再說了……”陳宇廉厭掄他一眼,“你那地窖裡一瓶酒都沒有?”
“不給你喝。”
“不給我喝,當心哪天晚上我掘地三尺鑽進去給你偷光。”陳宇廉一拳揮在他的胸口。
莫澤南哈哈大笑。
“伯父今年退下來了吧?”莫澤南問。
“去年就該退的,一直拖到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前些日子檢查出來心臟有問題,要不是我媽哭着鬧着,現在都還穩當的坐着那個位置。”
莫澤南低頭望着杯子裡腥紅的液體,晃了晃,“一輩子了,放不下唄。我爺爺當年不也一樣。”
陳宇廉嘆了口氣,搖搖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光。這一次倒是莫澤南給他倒上的,他笑他,“你是失戀了吧?”
“我壓根兒就沒戀。”他將拖鞋一扔,雙腿盤在了沙發上。這陣子,酒喝得差不多了,臉上一點兒看不出穩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