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擊後帶着方獵迅速撤回。
青震宗手中出現一柄劍,通體古樸,和兩人遙遙相對。
心裡清楚這兩人都是苦修士,這種人一般不會參與爭鬥,不過也不是絕對。在一些利益或者有着什麼強大修士相請,往往他們也會出山。
這種人最是恐怖,法力高深不說,功力也是極其偏門刁鑽。
青震宗劍一揮,吼道:“殺!”
聲震四野,寒風似更冷冽了。
華夏一衆修士見到青震宗大展神威,士氣高漲,千軍萬馬齊吼:“殺~”
八方哀鳴,天地色變。
方獵作爲天魁統領,輸了一籌也輸了士氣。
見到華夏修士士氣如虹,惱怒剛剛失了面子,怒喊道:“給我上,都給我上,給我把他們都殺了。”
兩方修士鬥在一起,兵戎相交,哀鴻遍野。天空交織着各種光芒交錯而過,那是修士的法寶和庚氣。
紅芒點點,這撒的是誰的熱血?北風呼嘯,這是誰的吶喊?
鮮血迷濛了眼睛,更激發了原始的野性。
青震宗所帶修士久經沙場,戰鬥經驗豐富,所向披靡。
域外修士本就士氣低落,隨着人員傷亡更是壓力陡增。在方獵有所猶豫時,斜刺裡又殺出一支修士。方獵大驚,不過待他看清時精神大振,吼道:“援軍到了,給我狠狠的打。”
乾瘦的兩人有些蔑視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受人所託保護方獵,他們早轉身走人了。方獵這麼一吼,不是提醒了敵軍嗎?這讓敵軍有更加充分的準備的做法,不是白癡是什麼?
果然,青震宗居高臨下,猜測到了敵軍援軍的方向,一聲令下,兵力集中指向援軍。其他敗軍再不成大器,留下少許兵力足以。
援軍爲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長相儒雅的中年。旁邊跟着個少女,少女眼波流轉,好奇中更是躍躍欲試。
少女見到方獵,笑的花枝招展,道:“好你條臘腸,輸了吧。都說讓我來帶軍你非得逞強。”
儒雅中年道:“沒大沒小,休得無理!”
中年儒雅修士是天魁二長老藍虛雷,那少女正是他的女兒,有着虛空七子之首的藍凝嫣。藍虛雷知道兩軍交戰最忌弱了己方士氣,如果給他女兒在這再糊弄下去他們還如何跟華夏修士鬥?
方獵雖比藍凝嫣年長的多,不過藍凝嫣的悟性和修煉速度確實是他不能望其背的,所以平時也常常被藍凝嫣恥笑。
方獵有心說幾句話,不過看着少女吹彈可破的漂亮臉蛋,一時竟羞愧難當。
所有修士看着藍凝嫣眼中都充滿了貪婪,不過更多的是害怕。
青震宗眼睛微眯,他能看出這中年人的可怕,修爲絕不在他之下。
不過他也不會怕了誰,多年的征戰讓他多出了一顆無所畏懼的心,不管誰擋住身前,他都會想法設法清理障礙。
手一揮,也不多話。身後修士跟他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圖。喊殺聲四起,衝向敵軍。
少女不管藍虛雷的阻撓,“咯咯”笑着殺向戰圈。少女一身銀色修身戰甲,英氣十足。
看着女兒加入戰鬥,藍虛雷也沒有多大的擔心,指揮修士要攻向華夏修士薄弱處。
藍凝嫣所過,笑聲連連,視修士如無物,小小年紀殺伐果斷,竟沒有她一合之將。
在華夏軍中也是有着一位年輕人驍勇善戰,所向披靡,多少大將都望塵莫及。如果蕭智在這裡肯定可以認出,這人正是鳳族流觴。
此時不管藍凝嫣還是流觴,所殺的線路都是向着對方而來,似是無意,但又幹脆利落。
兩人終是戰在了一起,一觸即分。
藍凝嫣咯咯笑道:“不錯,不虛此行。”像他們這種妖孽多少年不出一個,難得見到一個年齡相仿道行還相當的,這如何不讓她開心。年輕人爭強好勝,哪個不想分出個高低勝負?
流觴神情冷厲,眼前少女雖美,卻不及他心中追求無上功法的熱心。
“聽說你是第一,早就想和你比上一比了。”
“咯咯……封印已破,真期待我們所謂的虛空七子能真正聚上一聚,只可惜沒機會了,過了今天再沒有你。”雖然笑語連連,不過話語堅定的讓人不可置疑。
“怕你有來無回。”
兩人再次鬥在一起……
雪停了,天依然冷……
原本白色的天地變成了紅色的小溪……
空中青震宗眉頭大皺,鳴金收兵。
華夏軍紀律嚴明,流觴“哼”道:“便宜了你。”發力一擊後也是退了回來。藍凝嫣也不追趕,笑道:“小哥,你不錯,我等着你。”
華夏軍收回,原來在另一邊又出現了一直修士軍。看着華夏軍退走,域外修士也不敢貿然挺進。單是一個青震宗所帶的修士就能抵住他們的兩大聯軍,誰知道後面會是什麼樣的陷阱?雖說天魁軍還沒有全力反擊,但是也可以看到這青震宗的可怖之處了。
單是這進退毫不拖泥帶水,豪不戀戰就可見一斑。
天魁軍清點人數,還好其他兩路隊伍及時趕到,損失不是很大。
這一戰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天魁簡仲用兵是英明的,像早算計好了事情的發生,雖沒有一舉消滅敵人,但是也很好的鉗制着對手。
天魁軍仍分三路安營紮寨,互相照應,不在話下。
……
域外與華夏形成了拉鋸戰,雖說沒有打到尋常人家中去,不過修士鬥法,多少也改變了天地秩序。連年戰火,莊家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
隨着域外兵力的增加,華夏本就人才凋零,壓力越來越大,優勢在往域外傾斜。
又過了一年,天庚大陸和南樂大陸放棄前嫌,達成一致協議,共同對抗域外聯軍。
在這一年中,化龍池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裡面霧氣更加濃郁,瀰漫着整個巖洞。若有人在巖洞中,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個意念的存在。
蕭智渾渾噩噩中進入了一片黑暗的虛無,裡面很冰,很冷又很潮溼。隨處可見的只有寂寞,孤獨。人來人往,卻都面無表情,真真的行屍走肉。
“這是哪?”蕭智仍有着自己的一絲執念。
“我被扔下了池子,池子……”
“死了嗎?”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同時有另一個聲音道:“安息吧,你未完成的我去幫你完成,你的滅亡成就我的生命。”
“你活着的意義本來就是爲了我的復活。”
“不,我不要死。憑什麼,你憑什麼剝奪別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