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雖高明,不過卻殘缺不全,蕭智知道這些人決計不是殷清的對手,這些人落敗是遲早問題,所以蕭智驚訝過之後也沒有要動手幫忙的意思。專注的看着這些人陣法的走位。
圍攻殷清的一共八人,以張謇爲首。
蕭智有着陣法基礎,越看越覺得吃驚。這八人每次進攻都有這源源不斷的靈力匯聚而來。最奇特的是這幾人配合默契,八人宛如一人般這樣一來殷清宛如面對的對手並不是純粹的八個道行低下之輩,而是面對的比他道行稍高的對手。
幸好這陣法還有點破綻,在這些人變換位置時明顯感覺到靈力動盪,好不容易匯聚而來加持在他們身上的靈力潰散許多,要斷不斷的。這也給殷清喘氣的機會。
這陣法名爲“離聚宮”,是潮汐幫幫主嶽宗真一次在深海無意所得,他也看出這陣法的不凡,只是得到的時候這陣法已經殘缺不全。經過許久的修復都沒能成功後,在嘆息之餘把這陣法傳給了幫衆,從此潮汐幫的戰力也提升了一個層次,隱隱壓過了許多小幫派。
蕭智看了半天,也把這陣法的大致變化記於心裡,不斷的用他所得到的“聚天隱地”印證,暗道:“可惜了!尚缺了一部分,不過可以用‘聚天隱地’慢慢參透。”
“啊”一聲,一人口吐鮮血拋飛出陣外。殷清“哈哈”一笑,腳尖輕點,一個華麗的轉身,靈力透過處,又是一人倒飛出去。
八人去了兩人,剩下的六人登時陣法大亂,沒一會被殷清連劈帶踹的擊飛出圈外,再沒有作戰能力。
張謇見此吃驚不已,他知道他們陣法加持的戰力的恐怖,沒想到那麼快被眼前的青年破解了,怒道:“哼,閣下厲害得緊,竟敢在我們潮汐幫的地盤撒野。”
殷清人畜無害的笑道:“你這話就大錯特錯了,是你們先動手的,我沒理由站着被打不還手。難道你被打會不還手的?”說完還一臉揶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張謇雞皮發麻,他毫不懷疑只要他說不還手那青年絕對會暴起打他。
蕭智看到張謇被擺弄的啞口無言,暗自好笑,暗道:“這殷清也不是個怕事的主,遇事沉着冷靜,難得啊!”
張謇被氣的臉色忽紅忽白,不過自知不是殷清的對手,咬牙道:“閣下可敢報上名來?”
殷清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殷清正是在下。”
張謇“胺”的一聲,道:“你就是那古城殷清?”蕭智心下大奇:“看這張謇的表情態度,貌似殷清兄弟還不一般啊。”
殷清道:“怎麼,有意見?”
張謇一時陰晴不定,最後道:“哼,你在你們古城還好,來到我們潮汐幫地盤,不管你是誰,得罪了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殷清道:“那現在可有什麼果子吃?別跟我廢話,還要打就繼續,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陪你浪費。”
張謇哪裡敢跟殷清過招,道:“很好,很好!我不能怎麼樣你,不過會有人能治得了你的。”
殷清冷笑道:“起碼你們潮汐幫沒有這個人。”
張謇看着殷清道:“你……”見殷清臉色冷了下來,隨時會出手,只能對着剩下幾人揮手道:“我們走。”剩下的幾人帶着受傷的悻悻然逃了。
蕭智笑道:“殷清兄弟好手段,這報個名人就嚇跑了,這名頭那麼好使改天借我用用。”
殷清笑道:“小吉兄弟別取笑我了,不過真要用到我的名,隨時用。”
蕭智道:“這些人好像挺怕你的啊。”
殷清哈哈笑道:“走,我們到那酒樓坐着慢慢聊。”
到得酒樓殷清道:“這酒樓里人來人往,三教九流之人都有,在這種地方信息量可是最豐富的。”
蕭智望了一眼四周,深有同感。
酒菜上來之後兩人喝了幾大碗,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香伊絮不喝酒,要了壺好茶自個品着。
幾碗酒下肚,殷清道:“小吉兄弟可知道那張謇爲何見我後那般神態?”說着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香伊絮,這女人真是太冷豔了,第一眼見到殷清就動了情。
蕭智道:“這是爲何?”
殷清道:“在南樂大陸,六殿每兩年的九月份都聯合一起舉辦一個試煉大會,旨在選拔一些埋沒的人才。像我們這種小門派隨時都有被吞併的危險,因爲南樂大陸暗流涌動,小幫派又多,誰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幫派什麼時候就沒了。”
殷清端起酒喝了一口繼續道:“有了這選拔試煉大會,也給了我們小幫派一個翻身的機會。只要幫衆中有一人被選中,六殿中會獎勵許多東西給幫派。也許這些東西對他們六殿來說不算什麼,不過對於我們所在的小幫小派,那可是一筆可觀的財富。這足以讓幫派繼續擴張,更有經費可以跟別的幫派周旋。那真是‘一人飛昇雞犬升天’。不過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只要有人被選中,那麼他也就成爲了六殿中的成員。他所在的殿就是他最堅強有力的後盾,別人再想動他原來所在的幫派,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而我,正是參加了上一屆的試煉。很幸運的,我進了複賽。我們這一屆有五十人進複賽,第一場複賽比鬥我就碰上了潮汐幫的第一天才覺遠。潮汐幫極爲重視這小子,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身上。那一場我卻把他踐踏得沒一點尊嚴。”殷清說着“嘿嘿”笑了兩聲,看了一眼蕭智兩人道:“這潮汐幫陰人慣了的,覺遠本來和我的道行相當,甚至還在我之上。只是一心動着歪腦筋,把一根散靈釘藏於掌心,要暗算於我。也虧得當時我帶了派了的鎮派之寶,他最終自食其果。我一怒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當着衆人面,以最暴力的方式一拳一拳把他直打到殘……”
蕭智道:“這試煉中沒有裁判的嗎?怎麼可以隨便讓你把一個人毀了?”
殷清道:“嘿,這比鬥有個規矩,只要不認輸可以一直在上面打。那覺遠中了自己的散靈釘,心下大亂,我也沒給他機會認輸。”
蕭智笑道:“這種人理應得到這種報應。來,我敬殷清兄弟一碗。”
兩人端起碗喝了一大碗。
蕭智道:“後來殷清兄弟得了第幾?你現在是六殿的成員了嗎?”
殷清苦笑道:“哪那麼容易進啊,六殿之取前六名的人,我可只得了第九。”
蕭智也爲他感到惋惜,道:“殷清兄弟可不要灰心,上一年第九,今年定可以入榜。”
殷清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是不太敢奢望了,不過還是謝謝小吉兄弟。”說完“哈哈”道:“我們不談這個了,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兩人又是大碗喝了起來。
殷清道:“對了,小吉兄弟,你們也不是這裡的人,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辦嗎?若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蕭智道:“正有一件事問你,你見過這人嗎?”蕭智把利刃貂的形態特徵告知殷清。
殷清 “咦”道:“這不是利大炮嗎?整天騙吃騙喝的吹牛吹上天的,不過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
蕭智聽他認識一下站了起來急道:“你認識?這人在哪裡?可否帶去找他?”
蕭智一連幾個問題,殷清奇道:“你竟然和他有瓜葛?”
蕭智道:“說來話長,麻煩殷清兄弟告知我利刃貂在何處。”
殷清道:“小吉兄弟別急,利大炮居無定所的,這要找到他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