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崔明哲揹着旅行包從烏蘭的家裡出來,爲了表示對烏蘭一家人的感謝,他把一些衣物留給了烏蘭一家,烏蘭的丈夫非常豪爽,收下了衣服,並且回贈了崔明哲一把彎刀。
“收下吧!晚上的沙漠裡狼很多,留作防身用。”老人說。
烏蘭給崔明哲的包裡放了許多吃的,風乾的牛肉,可口的美酒,足夠他吃一段時間了,崔明哲非常感動,臨走時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終於踏上了去往和田的路上。
一路經過吐魯番,崔明哲第一個李俊勇一夥人打電話,“俊勇,你幹什麼呢?”
“無聊,看電視呢!”
“哈哈,讓你和我一起旅遊,你就是不來,無聊死你!”崔明哲說。
“小子,你現在幹什麼?”
“一手拿着吐魯番的珍珠瑪瑙葡萄,一手啃着鮮甜的哈密瓜。”崔明哲得意洋洋的說。
“騙人,你那隻手拿的電話?”
“笨蛋開免提呀!”說完哈哈大笑。
“崔明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yindang。”李俊勇罵了一句。
“你管不着。”說完崔明哲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
“不聊了,這裡風沙太大了,從車縫裡都往裡鑽。886。”崔明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車子從葉城駛出,行駛了一半路程時,天空颳起了大風,吹起漫天的沙塵。
老人的兒子叫作阿峇,長得五大三粗的,看着前面不足五米的能見度,他說:“我們不能再走了,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迷路,一旦進入沙漠出來的機率非常渺茫。”
“我們現在怎麼辦?”崔明哲問。
“只能把車停在路邊,等到沙塵暴過去了在趕路。”阿峇說。
“好!”
“你在車上等着,我下去把貨整理一下,繩子捆牢。”
“我幫你。”崔明哲說。
“不,你呆在車裡,不要動。”阿峇說。
“不行,風太大了,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好吧!把嘴用毛巾堵上,戴上眼鏡。”
“知道了。”崔明哲從車內找出毛巾和眼鏡,穿戴整齊以後下了車。
車外的風極大,氣溫極低,崔明哲穿着厚厚的棉衣仍覺得有一些冷,“阿峇這鬼天氣要持續多久?”崔明哲yongli喊道。
“什麼?”阿峇還是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要怎麼弄?”這次崔明哲的聲音更大。
“你把繩子那頭捆牢!”
風呼呼的吹過,阿峇說得話被風聲蓋過,崔明哲沒有聽清楚。“什麼?你說什麼?”
“把繩子另一頭捆結實。”
“知道了。”
崔明哲yongli將繩子捆結實,拍拍手正要準備上車,看到風中似乎有一個
影子在動,崔明哲以爲自己眼花了,沒有在意,忽然想到沙漠的狼,崔明哲背上冷汗都流了下來。“不會這麼巧吧!那個影子去了阿峇的方向。”
“阿峇,快上車,上車。”崔明哲喊道。
“你說什麼?”阿峇問。
“快上車。”崔明哲的車字剛喊出嘴,就聽見阿峇一聲慘叫。
“阿峇!阿峇,你沒事吧?”崔明哲上到車上,找出烏蘭丈夫送的那把彎刀,從另一邊跳下車去,阿峇被一隻狼咬住腳脖子,拖出去了五六米遠,在地上痛苦的喊叫,崔明哲沒有多想,撲身而上,一刀砍在狼的頸部,狼吃痛急忙向後退去。
狼,食肉動物,羣居,出去獵食總是成羣結隊的,這回也不例外,一羣狼在外圍等候,先前的狼“嗚”的吼了一嗓子,其他的狼全部往上衝來。
“明哲,快走,進到車裡面去!”阿峇喊道。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崔明哲說。
“我的腳受傷了,跑不動了,你還可以回到車上,閉緊車窗你會沒事的!”阿峇說。
“阿峇,別說了!我是不會扔下你的!”崔明哲一手抱住阿峇往後拉,一手握刀緊緊地盯着狼羣。
一隻狼似乎失去了耐性,一下子衝了過來,崔明哲一刀砍去,卻沒有砍中,被狼一抓抓破手背,彎刀差點掉在地上。
崔明哲低頭看了看手背,大意了一下,又有兩隻狼衝出狼羣,崔明哲一刀正好砍在一頭狼的背上,而另一隻狼,咬住了阿峇受傷的腳,“阿——”阿峇又是一聲慘叫,崔明哲立刻補上一刀,終於擊退了狼,此時他們已經退到車門處,崔明哲背向打開車門,對着阿峇說:“阿峇,你先上去。”
阿峇也不多言,用雙手一撐,單腳跳進了車廂,“明哲快進來!”崔明哲將刀掄圓了,嚇唬了一下狼羣,轉身就往車上跳。可是就有一隻狼跳了過來,咬住崔明哲的褲管,狠狠的把他往外拉,崔明哲差點被他拉出了車廂,也不管太多,duizhun狼的頭狠狠的就是一刀,“斯拉”的一聲喊叫,狼退了開來,別的狼趁着這段時間瘋狂的往車廂內跳。有一隻狼已經跳到車廂裡面了,往崔明哲的臉上咬來,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啊——”的一聲崔明哲的臉和胳膊被狼直接咬去了一塊肉,幸好他用胳膊擋了一下,這一口沒有咬實了,要不然他的一隻眼睛肯定保不住了。此時正好阿峇拉緊車門,別的狼沒有辦法跳進車內,duizhun狼的肚子,狠狠的捅了下去,鮮血順着刀刃的血槽,噴了出來,只感到身上一熱,血腥的氣息充斥着整個車廂,又是一刀,浪還沒有死去,還在極力的掙扎,又在崔明哲的手上添了四個牙洞。“哧”又是一刀捅下,狼終於結束了生命,阿峇急忙拉緊車門,崔明哲搬開狼嘴,拔出cha在手上的四顆獠牙,將死在車廂裡的狼扔到車座的後面,崔明哲得手被獠牙弄了個對穿,最後一刀再晚一點,
只怕他的手又不保了。車外的狼羣聞到車廂內的血腥氣息,怎麼也不肯走,崔明哲強忍痛苦從旅行包中取出消毒藥水和紗布。
“忍着點兒!”崔明哲說。
滿滿的解開阿峇的鞋帶,脫下鞋子,整個腳後跟都沒有了,鮮血直往外流,替阿峇包紮完,崔明哲在對着倒車鏡包紮自己,整個臉上,衣服上滿是血,臉上還有一塊肉都沒有了,手上的破洞,小腿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現在我們必須感到醫院進行治療!”
“從這裡往和田進一些,我們就去那裡!”阿峇說。
“你坐好了,我來開車!”
車輛在大風中行使了六個小時,終於到達和田醫院,“醫生,醫生!”崔明哲大聲喊道。從值班室中走出來一位護士,看到兩人滿身鮮血,忙問:“出什麼事了?”
“我們被狼襲擊了,快看看他流了很多血。”崔明哲說完,自己先暈倒了過去。
阿峇說:“還是先救他,我沒事!”說完也暈了過去。
“醫生!快來呀!”
醫生來到兩人身邊,“快準備急救室!”
在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崔明哲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李俊勇,武封赫兩人,“你們怎麼來了?”崔明哲虛弱的問。
“靠,你都成了這逼樣了,我們還不來!”李俊勇說。
“阿峇沒事吧?”崔明哲問。
“幸好搶救及時,要不然你們兩個都不用回來了!”李俊勇說。
崔明哲聽到阿峇沒事,放下心來,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老爺爺,還有烏蘭一家也來了,“老爺爺,這麼遠你們也來了!”
“你是我的恩人呀!要不是你阿峇已經沒命了!”老人激動的老淚長流。
“老爺爺,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你不必感謝我什麼?要說感謝,我倒要感謝你們,沒有你們我也不可能在我的生命中留下如此精彩的一幕。”崔明哲對着老人笑了笑。
烏蘭對着崔明哲笑了笑,說了一句話。
老人知道崔明哲不懂新疆話,翻譯道:“她說,你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如果自己在年輕一點,絕對會嫁給勇士。”
烏蘭的丈夫也不在意這種玩笑,從身後的包中取出一件灰色的棉襖,說了一句。
“這是用勇士所殺的狼做的棉襖,只有勇士才配擁有它!”烏蘭的丈夫說。
“你們大家都客氣了!”
“好了,探視時間到了,病人需要多休息!”護士進來說。
等所有的人走後,女護士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本,“爲我籤個名,好嗎?”
崔明哲看了看自己的右手,cha着各種管子,想簽名也沒有辦法呀!護士明白過來,“對不起!請你傷勢再好一些幫我簽名好嗎?”
崔明哲點點頭,又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