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老怪虛立空中,一雙陰邪的老眼冷冷的掃視着四周,這個小空間僅有數十里方圓,雖然屍骸林立,但對於他這龍變境高手來說幾乎一覽無餘。
但令他奇怪的是,這個空間內竟然沒有了風烈的蹤跡,連同那一絲聯繫都消失了不見了。
“嗯?即便是假界空間都不可能完全隔絕老夫與分神之間的聯繫,那小子怎麼會做到的?莫非他手中掌握着一個真正的小世界不成?”
天毒老怪皺眉自語道。
龍獄空間中,風烈的黑暗之身“砰”的一聲,爆成了一片黑霧,隨後,只見周圍黑霧洶涌,他很快便重新凝聚出了身形。
這樣一來,即便天毒老怪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印記,也必定會隨之煙消雲散。
不過,風烈還是不放心。
他又取出了那枚得自天毒老怪的天誅令牌,精神力探入其中緩緩的巡視着,只可惜,他探索了很久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若那老傢伙在這令牌上動了手腳,恐怕也不是如今的我所能發現的。”
風烈暗自皺眉不已,沉吟了一下後,他乾脆將三塊令牌同時扔到了地面之上。
下一刻,只聽“嗡”的一聲虛空震顫,龍獄空間中霎時血芒萬丈,一股毀滅性的氣息籠罩了數千丈的距離,空中三個巨大的血色“誅”字緩緩旋轉,天空中逐漸顯出了一隻巨大的龍爪圖案。
那強橫的威勢令兇厲無比的陰獠獸都倉皇退到了空間邊緣,一雙眸子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懼色,看上去它似乎對三枚令牌極爲忌憚。
風烈已經見識過兩塊令牌融合的情形了,此時對三塊令牌之間的反應也並無太多的驚訝。
不出所料,如今那隻巨大的龍爪凝實的部分又增大了少許,但大部分仍然是虛的,僅僅有個雛形而已。
“看樣子只有集齊四十九枚天誅令牌才能將這隻龍爪真正凝實,唉,這似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啊。”
風烈暗歎了口氣,這三枚令牌得來都如此不易,其餘的四十六枚令牌恐怕只會更加難尋。
片刻之後,漫天的血芒消失了,三塊天誅令牌再次落在了地上。
風烈心意一動,便將三塊令牌收進了體內,他的胸口再次出現了一隻龍爪圖案。
與此同時,外面空間之中的天毒老怪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嗯?那縷分神印記怎麼破滅了?這怎麼可能?除非是修爲高過老夫之人,否則絕不可能發現那縷印記!”
天毒老怪在憤怒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奇怪。
就在那縷印記消失的一瞬間,他隱約感覺到,似乎那分神印記所在的位置離自己很近,但卻又似乎很遠很遠。
天毒老怪目光微微閃爍,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突然高聲冷喝道:
“小子!我知道你在這裡!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出來!你躲得了一時,莫非還能躲得過一世不成!
只要你將天誅令牌交還老夫,再給老夫爲奴十年,上次那筆帳就算揭過了!否則,上天入地,也再無你半分立身之地!”
蘊含着渾厚元力的聲音在空間中迴盪開來,久久不息。
龍獄空間中的風烈不嗤的撇了撇嘴,吃到嘴裡的肉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況且,他的確只想躲過這一時就足夠了,等日後控制了陰獠獸,讓其晉升到六階兇獸,到那時再與天毒老怪相遇的話,誰躲誰還真不好說。
時間靜靜的流逝着,足足等待了半個時辰之後,仍然沒有半個人影出現。
天毒老怪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咦?莫非那小子不在這空間中?罷了,還是先去神府深處尋寶爲重!只要那小子還在這神府空間之中,就不怕他逃得掉!”
打定主意後,天毒老怪也毫不拖泥帶水,身形一晃便飛到了空間邊緣的一座小丘上,那裡正有一座傳送陣散發着微弱的銀芒,隨後銀芒一閃,天毒老怪便消失不見了。
空間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成千上萬具屍骸依然靜靜的矗立在地上,望向空無一物的小丘。
如今沒有了夢幻幽蘭,這個空間變得毫無生氣,只剩下一片黑暗中的死寂。
一個時辰之後,突然,本應離去已久的天毒老怪,竟然再次在空中顯出了身形。
此刻他的一張老臉陰沉無比,憤憤的一拂長袖,消失在了傳送陣上。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幸虧老子技高一籌!嘿嘿!”
風烈得意的笑了笑,他先前特意劃開了一道細微的空間裂縫觀察着那傳送陣周圍的一切,本意是想看看天毒老怪會踏上哪朵花,以免接下來自己不小心撞到刀口上。
卻不想,恰好看到天毒老怪將一具骷髏扔進了傳送陣中,而他本身則突然隱入了虛空,直到此刻才真正的離去。
片刻之後,風烈閃身出了龍獄空間,來到了傳送陣旁邊,看着上面那不斷變幻的圖案微微皺眉。
此時他已經明白過來,這三十六個圖案中,毒牡丹代表絕毒谷,屍冥花代表血海空間,蘭花代表此刻他所在的夢幻幽蘭空間,至於剩下的三十三個圖案代表什麼,他也能略微推斷一二。
譬如一朵火龍藤代表的應該是與火相關的險境,一朵冰山雪蓮代表的應該是冰地,不過,其餘的大多數植物他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乃乃的!這三十六個空間不會都是死亡絕境吧?嗯?這些空間中想必會有一個空間擁有通往神府內部的傳送陣!到底會在那個呢?”
風烈摸着下巴,目光微微閃爍,僅僅才經歷了三個空間便差點將自己送上西天,剩下的三十三個空間,若是一個個走下去,很可能九死一生。
不過,他看了半響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隨便挑了一朵不認識的小花圖案,登上了傳送陣。
……
……
“紫月!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元力消耗太多,恢復一下就好了!”
“嗯,沒事就好,想不到那些遠古炎魔如此厲害!若非……”
“……”
在一片遍地花開的天地之中,皇紫月和林子聰的身影突然閃現了出來。
此刻的兩人都異常狼狽,身上的外衣都已經襤褸不堪,還冒着縷縷火焰,彷彿剛從火堆中逃出來的一般。
皇紫月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緊身戰甲,將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令林子聰忍不住暗吞口水,眼中的淫-欲之色難以掩飾。
皇紫月看到林子聰的眼神有異,心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殺機,她連忙揮滅了身上的幾縷焰火,然後再次取出一襲長裙將曼妙的身材遮掩了起來。
林子聰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失望,他也趕緊撲滅了身上的火焰,然後換上了一襲華美的白袍。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好美啊!”
皇紫月收拾完畢之後,美目驟然一亮,她這才發現,原來身周長滿了美麗的花花草草,花香撲鼻,與先前兩人所經歷的火海岩漿簡直形同兩端。
只不過,皇紫月很快又感到了一絲不對頭,似乎鼻中的香氣有些上頭,令她感到微微有些暈眩。
“是啊!這裡的確好美,不過,再美麗的鮮花在紫月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林子聰輕輕一笑,毫不猶豫的拍了一記馬屁。
突然,他的鼻子聳動了兩下,眼神中漸漸閃過一絲驚疑,“這花香怎麼這麼熟悉呢?嗯?這是欲仙露的味道!莫非——這周圍的花就是已經消失在上古的欲仙草!”
林子聰如今活了二十九歲,卻早已經御女無數,他尤其喜歡用春-藥對付一些名門閨秀,如今栽在他手中的妙齡少女已經不下數百人之多,若非有林家保他,恐怕他早就被人家千刀萬剮了。
也正是因此,他對於一些慣用的春-藥耳熟能詳,如數家珍,甚至還時不時的自己動手調製春-藥。
而此刻他漸漸確定,空氣中瀰漫的花香竟然與他最爲鍾愛的一種烈性春-藥“欲仙露”完全相同。
要說起來,“欲仙露”可謂珍稀無比,價值連城,這一方面是因爲這種春-藥極其稀有,製作欲仙露的原料欲仙草早已在上古時代便滅絕了,如今大陸上的欲仙露都是從一些上古遺蹟中發掘出來的;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爲其逆天的效果。
世上的生靈一旦嗅到了欲仙露的香氣,無論是身體上還是靈魂上,都會同時中毒,人獸不忌,神仙難解,必須得經過一番合體發泄才能免除一死。
而且,在中了欲仙露之毒的情況下行那雲雨之事,將會享受到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愉悅,比正常的情況下舒爽千百倍。
想及此,本打算提醒皇紫月一番的林子聰,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看向皇紫月的眼底深處悄悄露出一絲欣喜,“嘿嘿!天助我也!”
數息之後,皇紫月漸漸感到頭腦暈眩,體內一陣燥熱難耐,下體微微有些溼潤,奇癢無比,若非林子聰在身旁,她都忍不住想將手伸進下體抓幾把。
直到這時,她終於意識了問題所在,不禁急聲道:“表哥!這花香有問題!我們還是先進入玄昊塔空間中吧!”
“紫月,我的玄昊塔壞了,竟然召喚不出來了!唉!真是倒黴!這可咋辦啊?”林子聰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道。
“什麼?表哥你——”皇紫月小臉一怒,差點氣得吐血,那破塔早不壞晚不壞,怎麼偏偏這時壞掉了?
不過,當她注意到林子聰眼中的一絲淫-欲之時,她頓時明白了,略一思忖後,她趕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立刻分頭找找傳送陣,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