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亮,晴空萬里,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帝都西城最爲繁華的商業大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熾。寬闊的大街正中央張燈結綵,一派吉祥喜慶的熱鬧摸樣。
一棟前樓後院的三層高樓前,人聲鼎沸喧鬧異常,披紅掛綵個個喜氣洋洋……
今天是七河莊園帝都客棧開業的好日子,莊客們自然個個帶喜人人掛笑。
其實說白了就是帝都堂口今天開張,表示七河莊園已正式入駐帝都,成爲熱鬧的帝都江湖爭霸賽中的成員之一!
快刀七精神亢奮紅光滿面的一直站在樓前指揮,招呼着各方來客……
新人加入嘛,來的人自然不會太多,這個可以理解。但他完全不在乎,去年灰溜溜被趕出帝都的時候,何曾想過會有今天?當時能指望活命就不錯了,心中雖然滿是悲憤,可也明白這輩子想再在帝都佔一席之地,純屬奢望!
可誰也想不到的是,他快刀七又殺回來了,而且還是這麼風光的殺回來了!
月環幫算個屁,黑虎門鳥都不是,還不是被七河莊園打得潰不成軍?
今天爲了應付有可能出現的突發變故,他可是將莊園在帝都城外大半實力拉了過來,外面的家當全讓李玄機手下那幫小猴子們照應,別人他可不太放心,心裡有了陰影哇!
這時候李玄機匆匆從樓堂裡跑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叫道:“七哥時候快到了,咱們請的客人來了多少?馬上就要燃放鞭炮,人太冷清可不好看啊!”
快刀七臉色一沉,悶哼出聲:“咱們不是有兄弟嘛,怎麼可能會冷清?”手心着實捏了一把冷汗,心中也是急噪得不行,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內心完全不像表面上那般蛋定……
“媽的,那幫傢伙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李玄機喉嚨裡氣得冒煙。
“去去去,趕你的事去,別在這兒偷懶!”快刀七急忙趕人,老子心裡正不痛快呢,你小子還來撩撥,不是存心找茬嗎?
就在這時候,兩輛裝飾豪華的牛車突然從正街上拐倆過來,周圍還跟着十來位氣質彪悍的大漢,一看就是高級打手,來人身份不凡……
“有客人來了,快走一邊去!”快刀七眉頭一跳,滿臉喜氣的迎了上去,一拱手:“請問諸位兄弟……”
“哈哈,快刀七,你這傢伙不過出去一年多,怎麼連兄弟的人都不認識拉?”說話間從第一輛牛車上走下來一位骨瘦如柴的瘦小錦袍漢子,尖嘴猴腮一雙三角眼不停的轉悠,拱手之際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臉的讚歎讓快刀七心中着實得意不已。
“哈哈,原來是猴子你啊,歡迎歡迎哈!”快刀七心中高興,也就沒把以前那些沉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掛在心上,急忙拉住猴子的瘦手,熱切的陪着他走進樓堂。至於猴子的手下,自有莊園抽調過來的精幹小二哥侍侯,保管招呼得他們高高興興……
“兄弟,你真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啊,我現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呢!”猴子舔着臉笑道,眼着神色莫名,心中說不出的酸楚。老實說,他和快刀七以前的交情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有些小恩怨。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人家發達了,他猴子還是當初那個半死不活的鳥樣,要不是腦子夠機靈的話,早就被別的勢力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所以,說他諂媚也好,沒有血氣也罷,快刀七這條線一定要擺弄好,這纔不枉了他的一番心血!
“哈哈一般一般,全靠兄弟們幫忖!”快刀七打了個哈哈,心道咱們的交情還不到這份上吧,你這傢伙臉皮到是厚實,可惜呀再厚實的臉皮手上沒料也不能當飯吃……
就在他倆不鹹不淡的說着話時,遠處有小弟大喊:“老大,有客人到!”
當真是“要麼不來,一來就扎堆”,猴子到後不久,一波波的客人好象都約好了似的,絡繹不絕的紛紛到來,發了請柬的全部到了,還有好幾位沒發請柬的也不請自到。樂得七河莊園一干人等合不攏嘴,興高采烈的招呼着他們好吃好喝。
開張大吉嘛,就要熱熱鬧鬧的纔像個樣子不是?
等客人來得差不多了,李玄機一聲令下,噼裡啪啦的爆竹聲響震耳欲聾,鼻間飄蕩着濃郁的硝煙味道,給這喜氣洋洋的氣氛更增幾分火性。
一衆賓客談笑風生,不管他們內心是何想法,但在現在,他們是受邀前來觀禮的賓客,放開心中一切煩惱,和平日裡的敵手或者仇人心平氣和的說說笑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人生何其快哉!
快刀七也樂得如此,笑呵呵的帶着李玄機一一和在座認識或不認識的各方大佬們聯絡感情。江湖,可不是孤立滴!
酒席早已經準備妥當,待雷鳴般的鞭炮聲響起之時,賓主雙方氣氛融洽的開始了今天的重頭戲——宴席。雖然程序操辦得有些簡陋,但江湖中人可不會太過講究這些,有這個氣氛就好,弄得太過煩瑣反倒惹人不喜。
待鞭炮聲稍微停歇,快刀七就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大堂裡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看看這個喜氣洋洋的傢伙嘴裡能蹦出些什麼花樣拉?
“諸位朋友,今天是我們七河莊園帝都客棧開張的大喜日子。在這裡,我先要感謝諸位能夠賞臉捧場。沒說的,在下感激不盡!”說着,他一口飲下海碗中的烈酒,引來衆人大聲喝彩。江湖好漢嘛,玩的就是快意恩仇,喝的就是香醇烈酒,耍的就是隨心所欲!
可就在賓主一派歡樂之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衆人不由得好奇的望了過去,不用快刀七示意,李玄機急忙跑了出去查看情況。不一會兒,他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湊在快刀七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什麼?”快刀七勃然變色,嚇了正談笑的衆人一跳,心念轉動間明白砸場子的來了,只是不知道使誰這麼掃興,又以何種方式前來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