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真真兒的坐地起價
“早!火焰!哈——”秦靈還沒搞清狀況,打個哈欠,以表自己還沒睡醒!
畢竟,才睡了三個小時的覺!
“靈兒,你這黑眼圈兒,又重了啊!”柳狸關心地問着。
“啊——可不......”說着說着,又來個哈欠。
此時,男團也已下樓,個個收拾的乾淨利索,和女生這堆兒,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還沒等聊上,就聽隔壁男聲,震耳欲聾——
“媽的,老子的媳婦沒了!你們個個都躲不了!”
“嗚嗚嗚嗚——”
“我告訴你,你們家,就欠我的!”
就聽男子在那兒咒罵,女婦人在那兒哭。
什麼情況?
這是誰家男的被帶綠帽子了?
然後找人家姐妹說理來了?
秦靈走出去一看,不對啊,那不是老闆娘嗎?
這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可別鬧出人命啊!
秦靈幾步快跑,經過男子身邊,濃郁的酒氣傳來。
好傢伙,大早上就炫一瓶?
等等,剛剛那感覺?
“媽的,看你媽看!”男子那不是好氣兒的樣兒,直接朝秦靈罵去。
爛酒鬼,自己都懶得搭理。
走上前,細心爲老闆娘披上衣服。
看着手裡的照片。
秦靈立馬愣住了,臥槽,這不是昨天,自己在海邊遇見的女子嗎?
她試探性地問着:“老闆娘,照片上這人,是你妹妹?”
只見老闆娘點點頭,已經哭得渾身顫抖。
這麼一想,這酒鬼,就是史安福!
那場海難中,唯一的倖存者。
“二十萬葬禮費,趕緊給我!”
“嗚嗚嗚——”
“快點兒!聽見沒有!”只聽男子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大,都沒有眼神的交流,就把老闆娘嚇得一激靈。
有這樣的妹夫,也真是倒了黴了。
不過,爲什麼老闆娘對他這樣懼怕?
不會是因爲那場海難,對他心懷愧疚吧?
那這史安福如此囂張,豈不正是借了這個心?
生平最討厭這種道德綁架的人!
只見秦靈起身,朝酒鬼就是一嗓子:“你幹嘛那麼大聲?”
“小聲不會說人話啊!”
“馬勒戈壁的,有你特麼什麼事兒?”
“老子家裡的事兒,有你毛關係?”
好傢伙,秦靈這兩句話下去,不僅沒降下男子的氣勢,反而讓他更囂張。
老闆娘知道她的好心,但就是內心懼怕,以至於一直拽着秦靈的衣角,讓她不要吵。
越是弱勢的羣體,越容易讓酒鬼囂張跋扈。
這不,史安福見老闆娘依舊默不作聲,直接拎起鐵鍬,幾步快走。
兩手一揮,眼看就要砸向老闆娘的頭。
這人,都不掙扎的嗎?
哪怕,害怕地喊一聲也行啊!
只見她緊閉雙眼,眼淚流到相框上,靜靜的等待......
等她再睜眼時,只見秦靈單手抓住木柄,怒瞪着男子。
這麼近的距離,那男子喘出來的氣兒都是酒氣,太噁心了。
秦靈一個用力,直接將木柄推了出去。
連同男子一塊兒倒地,這一倒——
“哎呦,打人了!”
“打人了,打人了!”
那副哭爹喊孃的樣子不說,還在地上抱腹痛哭,這整個就一無賴啊!
打不過,意思就訛唄?
氣得秦靈,先來段言語攻擊:
“一灘爛泥!”
“社會的敗類!”
你愛說啥說啥,哎,我就在地上躺着,你罵你的,我喊我的。
“呵,你不是喜歡在地上躺着嗎?”
“那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躺着!”
拿起鐵鍬,秦靈就向男子走去。
卸你一條腿,看你還喊不喊!
“四十萬!”
還沒等下手呢,男子又改了口風。
臥槽,從二十萬變成四十萬了?
真真兒的坐地起價啊!
這還沒完——
“這條腿,四十萬!”
史安福拍了拍自己的左腿。
就那副不要臉的樣兒,氣得秦靈都想直接給他埋了!
看着那滯留在半空的鐵鍬,史安福得意壞了。
幾下,不就拿捏了?
等坐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朝秦靈面前吐了口口水。
這人,今天的好運到頭了!
白霜一把奪過鐵鍬,“啪”的一聲,直接丟在他的腦袋上。
瞬間開出一道口子。
史安福剛想回頭怒罵。
白霜俯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捨得死,我就捨得埋!”
這眼神,就是準備隨時將他拍死的樣子啊。
這回,可真遇到了硬茬兒了。
乘勝追擊,柩默可不給你留一點兒反駁的餘地。
只見他神補刀:“放心,你死後,你的賠償費和葬禮錢,我們會一併給你姐的!”
這下,男子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自己本就是要訛錢,要按這麼來,豈不是爲別人做了嫁妝!
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史安福見這夥人惹不起。
指着老闆娘的鼻子,嘴裡嘟囔着什麼,惡狠狠的離開。
這下,老闆娘直接放聲痛哭。
幾度都要哭背過氣去。
秦靈就這麼一直在身邊陪着。
不是幫忙趕走一個惡人,就完事兒了,而是要將他徹底剷除。
否則,以這個史安福的個性,定會接着回來找老闆娘的麻煩。
在秦靈的保證下和細心開導下,老闆娘終於說出了些實情。
之所以對這個史安福忍讓,一是對當年的事覺得虧欠,二是史安福長期對自己的妹妹實施家暴,自己也找丈夫幫忙解決過。
誰料,他直接揚言:“若是幫她妹妹,我就算死,也要把你弄垮!”
好好的機關單位在職人員,若不是做賊心虛,又怎會怕這種話?
所以,沒了這頭的幫助,就只剩下姐姐自己。
拼力氣拼不過人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妹妹接回來住幾天,奈何這個無賴,後腳就跟着一併住了過來。
甚至還想猥褻姐姐。
若不是自己的妹妹出手相救,姐倆都得成了他的“階下囚”。
也正是這一次,史安福當着自己的面,痛下死手,將妹妹打的半死。
想要報警,直接被他搶過電話,狠狠摔在地上,不僅將自己痛打一頓,還告訴自己:“若再有報警的想法,他就直接殺了姐妹倆!要死一起死!”
一邊拿自己丈夫的工作做恐嚇,一邊拿自己妹妹的生命做要挾。
一個女人,說多了,只是孩子的母親,能做什麼?
就這樣,數着天過,揪着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