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揚回大陸並沒有遇到任何得阻礙。在海邊的漁村裡,他很輕鬆得就找到了一條漁船。雖然船家並不願意去海島,但是,在薛揚金錢的誘惑下,他還是答應把船借給薛揚。而划船對於海邊長大得薛揚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所以,他一個人駕了小船很快就回到了海島。
這時候,在海島上,張震天和老漁夫已經結束了他們關於玄鳥的交流。而孔霄吟依舊在昏迷中沒有醒來;蜥彤的身體則還持續得病着,她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休養恐怕是難以復原了。不過,最值得慶幸得是,這次海島之行,沒有死人。上島的人全都安全得返回了陸地。或許在他們走後,這座曾經繁華過得小島就此就荒涼下去了。
衆人在海邊的村落又休整了三天時間,現在是他們分手各自離開得時間了。臨別的時候,老漁夫捻着自己的短髯問蘇繇,“蘇繇啊,我老了,你可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照顧我的後半生?”
“這……”蘇繇聽了老漁夫的話,他頗感意外,不過,他最終還是決定答應下來,“老人家,我原本就是孤兒。如果您老不嫌棄,那我就留下來照顧您吧!只是,我這次來,是帶有使命的,我需要回去覆命。”
“呵呵,如果你願意留下,覆命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張震天聽出了蘇繇的話外之音。他願意留下,只是擔心對不起蘇懷德的教誨。“我會把你的事情跟蘇族長說清楚的。”
“張先生!既然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蘇繇聽了張震天的話,他痛快得點頭。在這裡,有實力就有一切。裙帶關係雖然有用,但是不能保命。這可是國家的邊境,不是帝國的都城。
“那就有勞震天啦!”老漁夫聽張震天這麼說,他也走上前來禮貌得道謝。最後,他又說,“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要多留心多觀察!如果發現有異樣,一定用它送信給我。”他說着把一隻棕黑色的老鼠交到了張震天的手下。
“老人家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記下了。”張震天接過老鼠,他又恭敬得回答。
“喵嗚!”畢參瞥了一眼張震天手中的老鼠,它的心裡忿忿得想,送寵物給什麼不好,送只耗子,看我找機會不吃掉它!
孔霄吟現在雖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是,她的身體卻很虛弱。這也難怪,接連與蚊靈王與文鰩的惡戰讓她耗費太多體力了。不過,;靈貓畢參現在卻很勤勞,它很乖巧得充當了孔霄吟坐騎的角色。蜥彤則騎在一頭牛上,這牛自然是薛揚花錢從漁村裡買來的。這就不必多說了。
衆人又與老漁夫和蘇繇兩個惜惜相別了一番,然後,就向城市廢墟的方向進發了。在路上他們再沒遇到任何得阻隔。臨近原人營地的時候,譚樂、狼清秋、薛揚和蜥彤四個停住了腳步,現在到了他們分別的時刻了。
“張哥,後會有期!”譚樂拉着狼清秋的手,一同對張震天說,“我們的仇,還是要報得!讓蘇懷德那老頭不要太囂張。”
“呵呵,我都記下了。”張震天聽了他們兩個的話,只得悽楚得笑笑。多餘的話,他也不好說,他知道他們與蘇家集的關係,勸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好啦!我們也走了。”薛揚的手裡牽着牛,牛上坐着蜥彤。“希望我們再次相見,還是朋友。”薛揚最後說,“希望我們不要相見於戰場!”
“哈哈!放心!我們永遠是朋友。”張震天聽了薛揚的話,他爽朗得大笑,“哈哈,即便在戰場上我們是敵人,在私下我們還是好朋友。”
“好!張哥。一路走好!”譚樂他們四個一同說完,然後就轉身離開,消失在廢墟附近的叢林裡。
“張哥,我們走吧?”孔霄吟騎在畢參身上,低聲得喚他,“這次回去,我們沒有找到風神珠;又讓蚊靈逃脫了,恐怕蘇族長會責怪我們的。”
“不礙事!”張震天笑着回答,“蘇族長他原本也不期望我們能夠拿到風神珠。那珠子被蚊靈帶走也是好事!用金庸的話說,也少得江湖紛爭!哈哈。”說完,他又爽朗得仰天長笑。
“您這樣想就最好了。”孔霄吟低聲得回他,“我們走吧!我想我的身體需要調養好久才能恢復了呢。”
“好!”張震天應了一聲,然後就跟在畢參的身邊,他們一同向原人的營地走去。在張震天的心中,他的確無法把畢參身上的這個柔弱的女子和強橫的玄鳥聯繫到一起。
在廢墟的原人營地,現在已經結束了對風神珠的搜尋。他們忙活了半個月的時間,最終一無所獲。蘇懷德和孫茗萱兩個得知張震天和孔霄吟從海邊回來,他們自然是高興萬分。當他們聽張震天講述完這次尋找蚊靈得遭遇,他們兩個不免又唏噓了一番。對於蘇繇的選擇,他們兩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對。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留。如果蘇繇跟隨在老漁夫句龍且身邊能夠取得更深得造詣,那也是他們兩個喜聞樂見得事情。
孔霄吟回到營地後,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得狀態。期間,孫茗萱過來診看過多次。她也找不出具體的原因,她只是跟其他人說孔霄吟的身體是疲勞過度了,她應該好好休息。實際上,孫茗萱說的沒有絲毫得過錯,與蚊靈王和文鰩的戰鬥,的確不是孔霄吟的身體能夠承受的戰鬥強度。
靈貓畢參和精靈西爾芙兩個在孔霄吟昏迷期間他們安靜得守侯在孔霄吟的身邊。他們知道再過幾天的時間,孔霄吟一定會從睡夢得狀態中醒來的。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幾天會有多久。
在昏睡中的孔霄吟,其實也沒有空閒下來。在與文鰩的大戰後,她的體內實際已經起了變化。她感覺她的思想正在與腦海中那個聲音的思想在急劇得融合。她們彷彿曾經就是一體,她通過那個聲音彷彿看到了許多過去她曾經熟識的事情。只是這些記憶來得很模糊,也很不真實,她不知道這些記憶是真得屬於自己,還是屬於那個腦海中的聲音。
張震天在蘇懷德和孫茗萱面前,他沒有提及老漁夫關於孔霄吟是玄鳥化身的猜測。他把這個當做了一個秘密與自己身體承載着兩塊血祭之石的秘密一起埋藏到了心底。而這實際上也是老漁夫對張震天的要求,老漁夫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孔霄吟可能是玄鳥化身的事實。如果這個事情公佈於衆,那將是震動天下的大事。只是張震天現在還沒認識到這一點而已。
既然風神珠的下落重新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那麼祖寇和蘇懷德的軍隊在駐留在城市廢墟內就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了。在張震天他們帶回風神珠已被蚊靈截走的消息的第三天,祖寇和蘇懷德也就帶領手下的軍隊離開了城市廢墟的營地。他們直接返回了蘇家集駐紮。同時,祖寇和蘇懷德兩個分別給國師趙正芳寫去了書信,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在他們在城市廢墟尋找風神珠的同時,一件影響整個中土大陸的大事發生了。那就是北方極寒之地的獸人部族侵犯了夏帝國的邊界。雖然,夏帝國處於一種名存實亡的狀態,但是,天下各國畢竟還擁戴夏帝爲天下共主。所以,當帝國邊界被外族侵犯的時候,他們還是要同仇敵愾共同對敵的。
很快,祖寇和他手下剩餘的軍隊就返回了國都。而田崢也不得不返回墨水城先去處理墨水城的城務,調集糧草準備支援帝國邊界的戰爭。
這樣,喧鬧了幾個月的邊界小鎮蘇家集又恢復了它往昔的平靜。只是在這平靜的背後,誰又知道隱藏了多少的不平靜在背後呢?
半個月後,孔霄吟終於從沉睡得昏迷狀態中甦醒了過來。得到這個消息,蘇懷德、孫茗萱、張震天還有蘇宛月一同趕到了孔霄吟的房間。看起來,孔霄吟的身體已經完全復原了,她的精力已經恢復如初。只是在她身上增添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雖然,它是那麼得不明顯。但是,熟悉孔霄吟的人還是知道它原本不屬於這個年輕的女人。
從孔霄吟的房間出來,孫茗萱略帶遲疑得看着蘇懷德說,“懷德,你發現茵茵這孩子身上的不妥了沒?”
“不妥?我覺得她挺好啊!”蘇懷德不解的回答。
“你難道沒有發現她的頭上帶了一條奇怪得絲帶。”孫茗萱有些疑慮得對蘇懷德說,“我感覺那絲帶很奇怪。它不應該是我們這裡的產物。”
“哈哈!看你大驚小怪的。我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懷德瞥了一眼孫茗萱然後笑笑,“她真震天他們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女孩子又愛美,人之常情嘛!”
“可是她絲帶下的一顆五彩鑽石卻像是從她皮肉中長出得一般。”孫茗萱還是不放心得說。絲帶的確可能是普通的產物,但是那鑽石是怎麼跑到孔霄吟的頭上去的呢?
“這個……”蘇懷德聽了孫茗萱的話,他略一沉吟然後說,“或許是粘上去的吧?南方有些國家是有那些習慣的。或許,是她愛美找人那麼做得吧?”
“唉!希望如你所說吧!”孫茗萱談了口氣,她知道蘇懷德的心思現在全在北方的戰事上,他根本沒有精力來關心身邊一個普通的女人身體起了什麼變化。不過,這樣也對!孔霄吟一不是他蘇懷德的老婆,而不是他蘇懷德的女兒,他何必要關心孔霄吟帶什麼奇特的裝飾呢?
只不過,事實確如孫茗萱所說。孔霄吟額頭上的彩鑽的確不是粘貼或是鑲嵌上去的,它是從孔霄吟的身體內生長出來得東西。而這個消息,張震天已經通過遁地鼠通知給了遠在海邊的老漁夫句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