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負責巡邏的蘇繇看了張震天,他熱情的跟張震天打過招呼,不過,隨即,他就用一種怪異得目光看着張震天。
“好啊!蘇繇。”張震天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笑笑,“今天還是你當班啊?”
“是啊!張先生。”蘇繇的目光顯然還停留在張震天的頭上,過了一會兒,他關切的說,“張先生,你不要太操勞了。我們這裡可能不比你以前的世界,不過我們都會親如一家人的,你也不要太過憂傷,擔心以前的家人。”
“哦,好。”張震天有些詫異的回答。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三十一、二歲的年紀,不過,他在先前的世界並沒有成家。而他的父母死得又早,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值得掛念的人。蘇繇今天這沒頭沒腦的一通話,說得的確讓他很是迷糊。不過,既然人家是爲自己擔心,那麼,自己還是應承下來的好。
張震天與蘇繇分手之後,他左思右想並沒有想清楚蘇繇話裡的意思。“張哥!你這是去哪兒呢?”尹相初正站在路邊和幾個鎮內的原人交談,他看到張震天過來,自然會熱情的招呼,“呀!張哥,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啊?”
“沒啊!好啊,相初。”張震天一邊打招呼一邊回他。不過,這之後,張震天就感覺到更加奇怪起來。難道自己的身上有了什麼奇特的變化?
“張哥,您可多注意身體。”尹相初抓住張震天的手,看着張震天的臉孔說,“張哥,我們都很好。您也就別爲我們操心了。看您這頭髮,都愁白了。”
“頭髮?”張震天聽了頓時感覺一愣,不過,他卻是個極端機靈之人,“哦!哈哈,想是前些時候受了傷,然後,最近有些想家了。唉,沒什麼!不礙事兒。”
“嗯。那就好。不過,看您的臉色還是不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不過,您還是多注意吧!”尹相初隨即又說。
“好!你放心吧。”張震天搪塞了一句,他的心裡現在已經在盤算着用什麼理由離開。看來,他必須再去蘇婆婆那裡問下了。
“相初!在那裡忙什麼呢?”這時候,蘇天星站在遠處大喊,“走啦!不是昨天說好今天跟我出去打獵麼?”
“就來!”尹相初一邊答應,一邊問張震天,“張哥,要不,一同去吧?您也散散心。”如果換了往常,張震天一定會答應下來。不過,他今天心中有事,既然有人來找尹相初,那麼,這正是個脫身的機會,“不了,相初。你們去吧!我還有事。玩得開心。”說完,他就跟尹相初分了手,而後徑直向蘇婆婆的房子走去。
“蘇婆婆,您在家麼?”張震天走到蘇婆婆的門前,他輕輕得叩了叩門。
“來啦!”一個年老的女聲從房子裡面傳了出來,“就來啦!等我會兒啊。是誰啊?”
“是我,蘇婆婆。我是震天啊。”張震天站在房門外,低聲的說。
“哦,震天啊。快進來吧。”隨着說話的聲音,蘇婆婆打開了房門,不過,當見到張震天的模樣,蘇婆婆也是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震天,你做了什麼?你快進來。”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閃身走進了蘇婆婆的房間。而蘇婆婆站在門前,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外人跟隨,她才放心的把門掩上,然後,從裡面牢牢得鎖住。
“震天,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蘇婆婆說到這裡,她指了指張震天的胸口說,“快!快讓我看看你的胸口,讓我看看那石頭還在不!”
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把自己胸口的衣服拔開,隨即,他自己也驚訝的喊,“婆婆!吊墜!吊墜沒有了!”
“唉!真是有緣啊。只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蘇婆婆盯着張震天的胸口仔細的看,“這個符號,應該是血祭之石留下的印記。看樣子,它已經和你融合到一起了。現在,你中有它,它中有你。只有你死後化做白骨,它纔會重新出現。”
“是麼?蘇婆婆。”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原本緊張的心情反而放鬆了下來,“那我就不用擔心別人再來搶奪它了唄。”
“呵呵,你倒是很能想得開啊。”蘇婆婆聽張震天這麼說,她自己也樂了起來,“不過,要是讓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你的秘密。那麼,你必定有血光之災。”
“死都死過一回了。血光之災不礙事。”張震天笑着回答,“婆婆,您要是有時間,就傳授我一些法術吧!”
“好!好!”蘇婆婆回答,“來!這個你拿着。”說着,她從桌子上面拿起了幾卷羊皮卷子,“這些都是些初級的法術,和修煉的心法。你可拿着自己研究下。我聽人說,你們這次從天外來的原人識得我們的文字,我也就省卻了很多工夫。”
張震天接過蘇婆婆遞過來的羊皮卷,他仔細的看了看,果然,上面的文字,自己能認個大半;只有少數晦澀難懂的字或句子,自己看不明白。他收好了羊皮卷子,然後,擡頭看着蘇婆婆問,“謝謝,婆婆。不過,我怎麼跟鎮裡的人解釋我的變化啊?”
“這個,你還是說你是愁白了頭吧。”蘇婆婆也有些爲難的說,“也不知道懷德那孩子能不能看破你的變化。”
“您是說族長他……”張震天顯然沒有聽懂蘇婆婆話裡得意思。蘇懷德知道了自己的這個變化,他會高興?還是失望?更或者……
“從你的變化來看,你的那塊血祭之石,它的能力應該是亡靈控制,也就是死亡之石。”蘇婆婆坐在椅子上幽幽得說,“這種法術在這個世界裡,是一門被禁止的法術。不過,越是被禁止的東西,它往往就具有越高深得能力。所以,將來你爲人做事,一定要冷靜,不要衝動,一旦你被神石控制了心脈,很有可能會變成殺人的惡魔。”
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只是不住得點頭。對於這些,他雖然不懂。不過,年輕的時候,這些奇幻的小說或是故事,還是看過一些得。他自然明白蘇婆婆話中的含義。
“關於修煉這種法術獨有得法門,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蘇婆婆看他聽懂了自己的話,她又繼續向下說,“不過,神石既然已經完全與你融合。那麼,就算無人教你。在冥想的狀態,它也會傳授你修煉的心法。”
“冥想?”張震天看着蘇婆婆奇怪的問。
“是啊!”蘇婆婆點點頭,而後繼續說,“這麼說吧!等你睡着了,神石自己就會出來幫你修煉,並且過些時日,你們之間也會建立特殊的聯繫。到時候啊,很多事情,你也就明白了。”
“哦,原來這樣。”張震天點了點頭,“那我不需要再做些其他的事了麼?”
“不用了。你回去多看些平常的法術,也算做些掩飾。免得將來一旦動起手來,被別人看破你使用的是禁忌的法術。”蘇婆婆沉吟着說,“估計再過上月餘的時間,就是蘇懷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謝謝婆婆的教誨。”張震天聽完禮貌的回答。
“呵呵,好孩子。也許是婆婆錯了。”蘇婆婆慘淡得笑笑,“我真得不應該爲你做血祭之法。唉,一切都是天意。”
“婆婆言重了。”張震天笑笑,寬慰她說,“我也不是個容易激動的人。既然,天意如此,就算是婆婆不幫我。那麼,也一定會有其他的人或事來促成這件事情。”
“你這話倒也沒錯。”蘇婆婆聽完點頭說,“來,孩子。我把血祭之法的口訣傳授給你。等我百年之後,你若還在蘇家集,你要記得一定要來我身邊,幫我把這塊血祭之石帶走。或許,這也是天意。”
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還是點頭允諾了。
等張震天從蘇婆婆那裡出來,天色已近正午。他在鎮子裡面,剛巧與蘇懷德走了個對臉。“震天,最近休息得不好麼?我昨天就聽宛月說你的氣色很差,你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蘇懷德見了他的樣子也甚是關切的說。顯然,蘇懷德也沒有發現張震天的變化,有什麼不妥。
“謝謝族長關心!”張震天客氣的回答,“我會注意得!我只是有些想家罷了。現在,我的情緒已經好多了。”
“哈哈。那就好!”蘇懷德仔細的看了看張震天的臉。他發現張震天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只是頭髮已然全白。不過,這有什麼呢?這個世界,天生銀髮的人,也不罕見。隨即,他又說,“震天啊,中午還有事情麼?沒有事情到我那裡去,和我一道吃飯。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你聊聊。”
“好的,族長。”張震天點頭答應道,“那就麻煩族長了。”
“哈哈!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客氣起來。”蘇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大笑着說,“走吧!吃飯去。”張震天聽完也是笑笑,隨即,他就跟在蘇懷德的身邊,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向兵營走去。
畢竟這個時候,張震天多在蘇懷德身邊待着,也會減少別人對他頭髮的議論。只當是他一夜愁白了少年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