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鞮羯在三名親兵的護衛下,轉身又逃進了迷霧森林。雖然森林裡環境複雜,但是卻能躲避商羊騎兵的追擊。果然,田崢和陶鑄兩個帶着商羊騎兵在迷霧森林的上空盤旋了一陣,他們沒有發現攣鞮羯的去向,就向其他地方飛了去。
“大將軍,我們安全了。”一名親兵小聲得對身旁的攣鞮羯說道。
“哪兒有那麼簡單?”攣鞮羯不屑得反駁。他知道天上的商羊騎兵看起來是離開了這裡,但是實際上,他們一定會埋伏在周圍等待他們幾個出來。這些騎兵原本追擊的目標就是自己,哪兒有發現了目標還讓自己輕易逃走的道理。
“那我們怎麼辦?”另一名親兵低聲問。
“順着迷霧森林的邊緣走!”攣鞮羯輕聲得命令。說完,他率先站起身來,然後手握兵刃向前走去。三名親兵見狀,他們跟在攣鞮羯的身後,一同貼着迷霧森林的邊緣在迷霧森林一側向前行進。
田崢和陶鑄兩個在殺死了呼衍狩和他身邊的兵士後,他們沒能找到攣鞮羯,他們的確如攣鞮羯所說得一般藏到了附近的叢林裡,密切得注意着迷霧森林中的響動。他們知道殘餘得這幾個獸人不可能直接穿越迷霧森林到另一邊去。他們即便是在森林內向前移動一段,最終還是要從迷霧森林中走出,重新走回到叢林中來。
事情也果如田崢和陶鑄設想得一般,攣鞮羯四人向前走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迷霧森林中樹木的走向就要把他們引向森林的深處。這自然是攣鞮羯不敢做的,所以,他只得帶了三名親兵守在迷霧森林的邊上,然後期望天色能儘快暗下來。
也是天不作美!就在這時,一隊劍齒虎從迷霧森林中向外走了出來。而這些劍齒虎所經過得路徑剛好要通過攣鞮羯他們隱藏的地方。如此一來,攣鞮羯就是不逃也不行了。
“撤!快跑。”攣鞮羯邊喊,邊率先從迷霧森林裡衝了出來。三名親兵,有兩個跟隨在攣鞮羯的身後跑出了森林。最後一名親兵當即被劍齒虎撲倒,喪命虎口。可是,劍齒虎並沒有因爲抓住一名獸人就放棄了對獸人的攻擊,它們緊緊得跟隨在獸人的後面猛追不捨。
攣鞮羯向前又跑了百十來米,他身邊最後的兩名親兵也被劍齒虎撲倒,五、六隻劍齒虎已經圍攏在他的身邊。現在就算沒有原人的商羊騎兵,攣鞮羯的命恐怕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攣鞮羯見狀,他只得抽了配劍出來。而後又幻化出了靈力盾牌。只是獸人大都不精通法術,所以攣鞮羯的靈力等級自然也不會高。他只不過有深綠色的靈氣護體,這在原人的軍中根本算不得什麼,但是在獸人之中,也就算是很不錯的修爲了。
“啊嘔!”其中一頭劍齒虎發出一陣狂吼,它隨即扭動身軀向攣鞮羯撲了過來。這攣鞮羯雖然靈力不高,但是身體卻還靈活,他擺動腰身用靈力盾牌阻住劍齒虎的攻擊,而後揮舞手中的配劍斜刺着向劍齒虎就砍。劍齒虎見攣鞮羯防住了自己的攻擊,又要傷及自己的性命,它自然身體用力,向一側跳開,躲過了攣鞮羯的攻擊。
其他幾頭劍齒虎見狀,它們一同發出低沉得怒吼,而後一起向攣鞮羯發起了攻擊。攣鞮羯也不含糊,他一面用靈力盾牌阻擋劍齒虎的攻擊,一面身體在地上快速得滾動。雖然他的身上被劍齒虎的虎爪刮出了幾道輕傷,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滾到了一側的巨石底下去了。
劍齒虎們見攣鞮羯躲過了它們的攻擊,它們一同轉身呈半圓型向攣鞮羯圍攏了過來。就在劍齒虎們準備發動新一輪攻擊的時候,一波火輪卻向劍齒虎的背後向劍齒虎襲了過去。“嗷嗚!”這些原本打算解決掉攣鞮羯的劍齒虎受了火系法術的攻擊,它們一同轉身,三個面相怪異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劍齒虎的身後。
“大貓!不要欺負那人。他又沒有害你!”其中一個身着紅衣、長着一張蜥蜴臉的女人,她用手中的長劍指了指劍齒虎戲謔得說。在她的身後,是一個同樣長着蜥蜴臉的男人與另一個長了一張狼臉的男人。
“啊嗚!”劍齒虎們發出一陣怒吼,不過,它們倒沒有立刻向這三個人發動攻擊。因爲,它們發現這三個人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且他們三個手上不僅持了兵刃,而且各自結了不同種類的法術。
“大貓,聽蜥彤姑娘的話,放過那個獸人吧!”狼臉男人冷冷得開了口,隨即他的身軀向前走了幾步,隨着他身體的晃動,一對銀白色的翅膀出現在他身後。
“嗚!”劍齒虎中領頭的一個發出一陣兒低沉得叫聲,這是進攻的命令。可就在這時,另有一頭年老的劍齒虎衝了過來,它擋在了虎羣的前面。隨即,它用虎嘯之語與其他劍齒虎說了些什麼。而後,它又轉身看着狼面男人,最後,它竟然也用原人的語言開了口,“年輕人!你們是靈族,爲什麼要救這麼獸人?”
“算是有緣!沒有原因。”狼面男子冷冷得回答。
“也好!我們劍齒虎族與你們窮奇一族也算是親族。既然,你是窮奇的後人,那麼我們理應遵從你的指令。”老劍齒虎說完,它齜牙咧嘴得向自己身後的虎羣叫喊了一陣兒。劍齒虎羣聽了它的叫喊,它們緩緩得從攣鞮羯身前離開,然後帶着兩名獸人親兵的屍骨向迷霧森林去了。
待劍齒虎走後,攣鞮羯才從緊張得情緒中緩過神來。剛纔,他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在面前的劍齒虎身上。他並沒有聽清老虎與狼面男子的對話。不過,他卻知道是後來的這三個人說通了劍齒虎,並把他從虎口下救了下來。攣鞮羯穩定了一下心緒,而後他恭敬得走到三人的面前,客套得說,“多謝幾位義士相救!在下是北國的軍人,名叫攣鞮羯。只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三位?”
“我們都是過路之人,不必介紹也罷!”狼面男子回答。
可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傳來了商羊鳥的叫聲。隨即,商羊騎兵又出現在天空之中。實際上剛剛劍齒虎追趕攣鞮羯的時候,田崢和陶鑄在天空中早已經發現了攣鞮羯的蹤跡。只是他們兩個覺得攣鞮羯被劍齒虎吃掉也是不壞的選擇,這既可以省卻自己的麻煩,又可以回營交差,如此美事,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天不遂人願,半路上又殺出了這三個模樣古怪的人。他們居然說動了劍齒虎,放了攣鞮羯。如此一來,田崢與陶鑄兩個就只能帶了商羊騎兵親自動手了。
“譚大哥,是原人!”那名蜥面女子聽了商羊鳥的叫聲,她擡頭向天空望去,同時她大聲的提醒狼面男子,“是商羊騎兵!他們是東夷人。”
“東夷人?”狼面男子聽了這話,他的雙眼變得血紅,同時,他身後的雙翅也急劇得展開,隨即,他的身體也飛上了天空。一把長柄戰刀握在了他的手裡。在他的身體四周,空氣在快速得流動,彷彿形成了一個氣旋護衛在他身體的外面。
“火牆!”蜥面女人見狀,她默唸了法訣,隨着她的一聲呼喊。一圈烈火把他們四人站立的位置包裹了起來。而她身邊的蜥面男子,他的雙手中則結了水系的法術,旋即,一道厚重得水幕也擋在了他們面前。
空中的田崢和陶鑄見了,他們心中都是一驚。特別是田崢,他心中暗叫,“不好!是蘇家集那些搞事兒的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