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靈魂冢萬物生
再次落座,激流甲端杯一飲,動作乾脆利落。
“你來找我談正事?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正事可談吧!”
鶴雲冬揚手一個卷軸出現掌中,緩緩攤開,噗哧一聲,一道風雲緩緩飄蕩,夜色中,這朵風雲照亮了小院,炙熱的溫度讓酒杯中的醇香都沸騰了起來。
激流甲瞪大了眼睛,火紅的顏色噬人心靈一般吸引着他。
鶴雲冬哈哈大笑,“激流兄,你該認得它吧!鬼冢大陸元素排行榜中風元素排行第一的暮炎之風!”
鶴雲冬說話間合上了卷軸,紅光消失,激流甲身體一顫。
“你什麼意思?”激流甲說道。
“這也就是我來找你談的正事!”說話間,鶴雲冬將卷軸丟給了激流甲繼續說道,“這個卷軸是我我無意中在藥靈山中發現的,想來大師姐應該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吧!”
凌彩漁確實不知道這個卷軸的存在,事實上就連凌旋也不知道。藥靈山的衆人全部前往了藥宗山,只留下了一座空空蕩蕩的藥靈山。人去樓空,一些投機者自然會把藥靈山當作是一個尋寶之地,而鶴雲冬自然也在其中。而這個卷軸就是鶴雲冬在藥靈山校場之下的地宮中找到的。
卷軸藏的隱蔽,若不是那日在校場中發生的大規模戰鬥的話,深埋校場地下的地宮也不會被發現。
爲何有人將這卷軸處心積慮的隱藏起來,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不過對於鶴雲冬來說,這些不是他在乎的,他只在乎這裡面的暮炎之風。
鶴雲冬是風屬性,而他本身也是擁有素靈元素冬華之風的,人的慾望永遠也無法得到滿足,如果讓他得到這暮炎之風,那麼他的實力一定會大增。
不過卻又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擺在他面前,這個卷軸裡面的暮炎之風並不是真正的暮炎之風,而是一張地圖。一張指引着他找到暮炎之風的地圖。
鶴雲冬用無數種方法探知其中的奧秘,都無法破解,於是鶴雲冬想到了激流甲,如果鶴雲冬都解不開的謎題,整個鬼冢大陸之上也就只有激流甲一人有機會解開了。
凌霄殿的事情鶴雲冬可以不在意,武侯門的事情他也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暮炎之風必須得到,而唯一可以讓激流甲乖乖聽話的方法只有一個,抓住他的女人,狠狠的撰在手中。
鶴雲冬做到了。在這個回合中激流甲完敗。
接過卷軸。緩緩打開。激流甲感覺頭腦和身體中就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一樣,眼睛情不自禁的落在那紅色風雲上,神識不受控制的自主涌了出來。
啪的一聲,激流甲一把將卷軸按在了桌子上。猛搖兩下頭,“你什麼意思?”
“解開地圖,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殺了這個漂亮的師姐!”
“好,我答應你!”
失去了喧囂,小院中一片幽靜。草窗和楊川並肩站立,偶爾撇一眼泛着紅光的房間。凌彩漁法力全無,又被吞噬者所控制,只能做一隻乖乖的小綿羊站在吞噬者身邊。勾魂客與鶴雲冬依然喝酒,這對兄弟只喝酒不說話。而那董曉飛一個人默默坐在遠處的石階上。目光不時的在人羣中掃過,可是最後總是會落在面無表情的鶴雲冬身上。
儘管此時的凌彩漁頗爲狼狽,可是在董曉飛心中她是最幸福的女人,因爲有一個男人願意爲她付出一切。
房間中,激流甲看着那輕輕搖曳的暮炎之風。控制着身體的異樣,抵抗着暮炎之風對他的吸引。
這朵風雲並不是真正的暮炎之風,而是暮炎之風留下的一絲靈識,唯有破解了靈識中的奧秘纔可以知道真正的暮炎之風到底在哪裡。
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注入其中,一瞬間激流甲身體劇烈顫抖,強大的靈識之力無情的撕扯着他的神識就好比要把他拉入其中一般。
黑色火焰滾滾升騰,將整個卷軸包裹其中,掌中藍色閃電怕怕作響,每一道閃電都正中那道靈識之上。
房間中忽明忽暗,顏色變化多端,絢麗的色彩使得院落中的每一個人都目不暇接。此時鶴雲冬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着激流甲解開卷軸秘密之後的事情了。對於他來說,殺了激流甲與找到暮炎之風一樣重要。
日出又日落,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楊川和草窗一陣搖頭,唉聲嘆氣。
“這都一整天了,解開一個謎題有那麼困難嗎!”楊川說道。
凌彩漁很不給情面的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去試試!”
楊川一愣,“彩漁姑娘怎麼還生氣了。我記得你和他之間好像還沒有那種關係吧!”
“姓楊的,你要是在胡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楊川呵呵一笑,“等激流甲把你救出來之後再說吧!不過說實話,我對激流甲還真沒有什麼信心。”
楊川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活躍氣氛的,儘管他並沒有清楚的看到這一點,但是他卻做到了。
就在這時,房間中的火光突然消失了,陳舊的木門緩緩打開,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響。
鶴雲冬第一個衝上前去,“完成了?”
激流甲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有散去,伸手一指凌彩漁,“放了她!”
鶴雲冬呵呵一笑,“現在放了她,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解開了!”
激流甲伸出手掌,掌中卷軸瞬間打開,紅色的風雲不見了,只看到了一張滿是紅線勾勒出來的地圖。
鶴雲冬剛要上前,激流甲聯盟閃動身影,收起了卷軸再次說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鶴雲冬搖了搖頭,“實在抱歉啊激流兄,地圖已經解開了,那我就更不能放入了,如果你捷足先登了怎麼辦,所以你沒得選擇,把地圖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激流甲冷冷一笑,“殺了她,你就永遠也得不到暮炎之風!”
鶴雲冬心中想着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身影一閃,一道風雲徑直衝向了毫無防備的楊川,轟隆一聲響起,楊川在撞塌了土牆之後飛了出去。
“這次只不過是給你小小的教訓,下一次我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爬回來了!”
激流甲眉頭緊鎖,掌中黑色火焰迅猛升騰,而那捲軸瞬間化爲了灰燼。
鶴雲冬爲身一陣,眼中怒火燃燒。不過這時傳來了激流甲冷冷的笑聲,“地圖在我的腦子裡面,我可以帶你去找,不過不管他們誰出事,你永遠也不要想得到它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雙方都別無選擇,鶴雲冬只是答應了激流甲的提議。
走在浮橋上,楊川和草窗無比感慨,這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城市還沒住幾天就要揮手告別了。從他們的內心來講,並不想趟這個渾水,但是誰讓激流甲是他們的兄弟呢。更何況,鶴雲冬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兩個離開。
要說最無奈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激流甲。激流甲走在隊伍的最後,輕盈而腳步聲不斷傳來,緊緊的跟着他的步伐前進。
“我說,你跟着我幹什麼啊?”激流甲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感覺開口說道。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董曉飛輕聲說道。
這裡沒有人強迫董曉飛必須跟隨,可是她並沒有離開,其中緣由不好言表,只能意會了。
“誒,你師兄再前面,你應該跟着他纔是啊!”
董曉飛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替師兄看着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激流甲由開始的殿後很快就轉到了前面帶路的角色,而這一過程董曉飛總是緊緊跟隨他的身影。對於鶴雲冬偶爾投過來的眼神董曉飛總是會選擇用激流甲的身體擋住它,這一幕讓鶴雲冬無比氣憤。
地圖在激流甲的頭腦中不斷翻轉,在他的帶領下衆人先是走路,進入城市後又改飛獸前行,二者交替變化着一直持續了半月有餘。
激流甲帶着大家去什麼地方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而鶴雲冬也並不擔心激流甲會耍花樣,因爲他知道,激流甲是不會放棄凌彩漁的。
飛獸上,放眼望去,雲海繚繞,觸手可及。空中湛藍,身下雲朵翻滾,此處畫卷美不勝收。
飛獸速度加快,穿過厚厚的雲層,一座五彩斑斕的城市出現了,繽紛的色彩如同花海一般,看的每個人都目瞪口呆。
一連串的身影不斷落下,立於城門之外的衆人依舊沒有逃離那美景的束縛。
“我說,這是什麼地方啊?”楊川輕聲問道。
“靠,你問我,我問誰!”草窗無比兇狠。
“激流甲,這做城市好美啊!它叫什麼名字?”對於美好的事物任何都會被吸引,董曉飛自然也不例外。
“激流甲,你該不會是帶我們來看風景的吧!”幾天都沒有說話的鶴雲冬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實在是要是他再不說話,就感覺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樣。激流甲帶着大家兜兜轉轉半個多月了,要是再沒有點發現可就真得火了。
聽到鶴雲冬的話,激流甲微微一笑,揚手一道風雲衝了出去,滾滾風雲衝入城中,頃刻間城市崩塌,色彩不見。
“這裡確實很美,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激流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