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末把自己包裹的十分的嚴密,她伸着頭朝着人羣中看着。
那些記者們神態各異地圍在華悅酒店的門口。這比她預想的情形複雜多,也嚴峻的多了。
電視裡那些嘈雜的新聞畫面就是這些人制造的吧!想到這裡,祁末不禁重重地看了一眼人羣。
她應該走進去嗎?如果進去的話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剛纔電視上的新聞就會非常地清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但是,如果自己進去被別人認出來的話,可能蕭正宇還要再一次地收到波及,這個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算了,終究好奇心和惹麻煩比起來很明顯有着非常明顯的劣勢。祁末是一個分得清楚輕重的人,更何況她的人生信仰和生活準則就是簡單,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祁末轉過身,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既然這裡的情景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的簡單的,那麼就要臨時的改變自己的想法。
“祁小姐,剛來怎麼就要走啊?”一個男人攔住了祁末的去路。祁末疑惑地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有點蠻橫但是自己又絲毫不認識的男人。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男人說着,裂開嘴巴邪惡地笑着。
“你認識我?”祁末驚訝地問着。
“當然,說不準我們以後會更熟悉!呵呵”說着男人的牙齒在祁末的眼睛裡變得碩大無比,笑聲肆無忌憚,令人反感。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一定是認錯人了。”祁末漸漸地發現這個人在這個地點在這個時間出來的人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她的腦子裡一陣陣地閃爍着這種想法。她是個感覺很準的人,因此她覺得應該儘快的離開。
說着祁末繞過男人的手向一旁走去。
“蕭正宇的緋聞對象!”在祁末的背後,男人陰狠的聲音大聲地喊着。聲音大的足夠讓周圍的所有人聽到。
祁末驚訝地回過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間前面的人羣像是一羣飢餓的狼,黑壓壓地朝着祁末奔跑過來。
“快走啊!”人羣正要到達祁末的身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背後抓住了祁末的手。
祁末轉頭看過去,原來是沈風!
沈風拉着祁末慌忙地奔跑,在一陣陣的狂囂的追擊中快速地奔跑。
奔跑中,祁末看了一眼沈風,他是個渾身充滿陽光的人,此刻更是充滿着力量的男人。沈風抓着她的手在風裡肆意地奔跑。
“在那邊!”追擊的記者似乎是組成了一個團體,此刻顯得格外的團結。
“這邊。”沈風拉着祁末躲在了一個小角落裡,前面有着掩映的雜亂貨物。他們兩個小心翼翼地蹲在那裡,看着一羣又一羣的記者在他們的面前跑過去。
終於人羣從大批量的變成了小批量,最後變成了三三兩兩的,直到後面沒有人,祁末和沈風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沈風用一隻手撫了一下胸口,轉過頭看見祁末正眨巴着眼睛看着沈風。
“你這樣看着我我,心臟受不了。”沈風的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
“我的眼鏡丟了。”祁末看着沈風一臉無辜地說着。
沈風轉頭笑了一下,怎麼這個女孩什麼時候都能說出那麼一個無關緊要
的事情!
“說真的,謝謝你了。”祁末的臉上露出淺淺地笑容。
“真的?”沈風的笑容變得活潑起來。
“恩,每次我在慌亂的被人追的時候,都是你橫空出現,拯救了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英雄?”
“恩,對對,英雄。”
“英雄救人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啊。”沈風站起身,一邊悠悠地說着。
“要不,下次我也救你一回?”祁末不喜歡對別人有所虧欠,總是喜歡用同樣的方式回報別人對自己的好。可是沒想到話語剛說出來,沈風就笑的前俯後仰。
“很好笑嗎?”祁末跟着站起來有些疑惑地問着沈風。
“這話本身不好笑,只是從你這麼一個瘦弱的小身板裡說出來,就好笑了。”沈風的笑聲明朗而溫暖,祁末病沒有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道路上基本已經沒有了記者,行人也是格外的少,像是運氣不好的夜空。
“哎,你到底做了什麼,這麼地招媒體?”沈風腳步輕緩地走在馬路上,言語平淡的問着。
“哎,我就是,結個婚!”祁末輕描淡寫地說着,似乎結婚這件事情很簡單,簡單的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一樣。
“是,蕭-正-宇?”沈風的言語之中看不出任何波瀾,只是語速很慢,很慢,似乎是有所期待的樣子。
“恩。”祁末斬釘截鐵地說着,她不喜歡遮遮捂捂的人生。
雖然這個婚姻不是基於愛情,不是真實的,但是它卻讓祁末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沈風雙手插在了口袋裡,似乎是有因爲寒冷而有點瑟縮,他把臉埋進高高的毛衣領。
祁末愣了一下,看着身旁的沈風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不方便說?”沈風挑起了眉毛問着。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複雜。”祁末淡淡地說着。
“好吧,我就不問了。”沈風站直身子,擡起頭臉上露着勉強的笑容。
就在沈風擡頭的瞬間,他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眉頭慢慢地收緊了。
白菲兒直直地站在大路的前方,眼睛直直地盯着沈風。
沈風停下腳步,一臉漠然地看着白菲兒。
“是你!”祁末也看見了白菲兒,微微地有些驚訝。
“沒錯,是我,你望塵莫及的白家大小姐。”白菲兒的眼神犀利而陰狠。
“你怎麼會在這?”祁末疑惑地想着這裡是媒體記者剛剛掃描過的地方,作爲另一個事件的兩一個主人公她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太危險了。
“爲什麼我不能再這裡,我來看我的未婚夫,不可以嗎?”白菲兒的眉毛輕蔑地上挑着。
祁末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一個被醋意矇蔽了理智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說的再多都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沈風,你至於嗎?”見祁末不在說話,白菲兒將視線轉向了一旁冷眉凝聚的沈風。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好,但是現在錯的不是我,你不能這麼的不分對錯,胡亂地袒護。”白菲兒的情緒有些激動。
“踏實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的,明明知道她是貪財的女人爲什麼還要這麼和我作對,就
是爲了報復我當年的負你之事嗎?”
白菲兒安停頓了一下,空氣裡突然變地很安靜。祁末對於這些指責和誤會並沒有什麼要辯解,只是安靜地低着頭。
“說完了嗎?”沈風冷冷地說着。
白菲兒詫異地愣了一下,她看着沈風對於她的滔滔不絕不再有任何有溫度迴應,包括憤怒都沒有。
“說完了我們就走了。”說着沈風一隻手抓住了祁末的手向前邁着步子,擦過白菲兒的肩膀的時候,沈風輕輕地飄過一句:“還有,我分對錯,且不會胡亂的袒護。”
聲音輕地像是一陣風,在白菲兒的耳邊環繞着,久久地不能疏散。
等白菲兒回過神的時候,沈風和祁末只有了背影,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個女人到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沈風和蕭正宇兩個人都爲之不顧一起!!!”白菲兒想着她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她不服氣,論背景,論才學,論外貌到底自己是哪裡不如這個土裡土氣的野丫頭!她的嘴脣因爲生氣而變得有些蒼白,顫抖的手慢慢地攥緊。眼神憤怒的看着前面的祁末。
華悅酒店裡,蕭正宇整個人靠在沙發的後背上,腳放在桌子上,眼睛淺淺地閉着。額頭上的白布在此刻顯得更加的顯眼。
一陣有節奏輕緩的敲門聲傳到蕭正宇的耳朵裡。
“進來。”蕭正宇緩緩地睜開睜開眼睛。
“都處理好了。”楊金龍走到坐着蕭正宇的面前,乾脆利落地報告着。
“恩。”蕭正宇的眼睛再一次地閉上了。
“不過,總裁……”楊金龍有些猶豫地說着。
蕭正宇依然閉着眼睛一副疲憊的狀態。
“我聽說,剛纔祁末小姐好像來過。”楊金龍話音剛落,蕭正宇便睜開了眼睛,直直地坐了起來。
“說!”蕭正宇的語氣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就在您受傷的視頻被撥出去之後,祁末小姐便來到了這裡。”
“她現在人在哪兒?”蕭正宇突然有些微微地緊張。
“被人發現身份之後跑了。”
“跑了?”蕭正宇的眉宇之間深深地凝結着。
“恩,不過總裁放心,好像已經擺脫了記者。”
“她,受傷了嗎?”
“應該沒有。
“不要給我說應該,我要確切的消息!”蕭正宇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好的,總裁,我馬上問。”楊金龍拿起電話按了一下通話鍵。
蕭正宇的上手上下放着,放在下巴上,一臉重重地沉思。
“好的知道了。”楊金龍掛斷了電話。
“總裁,祁末小姐並沒有受傷,被一個男——子救了。”再說到男子的時候楊金龍稍微有些遲疑。
蕭正宇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凝視着桌子的一角,不說話。
果真是個不會讓人省心的女人,她的世界裡到底是有多少男人,可以這樣讓她每天都能遇到?!
“不過,總裁,現在外面的記者已經分散了很多,我們倒是可以出去了。”楊金龍低着頭說着,他不知道此事的建議是不是會合總裁的心意,但是卻是一個機會。
“那你說的辦。”
“好的,總裁!”楊金龍迴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