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蕭蕩有些緊張的回到幾人的躲藏處,道:“我想我們該離開了,青木宗的人出現了,而且我估計再過個兩三天就會搜查到這裡。”
“哦?”凌世眼眉一挑,收起手術刀:“青木宗終於開始行動了麼?這樣,你們先走,我還要再去青木宗一趟!”
左清泠上前道:“臭冰塊你還去幹什麼?你把青木宗整的這麼慘,那個冥王老頭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凌世笑道:“我能從他手中逃出一次,就能逃出第二次!”
“不行,這太危險了!”蕭蕩道:“對方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冥王強者,你們差距太多,不能冒這個險!”
凌世揮了揮手,忽然從納界手鐲中拿出一卷青色卷軸和一卷藍色卷軸,然後分別交給左清泠和蕭蕩。
蕭蕩接過青色卷軸,看着上面的四個鎏金大字:通天木術,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功法。”左清泠忽然問道:“臭冰塊,通天木術和無垠海心你是從哪弄來的?”
凌世揚了揚眉毛:“別人送的。還有一部冥火罡勁,本來打算給皇一的,不過我覺得以他的智商還是算了。”
左清泠有些急了:“臭冰塊,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西大陸的幾大宗派都快讓你得罪乾淨了!如果被他們的知道我們修煉他的鎮宗功法,我們會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
“放心。”凌世道冷笑道:“路是打出來的!在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而此刻,一旁的蕭蕩已經完全沉浸在功法之中,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妙的功法,看的已經入了神。
“總而言之,你煉還是不煉吧?”
左清泠嬌哼一聲,立刻把藍色卷軸放入納界手鐲中。其實雖然之前左清泠的實力是冥王境界,但是由於左家的功法剛烈霸道,並不是女子修煉,所以左清泠一直都沒有修煉功法。
而且這部無垠海心,就連左家的老祖宗對其都稱讚不已,左清泠早就心嚮往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就遇見了,而且還是最完整的功法。
這時,左清泠忽然向凌世伸出手,頗爲蠻橫道:“把那部冥火罡勁拿來!”
“幹啥?這部功法可並不適合你啊。”凌世有些不解道。
左清泠看了一眼身後的皇一,道:“給大塊頭要的。放心他的智商絕對不比一個正常人差,只是不知爲何說話困難,這段時間我已經教會他好多了,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凌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渾身黝黑的皇一,輕笑一聲,把一部火紅色的功法卷軸遞了過去。
反正這幾部功法擱着也是擱着,倒不如送出去,讓它發揮最強的力量。而後凌世忽然來到二人身邊,而後兩根食指各自在其胸口點了一下,在二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凌世微笑道:“快點運轉冥氣,激活靈甲。”
這是凌世趁着這幾天的時間煉製的兩張一傷靈甲,雖然凌世現在處在二傷靈師的境界,但是凌世在煉製二傷靈甲之時,卻發現與一傷靈甲相比,難度提升了好幾係數,這讓凌世頗爲無奈。
這幾天凌世唯一的收穫就是對於一傷靈甲的煉製越發的純熟,而那張被霜玄夜的靈壓壓迫的底材也被凌世所用,用在了左清泠的身上,一傷頂級的靈甲!
“靈甲?”蕭蕩一愣,然後一陣狂喜,立刻催動冥氣,旋即只聽得啵的一聲,一層透明的靈罩立刻覆蓋其全身。
而左清泠也是一臉的驚奇,道:“臭冰塊原來你還是一名靈師啊。”
蕭蕩也是附和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靈師,哈哈,這下勾引妹子時又有談資了。”
蕭蕩說完,旋即笑容突然收斂,聲音有些不對道:“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安排後事啊?”
凌世揮了揮手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我們都需要增強實力,這次青木宗的事情有些大,我們必須要穿過剎雲山脈,突破青木宗的封鎖,進入明因帝國。那裡是東大陸三大巨擘之一的妖月宮所在。別說青木宗,就算是金羽宗甚至風雲古宗,他們的勢力也延伸不到那裡去!我們去那兒相對安全一些。”
蕭蕩和左清泠盡皆苦笑,確實是相對安全,誰知道在明因帝國會遇到什麼事。
凌世笑道:“我這次去青木宗,也是想提升我們的實力。待我回來,我們的實力定然能夠得到全面的提升!”
這時,左清泠忽然微微垂下頭,聲如細蚊的道:“你真的要一個人去麼?”
還未等凌世說什麼,蕭蕩突然輕咳一聲,衝着凌世壞笑一聲,便拉着一臉茫然的皇一離開了。
這傢伙幹什麼啊,凌世輕嘆一聲,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左清泠道:“你們去只會給我添亂,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一瞬間,房間內安靜了下來,一股壓抑的氣氛使得凌世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這時,左清泠忽然睜着她那雙空靈的眼睛,道:“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回左家,爲你報仇!”
左清泠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使得凌世感到渾身不自在。
“二小姐你就這麼盼着我出事麼?”凌世笑着打了個哈哈,想緩解一下有些微妙的氣氛,卻發現根本沒用。
“那你就安穩的給我回來!我在明因等着你!”
就在這時,左清泠忽然上前一步,雙目微閉,嬌嫩如打了露水的花瓣的紅脣,直接印在了凌世的嘴上。
雙脣即刻分離,帶出一根晶亮的絲線連着二人。左清泠臉頰緋紅的跑了出去,只留下已經完全呆住的某人……..
“俺的初吻........”
左清泠三人趁着濃重的夜色離開了,這時候青木宗的搜查相對薄弱,便於三人逃跑。
而此刻凌世卻躺在一棵繁盛的大樹上,仍在回味着剛纔失魂的一瞬。嘴脣上,似乎還殘留着點點幽香。
“初吻沒了…….”玩味了好一會兒,凌世最終憋出的一句話,差點沒讓燕萬千噴出一口血來。
“感覺不錯吧?”燕萬千有些壞壞的道:“凌小子我看你也時候了,就算是心理上不需要生理上也需要,是吧?”
“咳咳…….砰!”凌世被狠狠的嗆了一下,然後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可不怨我……”燕萬千連忙推卸責任。
“師父你可以少說幾句話!”凌世成個大字躺在地上,但卻微微的抿着嘴脣,不由得心中一暖。
“走吧。”躺了一會兒,凌世彈了彈身上的泥土,一把黑色短刀被其握在手中,一抹冷笑融化在夜色之中。
“去青木宗逛逛!”
趁着無邊的夜色,在燕萬千的幫助下,凌世將自身的氣息完全的隱匿起來,像只黑貓般靈巧的進入了青木宗的範圍之內。
凌世的目標,自然是那被冥炎蛇守護的水冥炎樹。這水冥炎樹上,有着某人惦記已久的水冥果。
只不過凌世並不清楚這水冥炎樹在哪裡,所以凌世一直在尋找機會,確切的說是在尋找一個倒黴蛋。
而守門的兩名青木宗弟子凌世並沒有動,或許是因爲上次的關係,這次守門的兩名弟子居然都達到了八劫冥君。若是選他們,難免會打草驚蛇。
而凌世現在躲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等待着某個起夜的弟子。
凌世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方纔看到一個黑影有些暈暈乎乎的走來,看樣子像是剛剛從熟睡中醒來。
待到這名弟子靠近之時,凌世立刻衝了出來,捂住那名弟子的嘴巴,然後再次回到了原先的藏匿處,整個過程只用了一秒的時間。
被凌世這麼一整,這名弟子早就嚇傻了,身體本能的在凌世的懷中掙扎。
凌世冷哼一聲,一柄手術刀直接刺向後者的掌心,將其一條胳膊定在了地上。
“再這麼折騰,我把你整個人都釘在地上!”
凌世故意把聲音放的有些空洞,同時吹出陣陣涼風。而這樣做的效果,就是凌世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那名弟子不再掙扎,但身體仍在不住的顫抖着。凌世把冰涼的手術刀架子這名弟子的脖子上,邪邪的笑道:“現在我把手鬆開,你若是敢亂叫,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感受到脖子間傳來的一陣涼意,這名弟子立刻顫抖的點點頭。
不多時,凌世轉身看向後方,喃喃道:“在後山麼?”
倏地一聲,凌世瞬間消失了蹤影。而原處那名弟子卻靜靜的躺在地上,脖子處正咕咕的冒着鮮血…….
“事情變得有些意思了。”凌世無聲無息的跳上一棵古樹之上,屏息凝神,靜靜的觀察着不遠處的動靜。
藉着天空中朦朧的月色,依稀可以看見一棵足有一丈多高的樹,而就在距離樹木不遠的地方,是一團巨大的陰影。
“那團陰影應該就是冥炎蛇了…….”
凌世換了一個姿勢,眼睛像是貓頭鷹般。
“而且那位弟子所說,那個顧暗還在這裡擔任守護者,怎麼沒看見能睡覺的地方?”
凌世的視線繼續向上遊移,隨後恍然大悟,原來顧暗所在之處正是半山腰處。
“是怕那隻冥炎蛇攻擊吧?”凌世猜測道。
“師父,冥炎蛇是什麼境界?”凌世盯着那團巨大陰影,神色嚴肅。
燕萬千沉吟道:“大概是冥王的境界,但應該會比那個洪明低,否則也無法鎮住這冥炎蛇。”
凌世道:“據那個弟子說,鎖住冥炎蛇的鑰匙在顧暗的手中,還真是麻煩。說起來,師父你能保證我們不被那畜生髮現麼?”
燕萬千道:“自然可以,但是在摘取水冥果之時總會有一絲聲響,那冥炎蛇的靈智不比人類低,若是被其發現,那麼以後估計就沒有機會接觸這水冥果了。”
凌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納界手鐲,靜靜的思考着該如何得到這水冥果。這時,凌世的手忽然停了下來,他在納界手鐲中摸到了一把鑰匙。
緩緩將鑰匙拿了出來,凌世腦海中靈光一閃,旋即有些驚訝的道:“不會這麼巧吧?”
這把鑰匙正是之前第二次風暴無意間落到凌世手中的,因爲看其做工精美,不像是普通之物,凌世也就一直留着,只是沒想到這鑰匙可能會與這冥炎蛇有關。
當然這也只是凌世的猜測,但是當這個念頭出現後,再也揮之不去。
“事到如今也只有賭一把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啊。”
燕萬千急忙問道:“凌小子,你不會是想把那隻冥炎蛇給放了吧?你這可是玩火啊。”
凌世臉上閃掠過一抹瘋狂,道:“師父您會因爲只喜歡吃一道菜而當一輩子廚師麼?”
燕萬千一愣,旋即頗有些讚賞道:“凌小子,聰明!只是這樣做仍有些危險,我們要儘量不驚動那東西。”
“所以師父我需要您的幫忙,讓我能與這冥炎蛇直接進行靈魂對話。這畜生靈智不低,被青木宗禁錮了也不知多長時間,心中定然對青木宗充滿了無窮怨恨。而現在,我們就把他的怒火,給點燃吧!”
洪明,我要給你的青木宗,留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