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驚的不輕,他現在還能感受到寒意在慢慢席捲全身。
那人身着一身白裝,潔白如雪。彷彿就像白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漆黑髮色卻與衣着形成鮮明對比,一雙寒眼逼人,使魁曌不敢動彈。
那人迅速拉過魁曌,並且繞其身後,簡簡單單的擒握手腕,已經讓魁曌無法振脫。他押着魁曌向前走去,魅筱連忙提醒他:“能不能擺脫他的控制?”
魁曌心中默唸並傳遞:“他壓制着我的手脖子,我現在一點都無法動彈。只有這雙腿能行走,但我腿功不好,肯定不能貿然行事。”
魅筱也沒有辦法,只好無奈嘆口氣。那人一步步押着魁曌,直到進入一個暗室。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親愛的,你怎麼抓住了他?”
魁曌把頭一擡,看見殷家大小姐——殷婷彥。他沒有表現的十分驚訝,只是很自然的看着她。這一舉動也使殷婷彥感到不適應。
那人說話的語調氣質轉變很大,從最初的冷冰冰到現在的溫柔:“沒什麼,只是隨手捉住一個殷天遮派來的內細,只能祝他好運嘍,馬上就要去另一個世界。”
魁曌從他語句中察覺到自己如今危在旦夕,他瞬間想出一個保密的方法,將全身的力氣匯聚胳膊上,利用巧勁猛地拉扯,來斷掉雙臂自保。當下也沒有什麼更盡善盡美的方法,所以他也只好破斧沉舟。
那人彷彿察覺出來他的動作,於是果斷鬆開手,警惕的說:“你真想要斷臂的結果?”
魁曌冷冷笑着:“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人流露出對魁曌的讚賞之意,便任憑他站在那裡。而殷婷彥則尷尬的站在臺階上,看着眼前這位本是許配給自己的男人,低頭不語。
魁曌將目光轉向殷婷彥:“你爲什麼要大鬧這次宴席?你不是殷天遮的女兒嗎?難道你想要讓整個蝶族成爲所有隱世的笑柄?”
殷婷彥自知無理,便也不去反駁。那名白衣男子便替她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婷彥?你別忘記自己是一個將死之人。”
魁曌想都沒想,直接自暴家門:“我就是現任墮天使族族長的兒子,南宮冥陌的接班人——南宮魁曌,也是這場“大鬧宴席”事件的主要受害者。我已經說完,該輪到你說話。”
那名白衣男子雙手環胸,將那柄長劍斜裹入懷中,平靜溫和說:“我姓向,單名一個孤。是蝶族隱世的貴族。從小和婷彥青梅竹馬,但殷族長終究不同意我倆婚事,仁兄那日宴席丟失顏面之事,多有得罪。”
說完便深深鞠上一躬,魁曌也不去扶他,也不想扶。
向孤起身後,想要送魁曌離開,並交代他此事不能泄露。但魁曌竟然想要帶着殷婷彥一起,去向所有人賠禮道歉。這件事激起向孤的惱怒,於是長劍出鞘,隨時準備刀兵相見。
魁曌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見殷婷彥附近有一劍鞘掛在那裡,能看見劍柄外露。
於是他連忙過去,抽出劍身,準備和向孤對劍。殷婷彥本來想阻止魁曌,但向孤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動,她便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