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旻就收拾妥當自己的一身着裝,接着他做出奔跑的姿態,在庭院裡直線衝刺。連續奔跑數次可還是拐彎回來重新衝刺,他沒徹底掌握風向的強弱變化,所以不敢貿然起飛,只能在地面一步步奔跑來察覺風向流動變化。
這就是他與衆不同的一點,以前在位的風之賢者從來不多提御風飛行,如果實在有需要的場合,他們可以飛一定高度,近似高於房檐一點。也不是不能飛太高,曾有人盤旋萬里,以爲自己能徹底掌握飛行秘籍。可突然一陣強風打破平衡,瞬間將他身體失重,落在地面......所以教皇才說,要多加小心,不然墳頭草一尺高。李旻來回試探,就是爲了查看風力的動向,爲了防止自己從空中墜落,他只能確保萬無一失,不能有一絲馬虎,可能這就是抱着必死的精神去執行自己的工作。
終於,他已經明確動向,雙腳用力一蹬,直接順着微弱的風盤天而去。接着在空中身體放平,雙手雙腳紛紛叉開,眼睛眯成一條線,不時望向低處的地面。當他覺得已經萬無一失的時候,將身子直立起來,像走臺階一樣慢慢悠悠的走着,一點一點提高位置。等到自己認爲高度合適,便打個響指,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雲朵匯聚一起,他安安穩穩躺在那一朵雲上面,吹起了口哨,飛速向朝廷的位置趕過去。
朝廷那邊,寧趨峰迴歸雪毓神殿,曉凌啼接着訓練自己部隊的骨幹新兵,海翎安安穩穩的步行玄通閣一百層的高樓,坐在閣主的位置上,不知不覺睡着了。任遊逸因爲聖鎏軍的一些雜事又不得不重歸部隊,他們之中只剩下樂韻一個人重新回到宮殿。
樂韻微笑着和天帝談起雙方分別用“僞裝者”來代替最高統治者的事情。天帝只是微微一笑:“沒想到教皇需要處理的事務和我一樣繁多,如果我們倆個是在同一個國家,而且並非都有官職,像普通居民那樣,可能我們倆個能成爲知音。”
樂韻說:“如果他要是真來的話,可能我們還會露餡。海翎的拙劣演技行不通,帝王的風範演不出來,頂多我會在周旋周旋,但如果真要識破,那也是有可能。”
天帝點點頭:“如果這件事擺在父親面前,他肯定會利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進攻教庭。接着最先發動戰爭的地方就是湘萍,可能一場戰役一把火再次多燃好不容易恢復的林地。雖然父親有着想要統治人界的野心抱負,但持久戰我們還是耗不起。雖然我不知道我這個現任天帝當的如何,感覺還算可以吧。”
樂韻發表自身觀點:“您和祖輩們相比,可能有些遜色,那僅僅是戰爭開拓疆域這一單方面。論起國強民富,這點您可做的惟妙惟肖,最起碼最近沒有發生太大戰役,導致生產力慢慢提高,國家的資本就在於民生,所以您還是和祖輩對比有一定分量的。”
正當他們倆個談話期間,風之賢者“唰”的一聲過來,不緊不慢的將教皇的書信呈給天帝,隨後說一句:“風之賢者李旻參見天帝,恕要事在身,須要離去,望諸位見諒,來日方長。”說完他正對着天帝和樂韻揮揮手,被一陣風託着離去,自始至終他的面孔一直對着前方。
樂韻問道:“都寫了什麼?”
天帝嚴肅的說:“誅殺魔物,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