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隱世的墮天使族,爲了慶祝冬季至深而準備一場寒食節。他們搬運節日所需要的物品,而南宮魁瞾,非常情願的幫助族人準備節日。他雙手提着笨重的木箱,向整個墮天使“隱世”的中心廣場走去。一路上,他看着遠方燃起的青煙,不知爲何想起潞初心。他笑了,笑的很傻,就像孩子看見自己心愛的糖果。“有緣千里能相會”,他心裡默默想着。可與人世隔絕的隱世,又如何實現自己這個小小的心願?他嘆一口氣,繼續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小巷。
不一會兒,他已經到達中心廣場,望着兒時憧憬的偶像——那座雕塑。他只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冥陌曾經對他說過,墮天使族就是因爲他纔能有現狀的安穩局面。現在他早已經忘記那座雕像的名字,但英雄的誕生,就是他的赫赫戰績。
他把東西放在原地,用手觸摸到那座雕塑,雕塑的眼一直看着前方。他說着:“英雄註定是不平凡的,可亂世出英雄,平世......我也有時會和你做對比,畢竟誰都想過要當個英雄。”他的手離開雕塑,離開中心廣場,又回去幫助族人準備節日。
晚上,夜闌燈光照亮整個隱世,大家以點燈,逐花燈爲興。喧譁聲如浪花湖水,魁瞾只是默默從街上買到一盞花燈,他仔細的將字條放入絢麗的花燈。蹲在湖邊,輕輕地把手中花燈放在上面,花燈頓時隨着浪花奔向遠方......原本光彩怡人的花燈,慢慢的變成一個點,消失在無盡黑夜的熒幕。
他站起來,離開這片湖水。回到自己家中,伸了個懶腰。默默對着左手勾玉說:“今天晚上我想做一個好夢,我就不陪你了。然後便陷入夢鄉。在夢裡,他夢見自己在茫茫人海,而潞初心的背影就在前方,他推開周圍的人羣,終於抓住她的手。潞初心回頭,露出她光彩奪人的笑容。南宮魁瞾也笑了......
魅筱只是默默注視他的夢境,她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魂牽夢縈的感覺?這小子難道一見鍾情了?”
遠在教庭的潞初心, 他們也是在過着令人嚮往的寒食節。同樣,夜燈的燈光充斥整個夜空。她和餘夢簫一起走着,兩個人把花燈放入湖水,任憑花燈離他們兩個越來越遠。餘夢簫首先問她:“潞妹妹你許的什麼願望?”
潞初心只是對他做出“噓”的樣子,笑着說:“說出來就不靈了。”餘夢簫輕輕點了她的頭:“你這丫頭,難道有什麼秘密藏於我?”
兩盞花燈在湖水中,隨着波濤而動。天越來越黑,魁瞾的那盞花燈身邊已經沒有任何陪伴。同樣,初心的那盞也是。兩盞花燈就這樣相遇,就像相交線一樣,只有一個交集隨即便越走越遠,只剩下一個曾經輝煌的回憶。但兩人的情誼是不會就此罷休。
“唉,過往煙雲彈指皆散啊。”樂韻在朝廷的觀星臺嘆道。
次日天還沒亮,南宮冥陌直接掀開魁曌的被窩,這下讓魁曌徹底驚醒。他發泄着自己的起牀氣:“死老頭子你想幹什麼?大半夜你不睡覺你東搗鼓西搗鼓,你自己傻就算了,還來掀小爺的被窩,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南宮冥陌拿起一旁的箱子,坐在魁曌身邊,等待着他罵罵咧咧結束。
等到起牀氣發泄的差不多,魁曌問他:“大半夜我們去哪兒?”
南宮冥陌說:“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等你一階考覈結束我們去後山,你是不是忘了?”
魁曌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回事,這幾天一直在琢磨血脈魔法,自己連一階考覈也忘記參加。
“是不是連一階考覈你都忘記參加?天天趴在這裡睡覺,一點家務不幹,你也真舒坦慣了。”這次輪到冥陌對他罵罵咧咧。
兩人沒過多久,就出發上路。一路上,魁曌冷的直哆嗦,他後悔自己沒多穿幾件衣服。
越往後山去,越是漆黑難辨,根本分不清哪裡是路,哪裡是樹,只能憑藉着冥陌的感覺走。
突然,前方有一處燈火再閃爍,冥陌示意魁曌加速前進,最終地點就在那裡。
他倆到達後,冥陌直接闖進去,魁曌也跟着進去。魁曌看見一個衣着狼狽,頭髮雜亂的人,他有着和墮天使一族一樣的紫魅翅膀,但他更懷疑眼前這人已經死去很久,就差腐蝕的味道。
冥陌首先開口:“千餘,今天寒食節日,我給你帶點東西過來。”
魁曌這才發現那人四肢已經被牢牢的鐵鏈所束縛,動彈不得。那人擡起頭說:“你旁邊的人是誰?”
冥陌像是對死人說話:“我的孩子。”
“過一段時間你來收屍。”那人發出怪異的笑聲。
冥陌雙眼充滿殺意:“你可以試試。”
隨後兩人便離開這裡,魁曌想問冥陌這是什麼情況,但他忍住了。如果冥陌會告訴自己,他一定會先說,而此時的冥陌卻一言不發。
他們倆剛回到家中,太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