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孤霏一聽見外面有人大聲喊叫,對着潞初心說一句:“失陪了。”隨後趕緊從咖啡館大門出來,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正在逃跑的人,手中抱着一團圍布,裡面好像包裹着一個嬰兒。兩側的路人好像都沒有反應,好像就是爲了圖一場樂趣,並沒有出手幫助的人。
南宮孤霏又看見一個女人在另一側人堆處大喊:“有人個抓走了我的孩子!人販子啊!”
孤霏冷笑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去追趕那人,雙眼已經鎖定他,任憑他再怎麼在人羣中逃竄,也逃不出孤霏的手掌心。
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羣,距離逐漸減小,南宮孤霏已經快要抓住他的衣襟,沒想到那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彷彿就是瞬間加速一樣,兩人你追我趕,南宮孤霏已經顧不得撞上旁邊的人,連道歉都懶得說一句,這羣只知道看戲不知道出手相助的,只是一昧的看戲,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這種人不值得爲他們道歉。
兩人已經追逐到一個廢棄的礦場,此人的攀登能力着實強,三下五除二就跳躍上一塊兒高臺,還不忘回頭看孤霏一眼。
南宮孤霏咬咬牙,硬着頭皮就跳躍上高臺,隨後再接着從管道處攀越,當他低頭看向高空的地面時,不禁腳底有些站不穩,這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猛然上來,確實有些難頂。不過好在他強行逼迫自己適應這種環境,最後的跳躍使他抓住最頂層的屋檐,將全身力氣集中在手臂上準備爬上去。
那個蒙着面的男子此時卻出現在他頭頂,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冷漠的語調。
“你是唯一一個出手的人,我很欣賞你。”
南宮孤霏沒有搭理他,爬上來後迅速拉開身位,吟唱暗系魔法暗之空間術語,取出放在那裡的赤月,雙眼充滿殺意,也冷漠的對他說:“人販子這種人,死了一千個都不要緊,你們做這種事情難道心中就不愧疚嗎?雖然我不知道你還是否殘餘人形,但要殺你,僅憑這把刀就足夠。”
那名蒙面人撤去蒙面的東西,說:“兄弟我……”
南宮孤霏不聽他解釋,直接衝過來對着他來一招橫向砍擊,那人也是迅速彎下腰,雙腿的曲折度有些嚇人,就這樣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兄弟你先停手……”
孤霏又沒有等他說完接着就是一刀,還嘲諷說:“像你這種人,臨死前多說一句話都會讓我感到噁心。”
“我……”
“閉嘴渣滓。”赤月的劃砍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釋放,那人的身法也是頗爲厲害,到現在孤霏還沒有完全砍住他一刀,只是擦破他的些皮毛。
正在兩人鏖戰之際,下面突然傳來聲音:“別打了別打了!那位仁兄能不能先收手?這都是個誤會!”
南宮孤霏聽出聲音有些印象,便意識到這是最開始那個被偷孩子的女人的聲音,他便停止攻擊,將目光轉移到高空下的女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和人販子是一夥的?”南宮孤霏沒有收起戒心,只是停止攻擊,手中的赤月握的還是很緊,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砍向人販子的腦袋。
那名人販子將手中遮捂的圍布放下,原來是一個嬰兒模型,他笑着說:“這位老兄啊,我們兩個是朗多學院的指導員,這次我們要製作的課題是——人性的冷漠。我們倆個在人羣中大喊抓人販子,看看有沒有人會來出手相助,大概估算一下,一千人中只有你一個人出手相助,感謝您的參與,咱們能不能下去聊天?我生怕你再拿捏不住刀,把我給砍了。”
南宮孤霏聽見後收起赤月,兩人只好重新下去,又是一段坎坷的路途,多虧假人販子的幫助,才能讓南宮孤霏成功下去,不然真可能會出現一腳踩空的可能性。
那名假人販子率先介紹說:“我叫陸一生,這個女人是我的愛人,叫陰輕舞。老兄你可別再把我當成人販子了啊,我其實也很深惡痛絕這種事。本來我倆的打算並不是假扮被拐婦女與人販子,而是那種商業詐騙的那種,具體是怎麼做的也不好解釋,等到以後有時間了咱們再細聊也不遲。反正還是感謝您的出手相助,您的這份善心我們倆能感受到,欺騙了您有些對不住,還請見諒。”
說完二人深深鞠上一躬,南宮孤霏連忙打圓場:“沒事沒事,兩位也不必給我鞠躬。我就純屬一個熱心人民而已,沒有什麼意外的。”
陰輕舞笑着問:“那您可以回答下我的一些問題嗎?我們再寫課題的時候可能有幫助。”
孤霏點點頭。
“你是從小在什麼樣的環境長大的呢?”
“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情不記得。”
“你覺得現在麻木的人羣是什麼現狀?”
“他們麻木,又不代表我麻木,做好我自己就行,我可沒這種閒心再把他們給教化一番。你們倆是指導員,可能你們倆會有這種義務。”
“你身旁的夥伴如果遇到這件事情會怎麼做呢?”
南宮孤霏想了想他身旁的夥伴。司徒百舸可能會,算一個;瓜皮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算;佟南辭可能會,算一個;餘夢簫和李旻肯定會,算兩個;趙雷霆是個鬧事的鬼頭,這有些難以估測,暫且不算;巴恩魯他們肯定會的,算四個,不對不對,我怎麼差點把陳悠給忘了呢?算五個算五個。
“我想了想,一共十一個人,大概九個都會出手相助。”
陸一生誇讚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感覺你跟這羣夥伴們肯定相處的很融洽。”
南宮孤霏自覺腦補畫面,發現畫面太過於“美好”,直接忽略不談。
陰輕舞突然想起,他們倆連孤霏的身份都不知道,於是便說:“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能否告訴我們你在那個學院上學?或者是畢業於哪個學院?”
南宮孤霏不假思索的說:“南宮孤霏,聖法丁尼學院。”
這句話可是震驚陰輕舞和陸一生,他們倆可知道南宮孤霏武功從無等階到六階的事蹟,有些不可思議。
雙方都沉默一段時間,陸一生開口說:“如果你想要來朗多學院找我們,隨時歡迎到來,我們來日再見。”
這倆人來的也快,走的也快,南宮孤霏也只好回去,心中還有些抱怨:原來我就是個實驗小白鼠,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