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哲與初心,刃之賢者一起離開會議室。他轉身對刃之賢者說道:“帶着初心回驛站,我處理點私事。”
“好的,我帶着潞妹妹走了。你自己悠着點啊。”
“餘哥,走吧。”初心拍拍刃之賢者肩膀。
餘夢簫輕輕的在空氣中劃開一道裂縫,右手放在裂縫上面,將它完全遮蓋。用左手拉住初心,看了一眼理哲。化作一道光,鑽入裂縫裡面,消失不見。裂縫在他離開後,也慢慢癒合。
理哲閉上雙眼,將他周圍幻化一片混沌。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到達沙灘面前。
遠遠看見,一個穿着休閒裝的人安穩躺在躺椅上,用遮陽傘擋住半數陽光,旁邊是一個桌子,和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躺椅。桌子上放了兩杯飲料。
理哲緩慢的走過去,躺在椅子上,雙手背在後腦。一臉舒適的躺着。
國師首先說話:“理哲,你還是提前過來。”
教爵將身子翻過來:“樂韻,我不是一直這樣?”
國師樂韻說:“也是,唉,這麼多年又過去了。”
教爵理哲感慨:“是啊,我又老了,你還是那麼年輕。”
“切,我爲什麼青春永駐你又不是不知道。”
“靈魂大法好,天災難禍命能保。”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樂韻再次說道:“這人界,咱倆一直處於雙冠地位,你的文筆,我的樂奏。兩絕。”
理哲吐槽說:“可世人總是拿咱倆對比,真沒意思。明明兩人行業不同,還瞎比較,這也許就是兩國之間的競爭。”
樂韻嘆口氣:“可惜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還是把葉楚涵拱手讓給你了。”
理哲不懷好意的說:“那還不是因爲你太老了。”
“當年爲了楚涵,咱倆不惜大幹一場,結果呢。”
理哲不緊不慢的說:“打炸了兩個小國,傷及無數百姓。咱倆差點命喪黃泉。”
樂韻彷彿正在回憶:“要不是最後關頭,天帝和教皇拉着你我,估計這世界就缺少兩個人才。”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說:“對了,你女兒今年多大了?”
理哲回答:“15歲。還很年輕。”
樂韻問他:“你想讓她以後怎麼辦?”
理哲將側着的身子轉回去,變成平躺:“找個好人家嫁過去算了,一輩子安安穩穩,不留遺憾。”
理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壞笑着問:“要不要把初心嫁給你,讓你叫我一聲岳父我這輩子都不留遺憾了。”
音韻不屑的看了理哲一眼:“你當我兒子,我也一輩子不留遺憾了。”
理哲說:“說起我女兒了,我突然想起,前些天,她偷偷離家出走,過了幾十天在朝廷邊界發現她,她竟然和一個男的在一起。
遠在墮天使族的南宮魁曌,打了個噴嚏,暗暗問着,誰在說我?
樂韻哈哈大笑:“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她自己比咱們都清楚,何必在乎些瑣事?”
理哲給他個白眼:“你當然不着急,因爲初心又不是你女兒。”
“我曾經也有過自己的家庭,只不過當時因爲一個小國的入侵。我當時沒在家鄉,自己一個人在斷橋下修煉這破魔法。當靈魂魔法修煉差不多時,我眼睜睜看着自己妻子被利劍穿心。”樂韻的話語帶着自己的哽咽。
“要不你別說了。”理哲勸道。
樂韻接着說,話中帶着自己的怨恨:“我當時就怒髮衝冠,在手中聚集靈魂魔法把他們所有人的靈魂通通吸取,把他們的肉體用烈火灼燒。
“之後?”
樂韻端起旁邊的飲品:“當我站到國師這個地位,帶領着朝廷的斌才軍把他們整個國土掃蕩。”
理哲:“唉,我也瞭解你的心情。如果是我,我估計做的比你還狠。”
樂韻被勾起好奇心:“比如?”
理哲像是在開玩笑:“讓他們自己嘗受刃親之痛。”
樂韻伸了個懶腰:“果然,咱們兩個還是比較相似的。”
“其實,有些時候我都在想。自己度過這年齡究竟幹了什麼?”
樂韻又想起自己的過往:“我又何嘗不是?神魔大戰我參與其中,人界內亂我參與其中,排除異族我參與其中......”
“你啊,活得時間太長了。想的太多了,輕鬆點。別總是想一些無意義的東西。好好享受生活吧,就像現在這樣。”
理哲帶上遮陽鏡,欣賞着海浪互逐,日光下澈的景象。
樂韻突然說:“如果真有一天,你不在人世間,我會想你的。”
理哲強忍住罵他的心理:“少咒我,我還想四世同堂呢。”
兩人彼此陷入沉默,任憑時間的流逝,他們知道可能這次相遇很快又結束了,但又是欲言又止。
可能這就是經歷多年,兩人真摯的友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