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坐在燃燒的木柴中,魁曌接過本西斯遞來的鋼竹籤,輕鬆地將打下來的喜鵲串在上面。四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竹籤,放在火中燒烤。
“你們這火種是那兒弄的?燒的很厲害啊。”魁曌望向火堆,挪動挪動身體,避免讓煙氣薰着。
“這不簡單,我們三人好歹也是魔法七階的勢力,火是陶宗明的魔法屬性,我是風系,巴恩魯比較稀有,他是暗系的。只不過他的魔法實力太菜太菜,說是七階,連二階的熊孩子都打不過。”本西斯一嘴咬住烤肉,含糊不清的說着。
巴恩魯一拳打在本西斯背上:“什麼我叫連個二階的熊孩子都打不過?要不是我常年拿着這鎮魔劍,體內的魔力源泉遭到抑制,再說,我常年習武,魔法什麼的早都放棄了,你現在還跟我提它。”
陶宗明搖搖頭,有些感嘆的說:“如果我在魔法本系選定中,被判定是暗系魔法,我早就把紀邀清這老夥計給攆下去嘍。哈哈,他這賢者當的可真吃香,所有暗系魔法中最耀眼的存在。”
南宮孤霏有些不解,問他:“什麼叫魔法本系?誰又是紀邀清?魔法是什麼玩意?”
本西斯本來想說,卻被巴恩魯打斷:“我知道你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讓我說......”
本西斯一臉不服氣,一把推開他說:“吃你肉去,我來給孤霏解釋清楚。魔法本系呢,說起來有些麻煩。每個人初來魔法學院實習,都有一個期限,因爲魔法也是需要天賦的,在這個期限中如果沒能學會一些最基礎的,各個系別都有的魔法,直接被勸退了,勸退說的好聽的就是這樣,說得不好聽就是強制退學。如果天賦可以,成功掌握這些小基礎,你就能進行考覈,考覈就是你用手摸一摸鎮魔石,摸完後看各種反應,如果反應是灼燒那就是本系爲火,如果反應是感覺被壓着,那就是本系爲土。魔法本系一旦確認,你必須並盡全力忘記之前學習的旁系魔法,給你三個月時間,基本上都能忘記。之後就一直學習本系魔法。”
孤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着問:“鎮魔石這種東西,是不是很稀有?”
本西斯突然想到什麼開心事,憋着笑說:“鎮魔石是很稀有,但我們的領隊巴恩魯的巨劍可是由鎮魔石打造的。當年我跟巴恩魯去朝廷雪毓神殿偷東西,不對不對,準確的來說是製造內亂。我們倆可是在大殿主的眼皮子底下偷到鎮魔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人叫什麼寧趨峰來着。這傢伙也太蠢了,我和巴恩魯扮作研究人員他沒看出來,我倆扮作公關人員他沒看出來,我倆逃跑他沒看出來。就是有一點美中不足。”
孤霏被他這些話勾起興趣:“什麼美中不足啊,你解釋清楚啊。”
巴恩魯在一旁看着臉色不太正常,本西斯卻笑開了花:“領頭的紅衣大主教喬軒,也就是老陶的領頭,他怕我們逃不出去,讓暗之賢者也就是紀邀清去接應我們,可他不曾料到我們早已經逃出去嘍。結果最巧的是,我們三人在外面無意間碰頭,因爲當時素不相識,並且我們倆還穿着朝廷公關人員的服裝,那貨以爲我倆是朝廷的內部人員,直接想來個擒拿。打架的場景就不用描述了,反正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行,他碰到鎮魔石,像快死了一樣倒在地面上抽搐。因爲暗系魔法碰到鎮魔石就會劇烈疼痛,別的魔法系都沒什麼大的影響,偏偏他是暗系。最後互報身份才停手,就因爲這件事,他對巴恩魯記仇了,本來他妹妹就要跟巴恩魯交往了,被他強行拆散。你明白我爲何想笑了吧。”
孤霏和陶宗明聽後都大笑不止,被這狗血劇情給逗樂,笑的快連竹籤子都拿不穩,本西斯已經笑到整個人躺在地面上,一旁的巴恩魯卻說道:“既然這四眼仔敢說我的黑歷史,那麼我也跟你們講一講他的。”
本西斯停止大笑,扶了扶圓框眼鏡,一把拉住巴恩魯的手臂:“兄弟!有些話咱不能明面上講,好歹給兄弟我一個面子啊。”
巴恩魯輕輕微笑,搖搖頭說:“誰叫剛纔那個人揭我傷疤。你們可能不知道,咱的文藝青年本西斯大帥哥是如何追妹子的......”
本西斯想把正在說話的巴恩魯摁倒,卻被兩邊的孤霏和陶宗明捏住手脖子,根本動彈不得。陶宗明意味深長的說:“你就老老實實地呆着,聽故事嘛不能破壞氣氛,是不是孤霏?”
南宮孤霏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點點頭配合陶宗明。
巴恩魯撓着後腦勺,裝作深思的樣子說:“他曾經追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妹子,用火柴擺成心形站在女宿舍下面,想來一個深情的表白,結果被那妹子用水魔法直接沖走,連人帶着火柴被衝出十米開外。再後來他追另外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妹子,好不容易把人家約出來,你們猜他倆幹什麼去了?這貨竟然拉着她下象棋,那女的直接生氣的走了。還有一個,這是最經典的,也是最悲慘的!他自從跟着李旻,也就是我們教庭的風之賢者學到一些泡妞的秘籍,在大街上偶遇一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女孩子,他上去就是把人家推到牆上,叼在嘴角的鮮花取下,還振振有詞道我對你的愛意什麼什麼,一眼從浩蕩的人羣中怎麼怎麼的。可惜下面就是最悲慘的結局。”
被毛巾堵住嘴巴的本西斯大叫,但只能聽見“嗚嗚”聲。
“沒想到那女孩子竟然是教爵大人的千金,正在耍流氓的他被教爵大人逮了個正着,教爵大人氣的不打一處來,一腳把本西斯踢得三米開外,還砸壞住戶的一堵牆。後來本西斯去找教爵大人賠罪,連着一個多月教爵大人終於消氣。”
這下三人笑的更開心,是那種爬在地上錘地面的笑,本西斯就像怕生的孩子一樣,用手捂住臉,不敢直視那三人。
南宮孤霏笑着問:“那女孩是不是很高貴?性格也比較傲嬌?”
陶宗明卻說:“沒有,潞初心她人其實很好的,性格也比較活躍,跟她聊天沒什麼架子,是個陽光女孩。”
孤霏不知爲何停止微笑,一本正經起來,嘴角喃喃自語:“潞初心?是誰?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