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傳奇
石蛭是納尼亞神奇的存在。和冰川王者冰河亞龍習性相似,只不過它們在厚厚的岩層中穿行,故名石蛭。
據說它們靠吸收石頭中的能量生存,尤其喜歡吞噬寶石礦,被譽爲比矮人更優秀的礦工。雪花石蛭是石蛭中最受尊敬的奇獸。它能將各種元素複合成神奇的光能,儲存在體內,而且更樂於爲受傷的生物免費治療。
事實上,很多的鍊金士堅信,雪花石蛭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爲了消耗體內積脹的多餘能量。但無論初衷如何,都不影響雪花石蛭【地城救護車】的美譽。
羅倫佐大師說如果楚雨抽空拜訪他,他很樂意爲楚雨卜一次雪花石蛭的所在。不出意外,羅倫佐是拉尼卡城雷薩斯王的御用占星師,顯然楚雨要去拜訪不僅僅是他。
羅堰精靈要防備黑精靈可能的報復,於是楚雨和仙靈獨自返回拉尼卡城。女王將能夠找到的水銀苔秸稈都給了楚雨,莎拉的雪茄店很長時間不用爲原料愁了。
說起來這次任務讓楚雨有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貌似經過考驗,上帝不再給出提示,一切全憑楚雨揮。
‘嗯,孩子,放手去做我很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當然是楚雨的臆想。就現有情況,楚雨只能憑着感覺走。說起來手中也不是沒有線索,月光河百年前乾涸,地城爆最嚴重的饑荒,羅堰精靈的神諭和占星師的卜術…
騎着軍狼,楚雨陷入沉思。
“莎拉,莎拉又會是哪把鑰匙?”
沿羅尼河道一路奔馳,傍晚抵達拉尼卡城。小卡士沒回公會,而去了飛蚊巷。貌似狼騎士獲得了城主的默許,衛兵對衝入城市的騎士視而不見,任由軍狼沿街馳騁,嚇壞不少膽小的哈比人。
“莎拉,找人做幾套衣裳,我帶你去見國王。”
“國王?雨,你確定收到了邀請?”莎拉貌似對貴族的禮節很熟悉,她並未見到燙着國王標識的請柬。
“我也是臨時受到邀請,所以放心好了。”楚雨笑着寬慰。
莎拉的店生意很好,平均每天都能賣出數十支金絲科伊巴。七百支眼見就要告竭,楚雨帶來的原料解了燃眉之急。
莎拉也很有心,各種檔次的菸捲都有推出,隨着雪茄店名聲日隆,來店裡買菸草的哈比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再加上小夥伴們又很能吃苦,服務也很熱情,所以‘莎拉&朋友們’這塊招牌很成功的打入了拉尼卡的各級市場。連帶着飛蚊巷也熱鬧起來,市政廳的官員多次考察過,要將街道重修順帶免費修葺商鋪,補齊設施。
楚雨對納尼亞的‘奇獸文明’又有了深刻印象,雪原藉助亞龍留下的甬道連通各城,而拉尼卡城卻成就了神奇的石蛭。
第二天,飛蚊巷的居民便被隆隆轟鳴聲驚醒。
原本尚爲寬敞的街道頓時變得擁擠起來,一條黑灰色的大蟲子正晃晃悠悠的爬進來。渾身鋪滿灰石的蟲子在數位馴獸師的吆喝下吃力的擠進飛蚊巷。
胖胖的身軀不時被兩邊建築刮下大片石屑,唐娜辨認過,看不出是何種類。蟲子肚皮下長滿好似觸手的肉須,眼睛極度退化,貌似溫順,不曉得是不是人類圈養的結果。
張嘴才暴露本相。從口器開始一直深入食道佈滿了恐怖的利刃。圈圈利齒不時迴旋轉動,隨收縮的腔道組成密集刀陣。
“咦?”終將身子全部擠進,石蛭擡起頭顱重重撞向街面。轟坑窪的街道頓時四分五裂,蟲子聳動着身體將大塊碎石吞入腹中。
恐怖的攪割聲響起,楚雨能想像石塊在蟲子體內被凌遲的慘狀。吞噬繼續,消化極快的石蛭已開始排便了。
灰色的粘稠狀排泄物被身後工匠迅攤鋪在坑窪的路面上。混凝土?果然是混凝土,街道很快平整如新,吃飽的蟲子懶洋洋的爬了出去。
路面很快凝固,工匠沿中軸粉刷起白色斑馬線。好快,數百米的街道修葺一新,工匠們又開始粉刷兩側店鋪。路修好,楚雨才現原來莎拉選的店鋪竟堵在街道終點,好似整條路就是爲她修的一樣。這定是城主大人的授意,看來城堡之行楚雨是不好推託的了。
魔法燈沿街安裝,飛蚊巷從此告別昏暗。華燈初上,街上游人如織,楚雨正和一身正裝的莎拉等人奔赴山頂國王城堡。
拉尼卡王【雷薩斯.戰錘】有矮人和人類的血統,個子不高,留兩道金色辨須。說話聲音洪亮,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很有氣勢。宮殿衛士清一色地底矮人,沉兵重甲戰力驚人。
國王繼承了矮人的耿直,說話單刀直入,有時候嗆的讓人難以接受。楚雨倒是能習慣,可高傲的占星師羅倫佐就很不買賬了。雷薩斯王也不在意,他跟楚雨表示了對大師占卜的質疑,三個月來他的騎士跑遍了城市周圍,並未現有任何危險的跡象。
“哈不瞞你說,就連那些可惡的黑精靈也沉默起來,往年每到狼蛛的繁殖期,她們便會四處收刮食物,與我的戰士摩擦不斷,今年倒是老實不少。還有更可惡的石蛭,隔上一段時間便會偷襲我的寶石礦,可這幾個月它們也不見了。”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壯漢無比灑脫,讓你很難想起他不高的個頭。
“陛下,您不覺得這些極爲反常的情況正驗證了我的占卜?”大師略顯不滿的開口。
“哈我的老夥計,沒人懷疑你的占星術和對城市的忠誠,我只想說,危機是否已經解除,或者向楚雨大師一樣,生了小小的改變。”
“我的陛下,需要用我的信用打賭麼?”
“不,老夥計。打賭我可從未贏過你。”國王哈哈大笑,“我是說,即便危機降臨又如何?拉尼卡倚靠飛瀑聳立山端,數百年來你我苦心經營,早已牢不可破。即便有千萬大軍我也有信心將其滅於城下。更何況…”
“好了,我的陛下。您喝多了,連最起碼的謙遜都忘記了。”
“你說的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