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你們的婚禮會在神域舉行。”
果然被她不幸猜中!這個方向,果然是。。。。。。
“我滄海國與黃金帝國結親,爲什麼要去神域神域舉行婚禮?”周圍的人都向她看了過來,不同的是,他們的表情都太過於冷漠淡然,彷彿是一羣大人在看一個不喜歡的調皮小孩兒胡鬧,連搭理的心思都沒有。
顯然,同行的人裡,也就花語眠一人不知道此事,還在大驚小怪了。
“辰宇是神君的弟子,他的婚禮先由神域舉辦並無不可,然後你們回黃金帝國再補辦一場人界的婚禮即可。”蒙面女子語氣平平的回答。
金辰宇居然是神君的弟子?!難怪他們會將青龍交予他結成契約,這下,她倒是沒理由拒絕了。
師父如父,神域又是青芒大陸的神地,作爲神君的弟子,成親這等終身大事,先拜師父,再拜父母也是情理之中的。
“金辰宇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花語眠說着就要下馬車,被蒙面女子伸手攔了下來。
“公主不必浪費時間了,在你們成親之前,新娘和新郎不能正面相見,這是神域婚禮的規矩。”那雙裸露在面紗外的眼睛,靜如死水,不慍不惱,甚至看不見任何感情。
花語眠蹙了蹙眉,不讓新郎新娘見面,是規矩,還是另有所圖?
“我是代表了滄海國與黃金帝國和親,神域再有理也不能反客爲主,更何況兩國聯姻,神域主婚,你一個扶風國公主,說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點?”
蒙面女子沒有立馬接話,只是冷冷的看着花語眠,也沒有其他人回話,相反,花語眠的這一句話將氣氛帶入了低谷,空氣的肅穆在凝聚,夾雜着某些不安分的波動。
千鈞一髮之際,泛着紅芒的明月彎刀沒能再往前推動一分,就在蒙面女子的面前,三把長劍從不同方位將明月彎刀緊緊鉗制住,而花語眠的脖子上一左一右也各自架着兩把劍。
她不動聲色的將突然出現的五人的情況收入眼底,仙級,五個都是仙級,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架勢可以同時請動五位仙級高手爲其辦事?
扶風國的公主?怕是沒這麼大的能耐吧。
花語眠沒動,五人各自面無表情,沒有打算收劍的架勢,其他人也只是見狀一愣,抿緊脣瓣一言未發。
“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素聞扶風國女強男弱,想跟扶風國的公主切磋一二,討教一下扶風國的武藝和禮儀習俗罷了。”花語眠皮笑肉不笑的彎了彎脣角。
在蒙面女子的示意下,扣住明月彎刀的三把劍撤去,直到花語眠收了明月彎刀,脖子上的沁涼才消失。
“花鳶公主想要切磋,大方提出來便是,只要不耽擱行進,我們隨時奉陪。”冷然的目光落在花語眠身上,“下次記得不要如此魯莽唐突,刀劍無眼,傷着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花語眠恍若無害的笑了笑,“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也累,先停下來休息一下吧,我想下車走動走動。”
蒙面女子見她乖乖的沒有再造勢,也就點頭應允了她,玉指一揮,數百人的隊伍都停了下來,剛好天也要黑了,隊伍也有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上的意思。
大漠一眼望去,是望不到邊際的昏黃,穿過了這篇沙漠,就能見到海,神域是位於海外的一處島嶼。
各國代表基本各自爲營,圍着一團篝火,時間往後稍推,各種各樣的烤肉香味就飄出來了,縈繞在沙漠上空。
不少在沙漠中的食肉動物都循着這股香味兒跟了過來。
放在以前,連續趕了大半個月的路,甭管餓不餓,花語眠都早就放開了吃,可現在,她卻提不起任何胃口。
若問此刻還有什麼是她提得起興趣去做的,別說還真有,那就是將金辰宇拖出來暴打一頓!特麼的,說好的滄海國與黃金帝國和親呢?怎麼和到神域去了?說好的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呢?父母被你丟那個旮旯裡去了?
師父如父?父你妹啊父!是你師父又不是她師父!話說回來,她那倒黴師父甄齊在她回帝都後不久就出門遊歷山川去了,連她都還沒來得及見面,只讓君千翎給她帶了一句話,說什麼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他已經沒什麼可教她的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去鑽研,他這一生教出三個徒弟已經足夠了,他要去追尋真愛,成親生子解決私人問題。。。。。。
花語眠當時就差點吐血,師父,您老人家敢不敢再趕時髦一點?你裝,你就裝吧!
“你不能跟他們去神域。”白櫻的輕盈的聲音兀自響起。
花語眠雙手託着下巴,手指叩擊臉蛋的動作一頓:“我知道。”她原先打算的可是去黃金帝國大撈特撈一筆,去了神域,還能不能離開還是一個未知的定數呢。
正如她當時分析的那樣,哪一方拉攏了她,就等同於拉攏了現今青芒大陸第二大的勢力,反推回去,如果扣留了她,也就相當於牽制住了她能調動的任何力量。
神域這一招出得妙啊,一箭雙鵰。
“他一定是提前察覺了什麼。”白櫻的聲音有着不同尋常的凝重,他所說的正是花舜天,之前他就在懷疑,花舜天知道了花語眠的決定,反應未免太過激烈,後面失蹤到今天,已經有一個多月。
如果沒有特別的理由,花舜天怎麼會不辭而別離開消失這麼長時間,有什麼事。。。。。能拖住他的腳步?
花語眠不動聲色的掩下了星眸中的黯然,他已經離開一個月零五天了。
她心中本是有恐慌,有害怕,怕孤獨,怕被丟下,怕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次離開後不再回來,只是爲了白櫻,爲了那些無辜的生命組成的、壓在她肩頭的重擔,她從沒表現出自己內心的脆弱。
“他,會回來的吧?”花語眠小心翼翼的,不確定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