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有點兒苦惱,她這個父親還真是會給她找事。
倘若她是個廢材,沒這個能力劈開這雪峰,又或者命在旦夕,看得見,吃不着,有這個雪芝不也得嗝屁。
好在現在兩種情況她都不屬於,雖然有點難度,也不是不可能。
想好怎麼做,凰久兒也不浪費時間。
靈氣聚於胸,附於手,凝成劍,提氣揮手一揚,隨後只聽見“咔嚓”一聲,接着就是物體轟然倒塌的隆隆聲。
整座山峰被凰久兒從中間齊齊劈開,頓時山蹦地裂,分崩離析。
可是,巧的是她又很巧妙的避開了雪芝草。
此刻的雪芝草,完好無損。懸浮於空中,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着七彩光芒。
她興奮的上前拿住雪芝草,又將它裝進寒玉盒子裡,隨後回了逸婉居。
“辰叔叔,我拿到雪芝草了。”凰久兒拿出寒玉盒子,打開蓋子,裡面躺着一株小小草,正是雪芝草。
彥辰只看了一眼,便交代:“靈力煉化後,連續七日,每日一滴,即可。”
“嗯!”
說來也奇怪,雪芝草明明生長在極寒的雪山裡,凰久兒以爲會是極寒的,可是現在拿在手上只是感覺到微微涼意,跟刺骨的寒意不同,是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她用靈力包裹住雪芝草,精神力高度集中,慢慢感受它細微的變化。
去其雜質取其精魄,雪芝草只有這一株,一滴都不浪費。
待她煉化完這一株雪芝草,額頭上已經沁滿了一層薄薄的霧汗,她用瓶子裝好雪芝草的靈液,又取出一滴餵給躺在牀上的墨君羽。
凰久兒靜靜的觀察着墨君羽的變化,只見他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有了點血色,不像之前看上去煞白煞白的,像個死人。
她舒了口氣,內心終於稍稍安心了些許。
做完這些才發現身上粘粘溼溼的,竟不知何時出了一身汗,讓人好不舒服。
喉嚨也有些乾渴,她想着給自己倒杯水喝,轉身卻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她這纔想起辰叔叔還沒走,剛剛她全神貫注煉化雪芝草,又一門心思放在墨君羽身上,竟把辰叔叔給忘了。
掩飾掉自己的尷尬,淡定的走過去。
彥辰已經爲她準備好了茶水遞到她面前。
剛剛她咽口水舔嘴脣,彥辰可是瞧的仔細。
凰久兒看着遞到她面前的那一杯水,就更是感到尷尬了。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接過杯子一口飲下。
實在是太渴了。
喝了水的凰久兒頓時感覺舒服多了,連剛纔的尷尬似乎也跑光了。
她坐下來又爲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纔對彥辰說:“辰叔叔,謝謝你!”
“嗯!”彥辰也不跟她客氣,就這麼欣然接受。
凰久兒回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事,袖擺一揚。一個人的虛影出現了,“辰叔叔,你可認識此人?”
彥辰盯着那虛影一瞧,眸子裡有些意外,“是他。”
凰久兒好奇道:“辰叔叔認識他,他是誰啊?”
彥辰輕聲說:“白司神君。”
“呀!辰叔叔他真的是神族人啊。”
這麼多年,終於逮到一個神族中人,真是不容易。
看來,必須得會一會他。
不過,還是要先弄清楚他的底細。
“辰叔叔你跟他熟嗎?”
“見過幾次而已。”彥辰慢條斯理的接着說:“一萬三千年前,兇獸血月魔龍在鮫人族爲非作歹,肆意橫行,鮫皇便向神族求救。白司神君獻上一計,輕鬆斬殺了血月魔龍,後來你父親將血月魔龍的龍骨抽出,爲你母親打造了一條神鞭。”
“紫龍鞭。”凰久兒接過話,她曾聽辰叔叔提起過。
“嗯。”彥辰輕輕點頭,“後來你父親有意封白司神君爲天策大將軍,被他拒絕了。”
凰久兒杵着下巴,斂眉尋思。
這人還真是有點奇怪,有官居然都不當。
那他喜歡什麼?
金錢?
美人?
可是,這些她都沒有。
要怎麼才能將他騙過來,爲我所用呢?
“久兒啊,實力、誠心、信任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臣服於你。”彥辰再一次展示了他的讀心術。
凰久兒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眸珠微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
她走到彥辰正對面,正色盯着他的眼睛,不發一語。
實則心裡。
辰叔叔,你要是真的讀的懂我心裡在說什麼,你就點點頭,眨眨眼。
彥辰擰着眉心,頓了一瞬。
隨即明白她的小心思,摸着她的頭,哭笑不得的說:“久兒,辰叔叔,真的不會讀心術。”
凰久兒:呀呀呀!還說不會讀心術,騙小孩了吧。
彥辰瞧着她一臉不信的表情,解釋:“沒有騙你,你要相信辰叔叔。”
凰久兒:哦喝,我纔不信你。辰叔叔快告訴我白司神君喜歡什麼?
彥辰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好了,久兒,不要鬧了。”
“哦!”凰久兒這才作罷,興致缺缺的坐回椅上。
彥辰寵溺的瞧了她一眼,問:“久兒是在何處遇見白司神君的?”
凰久兒看着躺在牀上的墨君羽,幽幽的嘆了口氣,:“迷林森林,就是他快被打死的時候,白司神君就出現了。”
頓了頓,凰久兒又說:“他們好像是師徒關係。”
“哦?”彥辰眉眼微挑,語氣透着點意味不明。
凰久兒說:“嗯,我聽那白司神君是這麼說的。”
彥辰慵懶的拖着腮,低垂着眉目,不知在想什麼。另一隻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已見低。
“對了!”凰久兒咋呼的聲音突然響起,“辰叔叔,我今天看見了魔族的人。”
“魔族!”彥辰聲音一沉,眸光冷凝。
周身氣場徒然發生變化,冷冽又霸氣,又帶着股嗜血的氣勢。那是多年身經百戰,浴血奮戰才能磨練的出來的。
而凰久兒並沒有注意這些,喃喃自語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不會武功,又是個普通人,魔族人爲何要殺他?難道是長的太好看了,遭人嫉妒?”
思索了一瞬,又被自己堅定的否決了。
“難道是撞壞了他的好事,纔想殺人滅口?”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驀地,站了起來。
她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是他。
那個要殺墨君羽的人,跟魔族勾結。
真是好的很。
彥辰看着凰久兒一驚一乍的樣子,將周身的氣場收了收,問:“久兒,可是發現了什麼?”
“辰叔叔,…”凰久兒趕緊將今日之事跟彥辰細說。
魔族跟人族勾結,不知又憋了什麼壞招。
彥辰聽後,眸光幽黑深遠,似回憶似思考。
許久才抿了抿脣說道:“久兒,今天可有看到天機令出現?”
凰久兒嘟囔道:“天機令?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