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下一秒。
墨君羽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撐着桌面,一手勾起凰久兒尖細的下巴,俯身壓了上去。
隨着他的動作一縷青絲,從背後悄然滑到胸前,又層層疊疊的落於桌面。
凰久兒剛吃完桂花餡的糕點,還帶着桂花的清香。揚着雪白的天鵝頸,長睫微闔,睫毛微微抖動。
墨君羽有些貪婪的攫取着她的香甜,待到外面傳來清風的聲音,才鬆口。
剛被滋潤過,小嘴紅潤的如嬌豔的玫瑰,更加的誘人。墨君羽不捨的用指腹在那軟糯上流連。
又想起第一次,小女人吻他的情景,似乎跟現在有些相似,只不過這次換他主動了。
而且當時她還說了什麼,那自己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也說點什麼。
如此想着,薄脣一動,話已出口,“好甜,我喜歡。”
凰久兒感覺小臉倏地熱到耳後根,脣上溫熱的指腹讓她心尖一顫,羞紅着臉拍掉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有人來找你了。”
墨君羽眸光幽幽的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管他們做什麼?”
這幾個礙事的傢伙真是會挑時候,不好好辦事跑到這來做什麼?
凰久兒看着他坐下來繼續查着賬本,也沒理外面的幾人,忍不住提醒,“他們說不定找你有重要的事。你不打算讓他們進來?”
墨君羽:“不急。”
被擾了興致,他不爽,現在不想看到他們。
門外的幾人久久沒得到迴應,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清風幾人這幾日有了經驗,隱約猜到樓主跟久兒姑娘或許正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緊要關頭千萬不能去打擾。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沒有再去敲門。
墨林有點急,他可是有事情要跟公子稟報。
墨封也很急,他想快點搞清楚公子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於是,墨林催促站在最前面的清風,“清風,你再敲一下門,公子剛剛是不是沒聽到?”
清風趕緊搖頭,“不行,我們再等等。”
男人被打擾,後果很可怕。
墨封皺眉,“公子有可能查賬太入神了,一時沒聽到,你再敲響一點。”
清風驚訝的轉頭,看着墨封,讚許道:“墨管事,你說對了,公子的確太入神了。”
不過不是查賬太入神,而是……不可說。
最後,清風還是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再等等,等公子辦完事自然會讓我們進去。”
墨封沒好氣的瞪着清風,“你不敢敲我來敲!”
公子有那麼多賬本要查,等他辦完事,天都黑了。
墨林也是有點小情緒的撇着嘴,“就是,你們這幾個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膽子怎麼比老鼠還小。”
嘿!清風幾人被氣急了,抿着嘴也不勸他們了,主動讓出地方後,就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兩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摩擦。
墨封清了清嗓子,擡手敲了三下,“咚咚咚”,接着小心翼翼的喊到,“公子。”
沒反應,又敲了三下,喊了一聲。
墨林也跟着喊了一聲,“公子,我回來了。”
可是他這不喊還好,一喊嘛…
墨君羽聽到墨林的聲音,就想起久兒跟他說的那句“想他了”,心裡就像喝下了整缸醋,悶悶的,酸酸的,難受的要命。
久兒是他的,怎麼可以說想別人。她都還沒有說過想他,居然就說了想墨林那小子。
真是恨不得讓他立馬原地消失滾蛋!
墨林的聲音就像一個宣泄口,墨君羽毫不客氣的朝那裡發泄自己的醋火。
他冷冷的輕呵一聲,慢悠悠的將眼神朝門口睨去,眸光驀地犀利如炬,彷彿要透過那緊閉的門,將外面的那個人射穿。
涼薄的兩片脣瓣一張,低沉的嗓音鏗鏘有力,一字一珠冷凝如冰霜,“你回來了,是不是還需要公子我爲你接風洗塵啊?”
墨林畢竟是從小跟着墨君羽的,對他也是非常瞭解。墨君羽說這話的語氣是喜是怒,他自然是聽的出來的。
心中微微一驚,底氣也減了幾分,“不,不用了公子。我回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公子。”
墨君羽:“有什麼事,可以書信告訴我,不用回來。”
墨林:“…”書信?寫信哪有他親自跑一趟來的快。更何況自己那字也拿不出手啊。
墨林欲哭無淚,剛想要在墨君羽面前哭訴一下他這兩日如何如何的辛苦,以此博取墨君羽的同情。
可是,墨君羽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再次冷厲的說道,“現在立刻馬上去寫,寫完了立刻馬上滾回去。”
墨林腿一軟,扶住門框,悽悽慘慘的掙扎,“公子…”
他都已經回來了,何必多此一舉再去寫信啊。還有公子你是有多不想見到他啊,居然連用了兩次“立刻馬上”。
最苦憋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公子。
清風四人看着墨林這樣子好不悽慘,可是他們不想同情他,誰讓他把他們的話當耳旁風,還說他們膽小如鼠。
嘿嘿,在樓主面前誰的膽子能大起來。這不,現成的反面教材就擺在眼前,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不該慫的時候,還得慫。
墨封站在門口一雙腳像被定住了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連林護衛都這樣了,那他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趁公子還沒注意他,先溜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這點小節。
墨封緩緩的擡起腳,準備溜之大吉。
可是…
清風伸手攔住他,戲謔的道,“墨管事,你跑什麼,不是有話要跟主子講。”
墨林一聽,瞬間來了精神。不能只自己一個人悽慘,這種獨一份的好事,怎麼也得分一半出去。
他拉住墨封,“對啊,墨管事,有什麼話快點跟公子說。”
墨封直搖頭,“我其實也沒什麼話要跟公子說的。”
南風插話道,“墨管事,剛剛在樓下你可是說的義憤填膺,怎麼現在就慫了。”
墨封裝傻:“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
明風打趣道,“墨管事,你不是說做下人的要時刻提醒主子克己省身?”
墨封立馬變臉一本正經的說:“笑話,公子一直嚴於律已,初心不改,哪裡需要人提醒。”
清風不懷好意的笑到:“墨管事,你還說讓我們提醒主子不要被人迷惑,特別是裡面那位。”
墨封橫眉冷豎:“胡說!公子一向慧眼識人,他看上的人,誰敢質疑!”
墨林冷哼:“你還說讓公子不要出來招搖。”
墨封腳下一軟,繃不住了。“我那些話都是瞎說的,當不得真,你們可千萬別讓公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