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雲烈少主想要如何合作?”雷鷹皺了皺眉頭,手指有些急促的敲着桌子,問道。
相對於雷鷹的不淡定,火雲烈沒有任何着急,依然是那副慵懶的模樣,道:“你也知道火族雖然現在還是族長做主,但是暗地裡很多事情都是我說了算,如果你與我合作,我們可以一舉滅了電族,然後再平分了電族的勢力,至於以後會如何,到時候我們再彼此競爭豈不是好?”
“我可是聽說電族有意將電族的二小姐嫁給你做正妻呢,你這個時候來找我說要與我合作滅了電族,這是何意?”雷鷹有些懷疑的說道。
當然,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懷疑的,畢竟在外人眼中他們兩大家族的聯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今突然這個當事人跑來跟他說這樣的話,他是怎麼都不肯信的。
“信不信由你,你只有兩條路,信,我們就合作,不信,我就將你與魔宮的事情宣揚出去,再與電族一起滅了你雷族。”火雲烈淡淡的說道,這話不是威脅卻勝似危險。
聞言,雷鷹不由得氣的牙癢癢,這個火雲烈已經把他的後路都堵死了,他難道還有選擇嗎?
“答應與你合作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雷鷹知道這火雲烈是逼着他不得不合作,不過也無妨,先與火族聯手滅了電族也不錯,等到滅了電族之後,他再與魔宮合作,滅了火族,,那麼九大家族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雷族了。
“什麼條件?”火雲烈很好奇,這個時候雷鷹還能夠提出什麼條件來,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給他也無妨。
誰知雷鷹卻吐出了三個字:“水輕嵐!”
“你說什麼?”這三個字幾乎早就刻在了火雲烈的心裡,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可是如今再次聽到,感覺卻是不一樣了。
“我要水輕嵐,只要你肯把水輕嵐給我,我就答應你。”雷鷹再次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絲毫沒有覺得這樣討要被人的女人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如果是別的事情,火雲烈定然是不會有半句推遲的話,只是提到水輕嵐,火雲烈便怒了,他周身的溫度幾乎是急劇而下。
“雷鷹少主,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龍有逆鱗,絕對不能夠觸碰,但是雷鷹彷彿並不是很懂這個道理。
“不過是一個女人,雲烈少主這般緊張爲何?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嗎?可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你火雲烈會愛一個人嗎?怎麼可能!”
這一次,火雲烈已經不願意與雷鷹搭話了,但是他冷漠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接下來便是沉默,雷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到火雲烈的樣子,他想了想,只得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換了一種方式,道:“你知道我馬上要娶的可是水輕嵐的親妹妹,難道你不應該帶她來參加婚宴嗎?”
“她失蹤了,從上次水族省親之後,便在半路被人劫走了,至今了無音訊,不然的話火族的那些老東西又怎麼可能逼我再次娶妻呢?”最後,火雲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原來是真的!雷鷹也曾派人去查過,可是卻再也查不到任何與水輕嵐有關的消息,他一直以爲是火雲烈用手段欺騙了他的人,到不想是真的。
“是何人所爲也不知道嗎?”雷鷹繼續試探的問道。
火雲烈知道雷鷹是個多疑的人,既然話說道這個份上了,不如他再給他添點油加點醋好了,道:“不知道,但是那個時候出現了結卦,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結卦?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雷鷹是知道的,那是隻有西方大陸的人才會的技能,在這九大家族之中,不可能有這樣的人,之前聖祖下達的魔卡任務他一直都沒能夠完成,如今又爆出了水輕嵐被西方大陸的人劫走的事實,這水輕嵐不過是一個頂着廢材頭銜過了十幾年的普通女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讓這麼多的勢力開始爭相的要搶奪她?
“既如此,那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吧。”雷鷹開口說道。
這會兒功夫,火雲烈一直在觀察雷鷹,他發現雷鷹在知道嵐兒被西方大陸的人抓走之後,表現出來的情緒很奇怪。
不過沒有給他太多去思考的時間,雷鷹又與他說了些合作的事情,然後才離開了雷族。
等火雲烈離開之後,雷鷹的貼身侍衛雷辛出現了,:“主子,我們真的要與火雲烈合作嗎?他可是萬年的狐狸呀。”
“現在不合作也得合作,難道你想要他把我們與魔宮還有七剎宮交易的事情被宣揚出去嗎?”雷鷹也有些無可奈何,但是又有些慶幸,道,“與他合作也不一定全是壞處,畢竟如果是與他合作的話,我們滅掉電族是真的不用廢吹灰之力,等到電族倒了,我們再與魔宮和七剎宮合作,滅了火雲烈,這樣的話,我們雷族便能夠一家獨大,豈不是更好?”
“只是那火雲烈過於狡猾,屬下怕他會出什麼幺蛾子。”雷辛有些擔憂的說道。
雖然雷鷹也很忌憚火雲烈,但是現在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夠如此了。
“這樣吧,你即刻前往土族,去請他們的機關隊過來,幫我們在雷族的防衛上加固一些機關,務必要在婚宴之前完成,這樣的話,我們也會多一份保證,到時候即便是有什麼意外,我們也不至於太慌亂。”
於是,雷辛奉命去了土族,用最快的速度將土族的機關隊帶了回來,他們不分日夜的開始在雷族外邊緣造機關,以此確保三日之後的婚宴安全。
再說另外一邊,電族的那些暗衛帶着金善意回到他們的聚集地之時,卻發現電姿不見了,剩下的暗衛便兵分兩路,一路去給電詭山傳遞金族這邊的消息,派人支援,一路順着線索去找電姿,而金善意則被電族的暗衛帶着當擋箭牌,畢竟在這金族內行走,有金善意的話,會方便很多。
奉了魅汐的命令,初二一早就盯着了電族的這一羣暗衛,這會兒看到他們正在找電姿,便告知了魅汐,魅汐讓初二不用管,只需要盯着他們的行蹤就好了。
然後,便帶着初五去了關電姿的柴房。
“用水潑醒她!”魅汐冷冷的說道。
因爲之前初二下手太重,電姿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初五雖然人小,但是心卻是最狠辣的一個,再者說師父都發話了,她更加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了,直接一桶刺骨的冷水從頭到腳,讓電姿冰冷了一個徹底。
“冷,冷!”電姿哆哆嗦嗦的睜開了眼睛,渾身抱成了一團。
“冷嗎?初五,再來一桶!”魅汐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從來都不是聖母,當初爲了引她前去,竟然將初一的全身筋脈挑斷,要不是她得到了母親留下來的百花種子,初一就算是廢了,而電姿,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活的這麼滋潤,她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初五毫不客氣的再次拎起一桶冷水,送給了電姿,這一下子,電姿想不清醒都難了。
慢慢的爬了起來,電姿看到眼前的人時,有一瞬間的愣怔,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太美了,只是她身上的那股冷意讓人有些害怕。
“你,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電姿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
魅汐冷笑一聲:“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是誰!”
“你們知道我是誰,竟然還膽敢抓我,你們,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嗎?”電姿雖然在弱勢,但是卻依然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她總覺得自己身爲電族的嫡親小姐,這個身份是極其高貴的。
只是她的這個身份在魅汐的眼中,什麼都不是,魅汐也不會因爲電姿的身份手下留情。
“閉嘴!”初五也不喜歡電姿,過於驕縱,“不管你是誰,在這裡你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說着,初五還故意亮了亮手中的金錐,那金晃晃的的光芒有些許刺眼,同時也泛着寒意,彷彿要是電姿再敢多一句廢話,這金錐就會刺向她的體內,嚇得電姿立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電族二小姐,你是不是覺得你身份高貴,就可以隨意的對別人做什麼了?”魅汐冷眼看着電姿,“你還記不記當初你爲了一己之私,爲了你心中的那一點兒任性,就挑斷了一個女子的所有經脈?”
此話一出,電姿的身體不由得一怔,驚恐的看向了魅汐,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當初她派人去抓了水輕嵐的徒弟火青青,因爲當時很生氣,便是將火青青的手腳筋全部廢了,只是後來那裡不是都已經燒成灰燼了嗎?這個女人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呢?
“你到底是誰?”電姿有些心虛的盯着魅汐,想要看看她到底是誰,可是任由她怎麼看,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這樣美的女人,如果見過她一定會有印象的。
“我是誰?呵呵,我說我是你最恨的人,你信嗎?”魅汐突然逼近了電姿說道。
最恨的人?聽到這幾個字,電姿心中第一反應便是冒出了三個字。
“水輕嵐,你是水輕嵐!”
話脫口而出,魅汐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電姿竟然把她當做最恨的人,就連曾經想要殺了電姿的金善意都不能取代她的位置。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做過的事情是要還的。”魅汐看着電姿,她沒打算殺了電姿,但是她會讓電姿比死更痛苦,“我會讓你看着,你最引以爲傲的身份失去,我要讓你最在乎的東西全部都化作烏有。”
有時候,殺人不過頭點地,殺了電姿就可以報仇,可是這不夠,對有些人來說,殺了她們不過是一種解脫,只有虐心纔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