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空出一個人朝他襲來。墨亦軒只躲不攻,間隙中幾下想摘下黑衣人面上的黑巾,卻都被擋了過去。
連問了兩句,他自知這些人是不對回答的。
眉頭緊鎖。
這些人目的如此明顯,顯然是直到他的身份的,敢和他幽冥宮爲敵的人,天下可沒有幾個。沐崖手下的天下第一閣算一個,修羅谷也等同於沐崖手下的。天下何時出了個如此之強的宗派。
黑衣人們法術雖高,但也只能和墨亦軒的精英打個平手。
和他對打的黑衣人手不斷的伸向他手裡的碗,他的眉頭皺的更深。
也是爲這而來?
背後究竟是誰,竟然知道沐崖的鮮血有奇效?
雙方僵持不下,墨亦軒眸子中出現了殺意,抽手拿了一把劍,刺向了和他對打的黑衣人。
黑衣人很快招架不來,頻頻後退。
就在墨亦軒即將刺穿他的喉嚨時,他的劍突然間被彈開。
墨亦軒的雙眸變成了紫色。
他停下了腳步,淡淡的看着那人緩緩走到面前。
“墨宮主。”對面響起一道女聲。
墨亦軒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對面身材有些臃腫的女子。
身後打鬥的聲音停了下來。
“你是何人?”墨亦軒開口。
“唐谷谷主,唐乙。”
墨亦軒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這個宗派。幽冥宮從沒有隱世過,他對外界的消息也是瞭解鉅細。爲何對這個幫派沒有印象。
“墨宮主不必在想了,我唐谷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墨宮主怎麼會記得呢。”唐乙笑道。
“你可是爲的這個?”想不通便不想,墨亦軒把手裡盛滿鮮血的碗晃了晃。
“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爲這個而來。”
“那你知道你是得不到的吧。”墨亦軒的語氣陰森森的。
“得到得不到,可要試一下。”說完,唐乙狠狠一踏腳,對着墨亦軒手裡的鮮血衝了過來。
墨亦軒冷笑一聲,腳步蹭着地開始後退。
墨亦軒法術雖高,但是因爲手裡端着碗,自然只有一隻手能夠戰鬥。而唐乙的法術似乎並不弱於他。
幾個回合下來,墨亦軒有些招架不來,
他撇了一眼竹林深處,倒是沒有想到,在她的門前讓人劫了。眼下若是沐崖來幫忙,這些人畢竟橫屍於此。但是他來不及叫她,更是不會叫。
漆黑的夜裡,墨亦軒的眼睛亮的有些滲人。
唐乙掃了一眼那紫色的雙眸,心裡一陣打顫。這世上有很多說不通的事情,她是不敢亂來的。
感覺到唐乙的動作慢了下來。墨亦軒迅速發起反攻。
墨亦軒這邊很快佔了上風。唐凝剛要反擊,突然聽到鮮血噴出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的側過目看了一眼,是一個黑衣人被砍了脖子,看起來還沒死,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顫抖。雖然同樣都是夜行衣,但是兩人眼裡都非常人。很快,唐乙黑了臉。
墨亦軒看不到唐乙面上的變化,但是可以感覺道對面的氣息明顯一伶。
高手對決,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有可能改變戰局,此刻唐乙這邊少了一個人,墨亦軒自然是立刻一掌打向了唐乙。
唐乙側身躲過,面上卻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墨亦軒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嘲笑的意味。
竹林深處漸漸傳來清晰的馬蹄聲。
正在打鬥的黑衣人也是停了下來,警戒的看着對方。
竹林深處傳來馬蹄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萬萬沒想到,這關鍵時刻她竟然來了。
雖然天下第一閣和幽冥宮有些淵源,但是此刻墨亦軒的手裡拿着沐崖的鮮血。至少至少兩方勢力現在是安全的。她纔是沐崖真正的敵人。她早就說過,下一次見面。必殺之。
如若只有沐崖一個人,她還敢拼一下,但是墨亦軒也在此,不保證修羅王會不會跟出來。天下三大派首領齊聚,這般戰力之下絕無活口。
思及此,唐乙微微回頭瞥了一眼看得到輪廓的人。
“撤。”一聲令下,黑衣人立刻收了刀,消失在黑暗中。
“宮主?”秦武立刻靠上來。
“不必追了。”墨亦軒搖搖頭。
秦武雖然不解,但是也不敢多問,退了下去。
馬蹄到了面前。
沐崖下了馬,倒是沒有先和墨亦軒說話,而是走到了那倒地的屍體前。
阿秋遞來了火把。
沐崖一把扯下了那人的面巾。
小玉瞪大了眼睛,那躺地的人赫然是沐崖從前極爲信任的一個副手—皇朝,只是最後做了逃兵。他從前已經跟沐崖熟到小玉一個丫鬟都認識了。
沐崖眯起了眼睛。
“帶去找青衣。”
“是。”宴塵招呼人架起了不知死活的皇朝上了馬,趕往了閣裡。
“羅剎皇出現的真及時,若是晚些出現我倒是有麻煩了呢。”看着沐崖的動作,墨亦軒猜出那人他是認識的,卻沒有開口問。
“能從墨宮主手下逃脫的人不簡單呢。”龍錦下了馬,走到了沐崖身邊,摟住了他的腰。
“聽她自報姓名是唐乙,也不知真假。”墨亦軒看的是沐崖。
沐崖眸子有些深意的看了墨亦軒一眼,而後淡淡點點頭,“多謝了。”
“已是後半夜,告辭了羅剎皇。”墨亦軒上了馬。
“墨宮主路上小心。”接話的是龍錦,墨亦軒看向了他。
“墨宮主身上看來是有什麼寶貝,如此惹人覬覦。”龍錦目光對上了他,嘴角有着淡淡的冷笑。
“多謝修羅王好意了。”墨亦軒淡淡一笑,語氣聽不出喜怒。
拉開了繮繩,消失在了黑夜中。秦武等人立刻跟上。
“回閣。”靜了幾秒後,沐崖上了馬,龍錦一愣,而後卻坐到了沐崖的身後。
沐崖扭過了頭。
龍錦卻一揚繮繩,馬兒跑了起來。
沐崖不是糾結之人,龍錦不說,她也就扭過了頭。畢竟只是共騎一輛馬。
被落在了那裡的馬兒好一會兒才被小弟子匆匆領了回去。要不是及時清點了馬匹,可能就丟了。
“如何。”到了閣裡,沐崖便直奔青衣房裡。
皇朝躺在牀上,面如死灰,脖頸處已經被包紮了起來。
“傷口太深了。屬下也只能盡力留住了他最後一口氣。”青衣道。
“先這樣吧。”靜了半晌,她道。
龍錦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人,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