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谷殤,你絕對不能有事!我還欠着你人情呢,你不能不讓我還!”沐崖心裡想着,白皙的額頭上都有了些溼汗。
到了莫谷殤房前,沐崖竟沒有勇氣開門,她怕……怕事情再一次到了她無可挽回的地步。
尚羽痕推開門,拉着還在發呆的沐崖進去。緊握着沐崖的那隻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掌心裡的溼潮。
尚羽痕放開沐崖的手,跑到莫谷殤的牀邊,呼喊着他。
沐崖忐忑的慢慢走近,莫谷殤的臉色毫無血色,彷彿已是垂死之人。
沐崖閃電般的抓住了莫谷殤的手,全身都籠罩在了火紅的法術中。
真的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莫谷殤對她來說那麼重要。
他羞澀的表情,略帶輕浮的動作……爲她辦**禮……看到她至於危險,不惜冒着喪命的危險去救她……
“谷殤……”沐崖喃喃着,突然間,她彷彿感到莫谷殤顫了一下。沐崖睜開眼,緊張的看向了莫谷殤。沒有任何改變,似乎剛纔顫抖的並不是他。
“沐姑娘,你休息一下吧。”尚乾蔣他們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陰霾。
沐崖木然的點頭,整個人似一個傀儡般。
尚羽痕還留在莫谷殤那裡,只有沐崖一個人回房。住的都是客房,只是一個南轉角,一個北轉腳。
沐崖緩緩的走着,秀氣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剛纔她已經把自己能運用的所有醫師功力全用到了莫谷殤身上,可他卻僅僅是顫了一下……或許那也不是真實的……自己卻、找不出原因……
沐崖想的太陽**都疼了起來,她輕呼了一口氣,背後突然有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是龍空,沐崖連頭都沒有回,便猜出了來人。尚宮的人除了尚羽痕沒人敢碰沐崖一下,而尚羽痕還沒有那個手掌的大小,小狐只會大力的動手動腳。剩下的,就是龍空了。
“有事?”
見沐崖遲遲沒回頭,龍空很想從後面抱住她,給她一點溫暖。
“小沐,你要堅強。無論身處何地,身在何事。我會一直在這裡,你沐累了,還有我!”
龍空很堅定的說完,沐崖依舊無動於衷的立在那。如果說到差距,龍空於莫谷殤最大的差距在於,莫谷殤是用行動代替了一切,而龍空,卻只是說。
沐崖再堅強,龍空很堅定的說完,沐崖依舊無動於衷的立在那。如果說到差距,龍空於莫谷殤最大的差距在於,莫谷殤是用行動代替了一切,而龍空,卻只是說。
沐崖再堅強,也會累。她很想有人可以並肩作戰,累了的時候,一側身,便是他的懷抱。
而不是,一個獨自的戰鬥,很累很累的時候,還要戰很久,才能到達說要等你的那個人懷中。
“我知道了。”沉默了很久後,沐崖淡淡開口,起步離開。龍空終是連擡手的勇氣都沒有。
回到房中,一個小身影一下子衝了上來,沐崖淡淡躲開,她知道是那知小蠍子,現在她還沒有心情調查它的來歷。
小蠍子似是知道沐崖心情不好,乖乖的躲在了一旁。
很久後,一個弱弱的男童聲突然間響了起來:“那個,男的,中毒了。”
沐崖的眼瞳驀然間都亮了起來,她什麼都沒有訓問,只接問了重點:“什麼毒,怎麼解。”
“火魅毒,寒冰封體。”小蠍子也是直說了重點。沐崖推開門便跑了出去,小蠍子在桌子上徘徊着,它在記算沐崖什麼時候能回來。
似乎太陽已經快落山,小蠍子早已哈欠連連的時候,門終於開了,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沐崖徑直走到桌旁,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莫谷殤則走到桌子的另一面,對小蠍子道着謝。
看樣子莫谷殤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你,什麼魔獸,名字,如何來這裡的?”沐崖撥弄着儲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語氣寒冷如冰。
“我也不知道,我從小便是四處流浪……我沒有名字,它們叫我小乞丐。”小蠍子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它也看出了沐崖對它的不信任。沐不是沒辦法了,它相信沐崖是不會聽它的。
沐崖沒回答,只是平靜的看着小蠍子的眼睛,小蠍子膽怯的迎回她的注視,鱗金色的眼瞳中充滿了恐懼。
沐崖那般定定的注視,連莫谷殤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從來都沒敢注視過沐崖的眼瞳,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瞳彷彿是在和靈魂對話,空洞的讓人害怕。
很久以後,就在那隻小蠍子差一點就哭了的時候,沐崖終於收回了目光。
她說道:“以後跟我吧,你就叫,卜卜。”
小蠍子激動的叫了起來,“是!以後卜卜唯主人的話是從!”
莫谷殤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沐崖的目光。一種並不信任的目光……
他記的,沐崖的身邊,她留下的,看他們的目光都是信任的。只有這個卜卜……沐崖到底在想什麼?
入夜,萬物都已沉睡。只有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靜靜的坐着。沐崖看着熟睡的小蠍子良久,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玄技,藥方她都不缺。只缺少對**的瞭解,她沒有長輩,所以對**的瞭解甚少,甚至對於魔獸,她只知道個等級,其它的一無所知,連魔獸到達幾階後才能夠說話都不知。
不過,她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這個小蠍子絕對不是普通的魔獸。能在這麼小就擁有說話的能力,它究竟有怎樣的身世?
無懼火毒,對毒瞭解的那麼深,流浪的?“卜卜,希望你沒騙我。”沐崖冷漠的說道。
小蠍子甜甜的睡着,那酣睡的樣子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沐崖又看了一會,便開始了休煉。
她和云然,已經三年未見了吧。三年時間,她從最初的天才少女到能夠隨意斬殺低階青階的醫師,看似一帆風順的成長,實則暗藏多少的辛酸,誰能讀懂?
如何再苦再累,她都要堅持,一個人毅然的走下去。小狐她們,的確在她身邊。可是她身邊永遠那麼危機重重,她們的安危……真的無法寓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