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涵月的美眸瞬間睜大,有些詫異的看着轉過身來的顧言。
“你同意?”李涵月不相信的問道。
顧言已經又轉過身去,倒了一杯茶。
李涵月知道他不會重複說過的話,慢慢的吸收着突然而來的震驚。
她想好的最好結果不過是顧言動心了而已,她離開。下一次在來。卻不想,竟然比她想象中順利的多。
“那好,顧言,既然我們成了聯盟,不請我喝杯茶?”李涵月試探的開口。
顧言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另一邊。
李涵月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卻是遲疑了兩秒,才緩緩走過去。
她怕這是顧言的計謀,只要她過去,顧言必定會出手。
後來想到以顧言深不可測的法術,沒必要如此,不會將她放在心上,自然就不會出現她想的情況。
直到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李涵月終於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顧言只是默默的喝着茶。不曾看她一眼。
李涵月看了一眼顧言俊秀的側顏,不禁感慨世事難料。
這天下,還有誰能入了了顧言的眼。
她提心吊膽的纔敢來和他談判。
有些說好不會變的東西,最後變了。
李涵月喝光那杯茶,看着顧言,“那顧言,我們就算達成共識了。請跟我走吧。”
“去哪。”
“你若是一直在羅剎宮呆着,就算我找到了沐崖,也來不及通知你。而一直在這裡呆着,也是找不到沐崖的。所以你跟我走,這樣纔是最好的辦法。”
顧言沒說話,李涵月的一雙美眸轉了轉,隨後道,“去枯藤譚如何?這樣無論沐崖在哪裡出現,都能在最快的時間趕過去。”
“嗯。”顧言站了起身,拿起了一直放在一旁的大刀,李涵月一顫,連忙站了起來。先行走了出去。
她也是習武之人,就算沒有顧言的法術高,但是武器好不好卻是一眼就看的出來。
顧言的這把刀看外表重量是絕非常人能夠接受的,這把大刀外形極其漂亮,從砍向她的的速度可以看出來,削鐵如泥。
好馬配好鞍。
這把刀賠上顧言,簡直是無敵了,倘若是對上沐崖,說不準便是幾招之內的事情了。
想到沐崖,李涵月的嘴邊便勾起了微笑。
沐崖啊沐崖,我奈何不了你,不代表沒有人能奈何你。
這世上女人還是要聰明一些好。
你搶了澈,還搶了問之。
李涵月的眼裡出現了恨意。
是她讓顧言從今往後都不要在來找她了。卻不想顧言真的做到了,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回來以後,他卻娶妻了,明明只要她想,兩個國的皇后都會是她。
如今卻是,飛雪國亡了,她做了亓玄國的皇后。
李涵月是騎了馬來的,而顧言卻是緩緩行至此地,並沒有騎馬
李涵月坐在馬上皺起了眉頭,隨後下了馬。
對着顧言道,“刀借我一下。”
顧言看了她一眼,把刀扔在了地上。
李涵月去撿,卻在用盡力氣以後發現只是擡動了這把大刀一分。
察覺顧言的目光。
李涵月皺起了眉頭,早就算到顧言的這把刀重得很,卻萬萬沒有想到,它竟然重到了這個地方,她擡不動分毫。
“顧言的這把刀當真是好刀,果然只有這樣的刀才配的上顧言這樣的頂尖高手,小女子奈何不了,認了。還煩請顧言給我的這匹馬一個痛快。小女子我與顧言同行。”李涵月收了收心思,擡頭對顧言露出一抹笑容。
顧言確實拿起了刀,直接離開。
李涵月看着顧言的背影愣了兩秒,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馬兒無辜看着她的大眼睛。
顧言竟然放了馬一條生路?這說出去誰會信?
李涵月冷笑的搖了搖頭,拍了拍馬頭,“算你命好,顧言竟然大發善心。”
馬兒竟然還還伸出溫熱的舌頭準備舔李涵月的手掌,絲毫聽不懂李涵月在說什麼。
李涵月嫌惡的逃開,跟上了顧言。
那匹馬看着李涵月遠走的身影,呆了呆,而後才低下頭靜靜的吃着地上的青草。
沐崖摸了一個果子給了卜卜,卜卜也不接,看着沐崖。
“你不餓嗎?”沐崖有些奇怪的看着卜卜。
卜卜搖了搖頭。
“哦。”沐崖應了一聲,自己吃起了給卜卜的那個果子。
卜卜伸出小爪子拍打着沐崖的腿。
沐崖的目光卻是眺望着那在院子裡吃着草的馬兒。
卜卜不氣餒的繼續拍打着。
“怎麼了?”沐崖終於收回了心思。
卜卜伸出小爪子指了指顧言他們離去的方向。
沐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匹馬的身上。
卜卜此時可能只恨自己不會說話,只得不厭其煩的繼續拍打着沐崖的腿。
“卜卜,你讓我想想。”沐崖低頭看了它一眼。
卜卜安靜了下來,小眼睛擔憂的看着沐崖。
沐崖吐出了咬在嘴裡卻不曾咀嚼過的那一口果子。扔掉了一直拿在手裡的果子。
抱着卜卜騰空一起,落在了那匹馬的面前。
馬兒受了驚嚇,猛然向後一退,嘶吼起來。
沐崖靜靜的看着它。
馬兒的大眼睛澄澈的很,從它的毛色上來看,新得很。應該是剛剛長大的小馬駒,也是第一次給別人騎。
纔會那般單純的想要*李涵月的手。
那些專用的馬匹早已失去了和人類溝通的想法,他們不會伸出他們的舌頭。
小馬駒安靜了下來,大眼睛盯住了卜卜。
卜卜從沐崖的懷裡跳到了小馬駒的頭上。
小馬駒似乎很喜歡卜卜,大眼睛裡流露出開心的情緒。
它眼睛那麼大,於是心事總能被人一眼看透。
顧言爲什麼沒有動手,她也不知道。
不會是因爲這匹小馬駒的單純,他們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了能夠讓他們動搖的事情。
沐崖靜靜的看着小馬駒和卜卜嬉鬧,轉身向她的房間走去。
其實也沒有離開多久,怎麼恍若隔世呢。
院子裡雜草恆生。
四處都是灰塵。
她推開房間。
這房間裡還殘存着他的氣息。
屋裡擺設依舊,灰塵依舊,只有那椅子上乾淨得很。
這些天他從來都是坐在這場椅子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