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蕭絲毫沒有打算理會蘇依依的生死,他很快將那狼狽的女子帶上了甲板,不想立刻引來一片驚詫的抽吸聲。
渾身溼透的蘇婉婉衣襟大敞,肚兜緊緊的貼着胸前,姣好的曲線在衣裙的包裹下更顯大膽尺度,場面別提有多香豔。
“呀!”此刻這女子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成爲所有男子垂涎的焦點,面上又羞又氣,正常大家閨秀哪裡受過這樣的眼光,一時間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納蘭蕭眼中一沉,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衫替她披上,隨後一個眼神瞪向四周,渾身殺氣迸現。
“今日之事,若有任何人敢說出去,就別怪本王不講情面!”
這話十分有效,頃刻間衆人紛紛轉身去避開了目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表姐,你在哪裡——”江面上傳來那絕望的呼喊聲,蘇婉婉和納蘭蕭就那麼看着男子一會兒出現在水面,一會兒又沉下去搜索。
那個花癡草包,把自己害成這副模樣,死了活該!蘇婉婉暗自咬牙,只恨自己方纔沒能好好的教訓對方,那花癡草包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可是那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淹死了。
也是,像她這樣的無用之人,死了也好,早就應該去投胎,別留在人世間給旁人添堵了!
而納蘭蕭的心中也沒有多少同情,或許這就是蘇依依的命,如今淹死在江中,對於她來說倒是一種解脫,活在世上也只是旁人的笑柄而已。
白先生身旁的老者侍從已經帶了一隊水手來到甲板之上,陸續撲入江中幫江雲廷尋人,場面一片混亂。
可是另一頭。
“呵呵呵,護法大哥,我弟在找我呢,實在不勞煩您把我送回去了。”
此刻的蘇依依猶如一條泥鰍倒掛在左護法的肩頭之上,可是這狂拽酷吊炸天的男子卻是理都不理她!
本打算在水裡把蘇婉婉揍得連她爹媽都不認識,不想半路殺出一雙大手,眨眼間就把她拖上了花船,完美的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黑衣男子腳下生風毫無聲響,當蘇依依回過神來之際,她已經被一把丟進了某間屋子裡,那高大的男子立在門口,俯瞰着眼前狼狽的女子。
“好好伺候,否則……”冷酷的左護法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伺候?伺候誰?”蘇依依不明所以,不想,卻對上了男子那一個你佔大便宜了的眼神!
腦海中不由得蹦出黃澄澄的四個大字,逼良爲娼!
此刻蘇依依臉上的面紗早已不見了蹤影,猶如豬頭一般的面容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大爺,手下留情啊,奴家一點也不好吃!”
“……”天知道左護法隱忍得有多辛苦,才能不一腳把這搞笑的女子踹飛!他可沒君上那麼重的口味,不過……長得醜,身材倒是不錯……
蘇依依注意到對方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立刻低下頭來。身上的衣裙緊緊的貼着她玲瓏的腰身,火辣的上圍分外惹人注意,哪怕她是一個思想無比開放的現代人,也受不了這種古代禁慾男毫不掩飾的眼神。
畫風瞬時一變,方纔還打可憐牌的女子立刻面露猙獰,張牙舞爪的比出了一招招左護法見都沒見過的拳招,螳螂拳,猴子拳,醉拳,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不要以爲燈一拉,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個味道,姐絕對是你咽不下的那一種!”
“……”
“吵什麼?君上還在昏迷,你們就不能消停……三小姐?!”白先生聽見了動靜從裡頭出來,不想卻看見了那一臉警惕的蘇依依,頓時驚訝的開了口。難道老左說船上有一個人能治君上,說的就是相府的三小姐?
這個聲音……蘇依依的眼中瞬時爆發出一陣金亮,當下湊上前去緊緊的握住了白先生的手,“這不是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白先生嗎?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依依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所以……抱個大腿唄?”
一想起他藏着的那些珍寶,隨便一件都夠她吃喝一輩子了,這樣的大款都不傍?也太枉費自己的火眼金睛了!
抱大腿?白先生微微一愣,再看看眼前這舉止古怪的女子,當下想起了什麼,“聽說三小姐之前受了傷,很多事情不記得了?真是沒有想到許久不見,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對了,江表弟好像說,自己從前與白先生有些交情。
她當下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咱們從前……拜過把子嗎?”
“未曾,不過白某一直很欣賞三小姐的才華。”
一個冷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敘舊也夠久了,老白,在君墨染回來之前,趕緊讓她醫治君上,我去打探火之一族的消息!竟然敢偷襲君上,我必定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偷襲?蘇依依的表情瞬時一變,“美人受傷了?”
白先生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稱呼君上爲美人的。“……君上中了寒毒未解,如今又被火之一族的殺手暗算,已經昏迷不醒。”
蘇依依心中一痛,是誰那麼狠心居然辣手摧花?她都不捨得碰美人一根頭髮的好不好?偷襲他的人真的是活該一輩子單身!
“美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三小姐,請隨白某來。”
只見屋內的帷幔之後,那冒着水汽的景象若隱若現,絕美的男子坐於水池之中,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於香肩之上,精緻的鎖骨帶着水晶一般的薄汗,結實白皙的胸膛一覽無遺。
邪魅的面容安靜微薄,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有破綻的角度,完美得猶如仙界的瑰寶。那蒼白的脣極具誘惑,彷彿會引發人的獸性,越是易碎越是想要蹂躪他佔有他!此刻蘇依依就是這種感覺。
“目前白某已經用藥水穩住了君上體內的寒毒,不知三小姐有何辦法……”白先生回過頭來,眼中立刻浮現驚恐,“三小姐,你,你怎麼了?”
兩行鮮血肆無忌憚的從蘇依依鼻間滑了下來,那癡癡傻傻的表情在白先生的驚呼聲中瞬時回過神來。
“啊?我沒流鼻血,絕對沒有流鼻血!我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嗎?呵呵呵……”